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皇宫,除了梁迢之外,其他的他一个也没手软,杀的杀,软禁的软禁,搞了好一番大动作。自己在他去永州之前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后来虽然也是自己想保他一命让永宪帝改了对他的审判——可关键唐樾他不知道啊。即便他知道,在永州吃了那么些苦头,万一都算到她身上来了怎么办?
怎么两年就回来了呢?唐翎扶额,说好的五年,怎么才两年多就杀了回来。
唐翎:统统,我突然感到一丝慌乱。
系统:你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迟了?让我来给你念念,书中后来是怎么形容唐樾的,亡命之徒、杀伐果决、为人狠辣……
唐翎:打住!我之前也曾对他好过……他总不会一点旧情都不念吧?
系统想了想,想到书中所写唐樾在永州曾过的那些茹毛饮血的日子:说实话,如果我是唐樾……我恐怕对你感激不起来,甚至,要恨你才对。那样的日子,倒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唐翎辩解:可现在许多情况都有了变化,时间线也变了,也许他在永州……过得还不错?
系统无语:这种谎话你也能说得出来。
唐翎在屋中踱步:唐樾去永州的时候阎渡川也跟了去,总不会叫唐樾再过原书里的日子才对。
系统撇了下并不存在的嘴巴,觉得唐翎这些脑补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可唐翎分析了一通倒是觉得心安不少,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能够悠哉悠哉的嗑瓜子等着宫破那一日的到来。
她等了不过一日,倒是把临昭给等了来,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宫中火光片片,此起彼伏都是惨叫声,唐翎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自己也有了那么些自身难保的感觉。她拍着临昭的肩,对着这个想带她走的亲人又一次安抚道:“临昭,你别怕。你终究是有许多退路的,去陈朝也好,留在这里也好,你都不会有事。你相信我。”
她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唐翎本以为不过是风雪作怪,抬眼望去的时候却瞧见了一身戎装、盔甲护身。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时隔两年多,她又一次见到了唐樾。只是他面容变了许多,或许是因着一路的长途跋涉,同他们这些久居宫中之人比简直是不修边幅……总之,他同印象中那个唐樾早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临昭反应比她大的多,她还傻愣愣地看着,临昭就立刻手持剑护到了她身前。唐樾身上有血迹,对他而言是莫大的刺激。
唐翎感觉到临昭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处于一种应激状态,她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还昭王,你来了。”
唐樾先前看她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她不清楚,但是在听见她“还昭王”三个字之后,却是Yin晦了许多。他低头轻笑一声:“我倒是忘了,去永州之前,皇姐也是为着这小子同我心生龃龉。”
唐翎心道这些你倒是记得牢,我待你的好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
临昭拎着剑要上前,唐翎伸手又将他拽了回来。唐樾看着这对姐弟一来一回,眼神中不知为何更是添上了一层不悦神色。
唐翎道:“先前是我对你不住,你若要算,算在我头上便是。”
临昭忍不住道:“皇姐你怕他做什么,我有一支军就在熙淳宫外,我一声令下,便要叫他们活捉还昭王。”
唐翎喝道:“你闭嘴。”
唐樾笑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两人逼近。唐翎朝他看过去,却觉得他面容是越来越清晰起来。
“临昭王,不对,该叫你皇弟才对,”他慢慢道:“若你的军就在熙淳宫外,那我又是如何进来的?”
临昭大惊失色:“你是说……你把他们怎么了?”
唐樾扬起头,他本就比临昭高,做出动作更是带了压迫感:“有你在这宫中同你的皇姐撒娇的时间,我便能做上许多事情。”他将头转向唐翎:“皇姐,这便是你多年护着的人。现如今,即便你明知不是他姐姐,还要一如既往的护着这无用之人吗?”
他的话隐约让唐翎听出一些可商量的余地,她想了想道:“你若动临昭,梁迢不会饶你。这两年她没少帮你,你不该对临昭下手。”
“你都知道,”唐樾盯着她的眼睛:“你什么都知道。”
唐翎避开他这灼灼的目光:“梁迢不瞒我,我知道的自然就多了一些,若你觉得不妥……”
“并无不妥。”
“既然并无不妥,”唐翎看着他手手中握着的滴血的剑,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那你可否放下剑。你有什么要的,我们谈一谈便是。”
唐樾丝毫没有犹豫,把剑收回鞘中:“皇姐觉得,我要的是什么?”
“无非是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幌子。”
唐樾嗤笑一声:“皇姐看低了我。”
唐翎觉得实在是莫名其妙,若是说登上皇位都是看低了他,那什么才是不看低他呢?她还没想出个因由出来,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喝:“唐樾,你不要动他们。”
唐樾慢慢转回头,瞧见梁迢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