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公主不是什么骄纵的人,还请多多海涵。若公主还是不开门,槲影便要唐突了。此事要是闹到了皇上那里,想来皇上也是会体恤奉宸卫办事的。”
唐翎眉头一皱,心道他怎么来了。这槲影做起事情来着实有些一根脑筋,这也是永宪帝对他放心的原因之一。
她给秋岁递了个眼神过去,秋岁了然,过去开了门,笑道:“槲影,你怎么来了?若一开始就是你来,公主也放心。”
槲影不去看她,目光透过秋岁往屋子里头瞧去,却见唐翎同唐樾坐在地塌上,面前摆着一盘棋,那棋走势已经过半,不知是下了有多久。
唐翎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槲影大人好威风,我这屋里头有什么,叫你一定要进来看?”
槲影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唐樾:“他如何在这里?”
唐翎道:“我睡不着,叫他来同我消磨消磨时间,这也不行么?”
槲影眉头拧紧,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樾,见他身上果然没染没有沾shi的痕迹,心里些微的送了口气,表面上却仍旧是不动声色:“这不合规矩,况且……今夜不在自己房中之人都理应被带走由奉宸卫问话。阿樾,也要同我走一遭。”
唐樾没有丝毫反抗,站起身来,唐翎倏得挡在他前头:“为何要带走人?”
“有人瞧见柳妃落了水,又瞧见甲板上似乎有其他身影。”
他话音一落,唐樾瞬间眉目一沉。
唐翎道:“那你也瞧见了,他一直都在我这里,秋岁亦可作证。你当真要把他带走?”
槲影抱拳:“此事唐突了公主,日后定来像公主请罪。”
唐翎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唐樾的声音,语调轻柔:“公主不必因为我同大人生了嫌隙,不过是走一遭罢了,待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明,大人必定就会将我放回来了。”
唐翎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子,眼睛里满是担忧,也不顾槲影在场直接道:“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讲理的地方。若真有人构陷到你,那便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唐樾目光落在她扯住自己袖子的手上,心知她是真的有些着了急,又将声音放得更轻:“公主放心,此事,阿樾行得端做得正,奉宸卫做事公正,必定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槲影瞧了他一眼:“带走。”
☆、查案
槲影说得带走是将他带到了船上的一个房间中, 房间中除了他之外还关着其他三四个人, 大概都是今夜查房查出没有在自己房中的。
那三四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很熟悉, 是顾三,也是今夜本该守夜的那个奉宸卫。
槲影一边叫他进去一边道:“你该庆幸这是在船上,是由奉宸卫来问话。若是在宫里发生这事情, 恐怕就要由刑部或是大理寺来管了。你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
说完, 将他送进房间之后又把门关了上。
唐樾心中道, 这事情确实该庆幸。奉宸卫虽然古板, 却没有刑部大理寺那些弯弯肠子, 做事单纯,好骗的多。
这房间是个储物房,没什么给他们坐的地方, 其他几人也都是席地而坐。唐樾亦坐了下来, 坐到了顾三身边。
顾三见唐樾来,低声道了句:“大人。”
唐樾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在这里。”
今夜是他替他值夜,按道理, 顾三应该回了自己房中才是。
顾三低声道:“我没敢说,若是叫旁人知道是大人您替我值得夜,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槲影大人雷霆手段,不定如何处罚我。”
唐樾在心中笑了声,暗道,真是个配合的。也压低声音道:“你做得是对的,谁能想到今夜能出这么大的变故。你可一定要咬紧牙关, 不要让旁人知道我们违规换了岗,切莫松了口。否则到时候我们俩都说不清楚。”
顾三道:“是。下官知道怎样做才是最有利的。”
唐樾又继续同他分析道:“槲影必定会诈你,说些吓唬你的话。可你要记住,咬紧了大不了是个值夜时失职的罪名,松了口,可就有谋害后妃的嫌疑,到时候把小命因为这件事弄丢了也不是不可能。”
顾三脸色白了几分:“此番利害关系,下官都明白。”
唐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该如何说了?”
顾三一咬牙:“大不了就说我听见了响动看见了柳妃娘娘想要跳河,我想去救,可是未来得及。”
唐樾道:“漏洞百出。奉宸卫皆是好功夫,如何救不下来?即使失了手,那为何喊救援之人不是你?如此说,不可信。”
“那我该如何去说?”
“就说你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清醒时,才发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顾三张了张嘴:“大人你这不是……”这和叫他自己认了失职之罪有什么区别。
在顾三迷惑的目光中,唐樾说得轻声却笃定:“我们这队中,知道你有值夜时打盹习惯的人不在少数,你此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