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到底意在哪位司马氏宗族的沛公,就不得而知了。
孙秀躬身而拜,对着司马lun说道:“陛下,上元灯节宗亲相聚,本就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奈何团圆之下,有人却想要扰乱今日的平静。臣身负皇城安宁之责,必然要将此狼子野心之人予以斩首示众,来人……”
☆、第一百四十章:一代乱臣孙秀之死
孙秀一声令下,王舆压着张林来到人前, 孙秀拿起桌上喝酒用的木觞, 朝着张林的腮上就抽了数十个嘴巴,一边抽一边大声斥责道:“你媚上,致使太子晦明, 实则有罪;你储兵, 致使太子非议, 实则大罪!你如此包藏祸心, 罪同谋反,理应当斩、夷三族!来人,拖下去行刑……”
张林错愕的望着孙秀,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司马荂,而司马荂同样是意外的模样,唯有司马lun老神在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张林刚要反口辱骂,却呗王舆塞住了嘴巴, 当场斩杀。王舆将张林的头颅放在托盘上, 回禀孙秀行刑结果。太子司马荂恨恨的看向自己三弟司马虔,司马虔则是挑高了一侧的眉毛, 嘴角含笑,仿佛接下了司马荂的战书。
司马虔这样的眼神刺激,促使太子司马荂猛然站起,颤抖着手,指看着孙秀, “孙秀……你!”
孙秀抱拳作揖回道:“太子殿下,这张林媚上作乱,实则蒙蔽殿下,罪同乱国,理应当斩,臣是依法办事,望您谅解。”
司马虔还想说哪般,却见孙秀坐回位置,而司马lun却没有帮助长子司马荂的意思。
一时之间,在座大臣都低下头去,仿若方才那一幕谁也没看见,谁也不知道一般。
齐王司马冏铁青着一张脸盯着手里的酒杯,心想:若能活着离开此地,势必要杀了孙秀此人。
成都王司马颖则是以喝酒掩饰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恼怒,这孙秀如此慢待皇族,怕是真的留不得了。
河间王司马顒与常山王司马乂各自垂下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远离孙秀,远离是非的认知。
宴席散去,愤恨的太子司马荂前去找司马lun,禀报张林只是想着孙秀多次篡改诏书,本就该斩,换来的却是司马lun收回司马荂兵权,废黜太子之位,张林被夷三族的结果。
司马荂因着被废,让东莱王司马蕤模仿孙秀笔记,撰写了一封可让孙会退兵的假诏书,派亲信交给刘舆,又责令司马蕤带着太子印信去找齐王司马冏。
齐王司马冏当下斩杀孙秀亲信管袭,让刘琨发檄文,号召八方司马王族共同征讨谋司马lun!檄文写到:“逆臣孙秀,迷误赵王,当共诛讨。有不从命者,诛及三族。”
成都王司马颖响应檄文,却在颍河,因孙会半夜偷袭军中马匹,而首战既败。吃了败仗的成都王司马颖本想着撤退,奈何卫玠与卢志并不想就此撤退,便站在司马颖的身边,予以劝说。
卢志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现在我军失利,敌军得志,有轻敌之心。若现在退缩,士气沮丧,则不可复战。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如挑选Jing兵,连夜进军,出其不意,以奇制胜。”
卫玠也劝说道:“主公,奇兵突击,不过须臾,战局可变。请您允我一支骑兵,待我前去,不知可好?”
司马颖也知如今战机已显,或许他该听从卢志和卫玠的话,毕竟赢了此战,他司马颖再也不是左右逢迎、软若无骨之人,一战成名的时刻,对他吸引极大。
思考片刻,司马颖终是点头,卫玠回到军营,挑选苟晞陪同自己骑上带有王玄打造马镫的马匹,骑兵因着马镫稳住了平衡,骑马的速度超过了平时两倍。
几个时辰后,孙会与卫玠在激水交战,孙会大败,刘琨慌忙烧断河桥,佯装接到皇宫内传来的诏书,并将诏书递交给孙会,孙会带兵匆忙撤回洛阳城。司马颖得到战胜的喜讯,带兵乘船渡过黄河,乘胜长驱直入。
孙会一进孙府就嚷嚷起来,“爹,我正在前线打得痛快,你叫孩儿回来作甚?”
孙秀一脸疑惑,扬手就给嚷嚷个没完的孙会一巴掌,沉声骂道:“给老子滚去前线作战!老子何时给你这般书信!”
“可是父亲,确实是你的亲笔书函!”孙会捂着自己半边脸,委屈的将自己得到的诏书交给孙秀。
孙秀皱眉看着手中的诏书,胸中怒气勃然而出。到底是谁?在张泓前方节节胜利的时候,有胆量伪造诏书?孙秀气急败坏的召集满朝文官,聚集在长乐宫,誓要揪出这伪造笔记的人不可。
成都王司马颖率兵来到洛阳城下,左卫将军王舆亲自打开城门,迎司马颖入城。正专心致志寻找内鬼的孙秀,听到宫门外的喊杀声,明白有人打开皇宫大门,迎叛军入宫!
孙秀当下顾不得跟殿内的百官再废话,抓住儿子孙会的手就朝着后宫建始殿而去。
孙会边跑边诧异的问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孙秀没好气的骂道:“做什么?有人要诛杀你我父子,你不知道吗?蠢货!眼下唯有赶到司马lun身边才能救你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