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亦无人能护得住你。”
唐翎心想你想多了,你这两个儿子哪个都没坐上王座。
永宪帝这边还在发自肺腑地说着:“可你若嫁了哈日朗,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他总要碍于大雍,给你些面子,因而待你不会差。大雍这边,无论谁登基,都无法害到你。景阳,这是朕唯一能替你做的事情了。”
永宪帝说得真情实感有理有据,唐翎竟然一时无法反驳,又不能直接同他说日后反正是唐樾登基,你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她一时语塞:“可是……景阳不愿。景阳不愿意的。”
永宪帝圣旨放入她手中,叹息着说道:“我知你心中必会有些抗拒,你日后会明白朕的良苦用心的。”
这话说得,便是他意已决,谁也不能动摇了。
景阳公主和哈日朗的和亲之喜很快便传遍了大雍,之所以传播的这样快,还要仰赖唐翎这两年的低调。这个消息是景阳公主两年来第一次再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因而群情高涨,都稀罕得很。
传着传着,永州外郡便也得到了消息。
唐樾拿着布防图,问阎渡川道:“若我现在进军雍都,阎大人觉得如何?”
阎渡川眉头一皱,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只觉得他语气中含着怒气,有些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他这两年成长许多,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了大将风范,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不悦。
他实话实说:“不是好时机,王爷不应当心急,应该静待,伺机而动。”
唐樾伸手,一把抓起沙盘上的军旗,捏在手心:“可我等不了了。”
说完,摔门而去。
阎渡川莫名其妙,问身旁副官:“他发什么疯?”
副官道:“今日从镇上回来王爷便是这个模样了,许是和传闻有关。”
阎渡川问道:“什么传闻?”
“大人不知么?”副官很是惊奇的样子:“镇上都传遍了,说是景阳公主不日便要嫁给哈日朗了。都说是当今皇上怯懦,因而派了个不疼不爱的假公主去和亲。”
阎渡川眸子深邃了半分,看着眼前沙盘道:“怪不得。”他那样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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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这眼神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阎渡川追着唐樾的方向跟了出去, 却见他在校练表场上点兵。
他冲上前, 一把抓住唐樾挥剑的手:“唐樾, 你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唐樾挥开他的手,话语中确实很平静,不似意气用事。
可他这举动不是意气用事又是什么, 阎渡川冷静打量了他片刻, 出言规劝:“你今日点兵是什么用意?我先前同王爷说的此时不是好时机王爷竟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吗?”
唐樾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队伍:“大人说的我明白, 此时确实不是好时机。”
阎渡川刚流露出一些欣慰神色, 就又听得他道:“却也不一定不能胜。”
“没有九成的把握, 王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一直觉得王爷是个卧薪尝胆运筹帷幄之人,若贸然发兵,与莽夫又有何异。”
“莽夫便莽夫, ”唐樾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雍都有人在等我, 她需要我。我知大人一直想我师出有名,可即便师出无名又何妨?我本就是要逼宫,要那些劳什子好名声做什么?”
他语间狂妄, 阎渡川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无人在等你,”他轻声道:“景阳当年叫皇上把你流放此地,心里想来就已经做足了一辈子再见不到你的准备, 你早些回去、晚些回去,同她而言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她让你来此本就是想保你一命,你拼着一条命回去,当真以为她会高兴?”
有乌云压在唐樾眉间, 他沉顿许久,咬着牙:“可我不能让她嫁了哈日朗,绝无可能。”
他说话的语气透露出不寻常的情愫,阎渡川隐约感觉了出来,心中着实惊了一下。以前他未曾多想,只当唐樾对唐翎不过是姐弟情谊,可现在看来,似乎不然。
“只是才下圣旨,丹赫那边婚书还未送过来。照着皇室的婚嫁礼仪,至少还需几月。”他想了许久,才发现自己面对唐樾这番话竟是有些哑口无言,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唐樾将剑入鞘,神色更是沉了几分:“几月?我不能冒这个险,便是几个月也等不了。从永州打回去亦需要时间,莫说行军打仗,便是长途跋涉中花费的时间就不会少。她如今一人在宫中无人相帮,心中怕是已经不安。”
“有临昭和庆阳公主,景阳处境不会太糟。”
唐樾嗤笑一声:“他们?临昭若顶用的话,梁迢便不会帮我。梁迢若能大权在握,那这和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