南王府后,谢翊一度权极众臣。随后, 他拥立晔帝宠妃许贵妃所生的襁褓中的九皇子为主。
霎时间, 因谢翊之选,嫡位归属瞬间三分。
微小改变,引得天下大变。
而闻月打死都未想到,今生这样的改变, 或许是因她执意救殷灵子而起!
这岂不就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嘛!
如今谢翊已准备娶她为妻,若再发生上一世所发生之事,一切已然要成变数。
闻月暗自紧张,此事万万不能够!
更何况,罗宏的命还掌握在她手里,用殷灵子的安全换无辜的罗宏流放,此事闻月实在做不得。
闻月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此事发生。
当下,只要罗宏寻到药,待谢翊回府后,顺利给谢翊服下,应当能改变前世!
半个时辰后,罗宏如约奉药至书房。
彼时,闻月已备好熬药器具。罗宏刚将药递给她,她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了,开始煎药。
罗宏纳闷:“抓药的说,你那是解毒的方子。”
闻月未答,只问:“那抓药的口可有封好?”
“辰南王府之人,你定当放心,只是……”
“只是什么?”
“你备这解药,是解何人中毒?”
闻月点上炉灶的火,擦了擦满头的汗,抬头朝他一笑:“你过会儿就知道了,只希望用不上最好。”
临近子时,闻月仍未见谢翊踪影。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数百圈后,她等不及了。
抱着药罐,她跑进了离东街最近的辰南王府后花园里。
罗宏已同她说好,若寻到谢翊,定会按照两人约定的路线,将谢翊带回来。
如今闻月所在的后花园,正是必经之路。
换做平日,此时闻月早已埋头睡死过去。可当下,她清醒地几乎能打死一头牛。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引得她的警觉。
又是半个时辰后,闻月听见自屋檐上传来窸窣响动。
待她抬首之时,罗宏已扶着昏迷的谢翊停在了闻月跟前。
毫不犹豫地,闻月快步飞奔过去,查看谢翊的伤势。谢翊唇已发紫,一双眼眸紧闭着,看着毫无生气,与前世如出一辙。
“把他的袖拉开。”闻月命令道。
罗宏得令,飞快拉开谢翊的袖子,由闻月进行诊脉。
前世给谢翊诊脉时,实在惊心动魄。因此闻月将那脉搏之息,记得异常清楚。好在闻月根据谢翊脉象,诊断出他所之毒确与前世如出一辙。
闻月道:“是拂柚草之毒。”
罗宏大惊:“你到底是如何提前知晓殿下会中毒?”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闻月催促他:“把谢翊的脸扶正。”
“好。”
闻月端起药罐,对准谢翊的口,倒了下去。
无奈,昏迷中的谢翊完全没反应,那稀罕的药ye迅速从他嘴角滑落。
“进去再说。”眼见无计可施,罗宏扶着谢翊,飞身就要往屋檐走。
然而,未等罗宏起身,闻月就察觉到了自外头似乎有马蹄之声纷至沓来。此种情形之下,若罗宏强行再带谢翊以轻功回内院,定会外头之人发现,引致祸患。而此刻,从后花园直行进内院,路途迢迢,实在容易被人赶上,更不用说腾出给谢翊喂药的时间。拂柚草之毒十分迅猛,若不快速解毒,时间长了必深及要害,后患无穷。
闻月见状,扼住罗宏的肩,冷静道:“来不及了,追兵就在后头,此刻若再将谢翊往内院送,定会被发觉。”
“是否需要我去引开追兵?”罗宏急切问。
“不用。”
“是否需要我请辰南王出来拖延些时间?”
“也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八尺男儿,在疆场上从不怯懦的罗宏,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偏生在这时,罗宏听见自他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一回头去,闻月身上那件水蓝的外衫已不在她身上,在地下了。
罗宏立马捂住眼:“闻月,你想作甚?!”
他刚说完,他又听见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
等罗宏再睁眼时,身旁,他家殿下的玄黑夜行外衣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殿下已中毒,你怎还能让他受凉?闻月你到底是何居心,更何况殿下尚未娶妻,男子青白……”
“闭嘴!”
闻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再看我就不救你家殿下了!还不快使上你所有能使的轻功,快滚!”
还没等她说完,罗宏早已消失得没影了。
脱了外衣,身上凉飕飕的,夜风一来,闻月直哆嗦。
谢翊比她足高了一个头,她吃力地扶着谢翊,寻了处柔软的芍药花地,把谢翊推进去。随后,她又解开了亵衣的系带,松松垮垮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