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怎么了?」
「这两个东西是什么?」我注意力被带歪了,「听起来那么沉!」
「玄铁护腕,一对共重十八斤。」他脱完了,又是一身玄青的武服,提着那对护腕来在我面前晃了晃,算是看过了,我伸手要接,他不给,只皱了眉,「你提不稳,不给你。」
我注意力现在全在这两个东西上了,恕我见识短浅,我确实第一次看见我们男主的职业工具,加上我确实想看看这东西跟现代加压护腕有什么区别,撒娇:「看一看嘛,看一看嘛。」
慕容傻狗身长臂长,举着一伸我就够不到了:「凉得很,去了冷气再玩,不许闹了。」
旁边随着南秋进来的一溜儿人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跟他们钢铁直男化成绕铁柔的端王相认,而打头的一个大兄弟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们笑眯眯的,慕容晓放下护具,摁住去偷看护具的我,对他颔首:「见笑。」
「将军客气,苏某不敢当。」大兄弟笑眯眯地回礼,还给我解惑,「那是武具,练箭时戴上压腕力的。」
我收回了眼神,看向他:「先生好。」
「王女殿下客气了。」苏先生笑眯眯的人也好,「早闻殿下风姿,今日一见,果然是世间罕有。」
我喜欢别人夸我,也笑眯眯地:「先生客气,本宫约莫也只能说是艳压群芳,世间独一份还是难说。」
「哪里哪里,」苏大兄弟笑眯眯,「殿下自谦,世间赞誉,实都当得。
我笑得更加开心:「哎呀也没有~」
看着我们商业互吹,慕容晓:「……」
然后我突然失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天旋地转,一床被子铺天盖地压下。原是慕容傻狗突然发作,当机立断,一把就抱我起来放回榻上,二话不说掀起被子兜头盖脸地把我这「世间独一份」啊「艳压群芳」的美色蒙得严严实实了,才大马金刀地在榻边上坐下。
这位爷面上冷冷,杀气腾腾,醋意满满,虎视眈眈,一手摁着想掀被子的我,一手摁在腰上的剑柄上:「苏先生。」
这兄弟按剑柄的威慑还是很有用的,帐里的人都开始发抖了,苏先生还是笑眯眯:「嗯?」
慕容晓周身气压极低,眼如鹰隼一样盯着他,冷冷:「劳你看顾。」
「将军大恩于苏某,应该的应该的。」苏先生笑眯眯地示意,有个战战兢兢的徒弟拿了卧手枕出来,「还请殿下脉?」
我在被子里听见了,从缝隙里要递出手腕去,才出去就被人握住塞了回来,慕容晓八方不动:「男女有别,当悬丝才是。」
????悬丝?是我想的悬丝吗!那么炫酷的东西真的有吗!!我兴奋起来了:「我要看悬丝诊脉!」
慕容傻狗不动如山斩钉截铁:「不行。」
苏先生拿着他的请脉枕,笑眯眯地犯难:「将军这是要考效苏某的医术呀~悬丝怎么如把脉准呢?」
大家汗都下来了,战战兢兢不敢动。帐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怕下一秒端王就拔剑斩了苏大夫,而主角苏大夫还是笑眯眯。
而慕容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说:「你今日言行,本将军会修书一封,使人快马加鞭递与你妻。」
「言尽详实,」他语调平平,「言过其实。」
苏先生的眯眯眼笑容掉地上摔碎了。
「怎么劳你动笔!」这兄弟板起脸,秒成了慕容晓同款面瘫脸,眯眯眼都睁开了,斩钉截铁,义正言辞:「天下无人不知苏某平生最善悬丝诊脉!从无遗漏!」
慕容晓无动于衷:「本将军不知。」
苏先生斩钉截铁二连:「……那是将军不知,天下其他人都知!」
天下其他人之一的我隔着被子发声:「本宫也不知。」
苏先生:「……」他妈的你们这对狗男女玩死老子吧,我可能不是最会悬丝诊脉的人,但是你们俩是真的狗。
最终还是丝线缠腕,盈盈相隔。我从被子缝隙偷看这传说中的悬丝诊脉,心里只能叹一句我靠真他娘牛逼。
而牛逼如斯的苏先生诊着丝线,闭目了片刻,连没有表情的脸都僵了:「……」
慕容晓一直盯着他,错也不错眼:「如何?」
苏先生僵着脸,想重又扬起笑容,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兄弟分明是在纠结自己今天会不会因为说实话命丧于此,我觉得有趣,还是救他一救:「左右都是医者,哪里有如何不如何的理?」
「隔行如隔山,他既然不好开口,便是你我也听不懂弄不明白了,你还吓他?」我锤了一下慕容晓的后背,温柔地捞这苏大兄弟一把,「苏先生自当随南秋开药去罢,别管他。」
慕容晓皱着眉还没有开口,苏先生就像得了特赦一样蹿出去了,一堆徒弟药童慌忙在后面撵路,这兄弟跑路跑得紧急,只丢下一句:「谢殿下!」
慕容晓:「……」
帐里好歹没人,我快从被子里闷死了,当即就掀开被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