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我被子把头一蒙:「不喝!」
「……」
帐外没声音了。
奇也怪哉?我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倒在地上声息全无的南秋。
我:「……」
第20章 我就喜欢你这种铁憨憨
他妈的刺客啊!我他娘的才花颜失色地想惨叫起来,就被人捏住了脸。只是我这段时日瘦了很多,简直脱了形,这样一掐也掐不出来什么rou。
来人皱着眉,手里还端着那碗苦药胶水:「怎么脾气愈大了,连药也不喝?」
我盯着倒在地上的南秋,嘴角抽搐:「你来便是了,怎每次都不与她放过?」
「你那个探子功夫不错,教人走了,没捉了送回来。这侍女一向呱噪,本王不喜。」来人果然是我们慕容将军,他也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药?不是正途的方子,你未曾从王都带医正来么?」
这玩意儿都粘牙,明显不是什么正经药。慕容晓还放了一勺入口,尝了尝,也没尝出个所以然来。
「王都的医正都说我活不了了。」我平静地说,「人到末路,什么都想试一试的。」
慕容晓端着药,一时默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是略过这个话题,看向他:「你军中不忙么?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
「不忙。」直男讲话出来这样硬邦邦,只是耳尖微微有点红,「你身子如此差……想着就来了。」
这兄弟从衣襟暗袖里拿了个瓷瓶出来:「本王上次与你把脉,总觉得你气血虚亏,这是自师门带出来的,你也服着罢。」
嗯??自你师门出了女二和女三,慕容傻狗你可算从你那师门带了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了,我起了坏心,预备逗他玩儿,又伸了手,暗纹流光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细纤的手腕来,凝雪拂月一般,就这样大大方方地露在他眼前。
这一截手腕杀伤力不小,简直是着了火似的,慕容傻狗几乎瞬间就抬手把我袖子盖了回去,还紧紧捏住了我袖口,不叫我手伸出来,十分不悦:「你怎能这样与男子看!」
我抬眼清清凌凌地看他,眨眨眼,故意地气他:「你不是搭脉么?隔着袖子,如何把得准?」
慕容傻狗更是生气了:「男女大防!你平时也叫医正这样搭脉么!」
我只是那样看着他,半晌才一如既往地笑起来,只是声音涩然:「将军,若是平嘉还能留得半条命来,这些男女大防……也顾不得了。」
「将军,」我疲倦地垂下头,这些时日我瘦得可能就剩这身骨头,但是架不住女主的光环,瘦成这样换个人得像鬼,放我身上就是梅姿竹骨,出尘脱俗,我轻声,「这太苦了,原是平嘉错来了人间。」
这话原书中没有,却早该女主说给男主听。
原书烂得跟什么一样,换个名字就是《平嘉王姬消亡录》《金枝玉叶为何枯萎》,可是追到底,谁都是不得已,谁都是有苦衷,谁都原不想的,谁都没错,谁都是错。
慕容晓爱别离,平嘉洛静求不得,林致远怨憎恶,辛无双放不下。
慕容晓的妻子,洛静的志向,林致远的平生,辛无双的意愿,最终谁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他们都不肯彼此成全,只是徒然地伤害算计,草草地了然一生。
原来到头来,他们只是错来了这人间。
而我其实连过客也算不上,只是个意外,纵然如此,我看着都是叹息。
若有来世,你们不要生在乱世,不要相识,不要遇见,也不要入这人间。你们就不要再相见了。
我心想老子原来的想法都是错的,这他妈要是能拖家带口,我基友千万不能来,老子无疑已经搭上了,没必要再栽几个,我恨不得举个牌子:此地大凶速走。
而我面前的啥也不是,是个憨批直男慕容晓,这头慕容傻狗听完了愣了一下,长臂一伸就把我捞走了,再拿了挂一边的斗篷兜头把我一罩。
这兄弟武将出身,身长九尺有余,长身玉立,龙章凤姿,又总是面容严肃板着张脸,往那里一杵就很是慑人。他突然出手把我打包好,单臂就抱稳了,故意冷冷地说:「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曾带医正来,本王那处却有好国手,留你在此也是无用!」
这他妈要是被摔下去,老子就能当场被送走了!我头晕眼花地伸臂抱住他脖颈,这兄弟rou眼可见地在我臂弯环上的那一刻寸寸僵化,人都结巴了:「你……你作甚!」
「你要是摔了我可怎么办!」我锤他肩头,带点撒娇的意思,「你以武力胁迫女子!慕容晓你变了!」
这兄弟僵着不动,我抱着他脖子说话,眼看着他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半天才出来一句:「……你原来也没有这样放肆!」
我伸手轻轻捏了他耳朵一下:「那你摔死我,摔死我你自去娶续弦!我都不要你守孝,你明日就去娶,娶她百来个妻!」
「……」这兄弟单臂抱着我,稳得很,只是拿我无可奈何了,钢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