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慎为,这可是我大齐的殿下啊!」
慕容傻狗逻辑一向简单,也懒得废话,抬脚就要走:「你等养不活,本王代劳。」
王内侍哭嚎起来:「殿下啊!」
这他妈跟哭丧似的,我不耐烦了,伸出头来:「本宫还没死呢!不许哭!」
王内侍哭声卡嗓子里了,慕容亲兵刀都架他脖子上了,而我帐里的暗卫也围了帐门明显是要用命留步,而这万分紧张的局势漩涡中心,不才红颜祸水在下我,懒懒散散地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你可是真欲带我去?」
他答得简单:「你一无医二无药,留你在此等死?」
「只是我这边脱不开身,只能小住几天哦,」我抱着他脖子撒娇,「这些仆婢也是我用惯的,能带上吗?」
慕容晓单手抱了我,另外一只手按在剑柄上,闻言皱了眉:「你这病,短了时日是养不好的,」
「那我不跟你玩了。」我冷了脸,故意生气,「你今天自个走罢,以后也别再来!」
他明显摸不清楚我的心思了,皱眉:「你去本王那边只住几日也是无用,不要闹小性子。」
我一双眼睛含笑,清清亮亮地看着他,笑起来:「案牍劳形,怎么就不许我逃几日空暇,去找你玩?」
慕容晓:「……」
我撒娇起来:「将军,将军!」
这位爷绷不住了,带点狼狈地抱着我走了。
我跟春游似的兴高采烈,只留王内侍一句:「去告诉范将军本宫三日后再回来!」
王内侍:「……」你倒是很快就回来了,我也离被辛主子扒皮的日子不远了。
纵观整个世间与前史,应该没有两国相峙,一方主帅去另外一方主帅处走亲戚的例子。虽然我这门亲戚是我的前夫慕容傻狗,但是架不住我胆大包天,只身就敢入敌营,完全不怕第二天头就被装盒子里送回来。
我是不怕头被砍了送回来,王内侍还是很怕的,慌忙把事务交待了手下,背着昏迷中的南秋点了几个人就跟了上来:「殿下!」
慕容晓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分不清喜怒,只是语调淡淡:「你这几个手下倒是忠心。」
「他们是怕你欺负了我。」
我懒洋洋地靠在这个敌营大将怀里,心安理得欺负他完全不能言善辩:「端王殿下战功赫赫,凶名能止小儿夜啼,亦能叫诸国公卿不能安眠,妾是女儿身,自然要怕被端王欺负了~」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我的头,也是被我欺负得习惯了:「并不见你怕。」
我抬头对他笑,眉眼都弯起来:「将军想要妾身怕您?」
「……」
慕容晓只觉得心里一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眸光温热:「不必。」
「你不必怕本将军。」他握了缰绳驱马往前走,用回了这个恍如隔世的自称,「……有本将军在,你不必怕。」
我?
我怕个锤子。
我入敌军军营走前夫亲戚,跟回自己家一样,坦然自若,懒懒散散,这里一个个老哥都是人才,说话又有趣,我怎么就怕?
只是南秋一觉醒来发现周遭大变,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只以为我等都被虏了,颤颤巍巍:「殿下……?」
「嗯?」慕容私帐里装潢简单朴素得一批,但是备了很多暖融融热乎乎的炉子,壁上不是行军图就是挂着刀剑,连个屏风都没有,只有一处案牍,上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兵书。我第一次见这么铁血军营的架势,实在无趣,整个人陷在榻上毛乎乎的长毛踏云被里昏昏欲睡,「怎么啦?」
南秋声音都惨淡:「如今……这是何处啊……?」
「啊?」我昏昏欲睡揉眼睛,「看旗帜图徽,楚营啊。」
「……」
南秋又昏过去了。
帐里什么都没有,实在无聊,我掐南秋的人中把她掐醒了,又爬回了榻上昏昏欲睡,南秋骇得都不行了:「殿下我等如何为敌营所俘获……」
「没有俘获啦,」我昏昏欲睡,「本宫自行来的。」
南秋:「???????」
「就当是游玩,岂不是美哉?」我抱着靠枕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得眯眼睛,南秋扑上来探我体温,以为我烧糊涂了:「殿下你伤了头么??」
我:「???没有啊我好得很啊!」
南秋又要哭了:「殿下!殿下您分明是病糊涂了!不是糊涂,何以身犯险啊——」
「不许哭!」
我理直气壮:「此地虽是险地,而本宫所处位置又何不险?」
「敌暗我明,我军有敌jian,敌军斩我探,本宫就是坐落王都,也实是命悬一线罢!」
南秋呆了:「那……殿下您……?」
我得意地抬起头:「本宫一向胆色过人,乌越黑鬼敢斩本宫的探子,现本宫亲身来探,不知他敢斩否?!」
南秋:「……」我看他不仅敢斩还敢把你头剁下来挂旗杆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