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厮叫什么?我能不能比他官大一点呢?”
司马颖笑着点头,“既是你的要求,自是可以。子道,你去安排一下眉子的衣食住行和官衔。你可以将一切想问的事情,都去问问子道,如何?”
王玄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如此,那我就去军帐了。”
司马颖望着风也似离开的王玄背影,眉头轻皱,心中不禁想到,这眉子还是年少时的模样,唯有他一点没变。也唯有眉子在,才能让他感受到以前那鲜衣怒马的滋味了。
兵营中卫玠依旧是那个小兵和演,正拿着干草在马厩喂马,有一小兵匆匆朝着卫玠跑来,一来便说接替王舆将军的新任长官在卢大人的帐营等着见卫玠。
卫玠一脸疑惑的望着小兵,也没多话就跟着小兵来到卢志的帐营,此时卢志的帐营之内还有一些办理吏部人事交接的军官。
卫玠正在环顾四周,便听到极其熟悉的声音,咋咋呼呼而来,“和演,你给老子走过来!”
卫玠才抬起头,那一身华贵绸缎长袍与军中将士格格不入,最为关键的是,那大嗓门将所有吏部军官的目光聚集到了他卫玠的身上。军官们一脸同情的望着卫玠,总觉得这个大嗓门的贵公子是来找和演寻仇的。
王玄上下打量着走近的卫玠,痞坏的笑道:“和演……你以为你躲到军营里来,本大人就找不到你了?你当真以为能堂而皇之的逃跑?”
卫玠盯着王玄,未动半分,却不曾想小腹吃了王玄一拳,只听王玄得意的说道:“告诉你,和演,老子跟你上辈子结仇,这辈子你得还债!”
卫玠捂着小腹,虽然不痛,但是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胖揍王玄的份儿,从未有王玄还手的机会。故而他借着弯腰的时候,脸上闪过诧异与记小黑账的腹黑神色,只是这神色消失的很快。
再到站起身来之时,卫玠恭敬有礼的抱拳说道:“回上官,在下知道了。”
王玄得意的打量着卫玠,笑了起来,“和演,老子非要将你所有对不起老子的地方,一一讨回来不可!”
王玄将所有军官撵出帐营,这帐营本是卢志的,因着王玄前来,故而让给了王玄。
待到军官全部离开,卫玠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寒若冰山,他将王玄反手于后,右脚一踢,将王玄按压在地上,抬高下巴,冷声说道:“眉子,几日不见,胆子肥了不少。”
王玄跪在地上,双手被卫玠反剪在身后,当下求饶,“叔宝,我知错了……你松开……痛……痛……”
卫玠看着王玄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才松开手,端坐在那铺好的床铺上,打量着王玄,“你不在自己的府邸,跑来军营作甚?”
王玄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嘟囔道:“你以为我想来啊?我还不是不放心你?再说我父亲不让我在洛阳城呆着了,我就想着躲军营来陪你咯。你不知道,这太子司马荂将卢志的小舅子刘琨派到齐王司马冏的帐营去了,而齐王司马冏庶出的兄长,就那个东莱王司马蕤,他也跟王舆勾搭上了。我不放心,才来看着你。”
卫玠眼眸闪出亮光,快走几步,抓紧王玄的胳膊,“你还知道什么?”
王玄得意的抬起下巴,“怎么样?我知道的不少吧?还想知道什么,来求我呀?”
卫玠冷眼一扫,带着威胁的语气,“你上一次打了我一拳,这一次又是腹中一拳,至今我还没讨要利息……你倒是提醒了我。”
王玄俩连忙抬手告饶,“打住,我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卫玠见王玄终是安分了,缓缓说道:“说说你所知道的。”
王玄撇了撇嘴,一副看不起孙秀的模样,“你可不知道这孙秀最近有多张狂。正月初六那天,这厮跑去抓住陛下的手,强迫陛下在草拟好的禅位诏书上盖御章,陛下想要夺回御章,还被随行的义阳王司马威给折断了小指呢。这件事被传得绘声绘色的,也不知真假。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正月初八那些王公、诸侯头上本该带着貂毛的,却变成了狗毛。很多人都说孙秀为了给他那蠢儿子孙会摆平河间王司马顒底下的将领,贪污了很多钱财,甚至给小吏的批注就是貂不足狗尾续呢!如今,坊间百姓还造了一个成语,名曰狗尾续貂!哈哈……甚是有趣……也算是他孙秀扬名青史的造化了。”
王玄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股脑的全部说给卫玠听,“不过狗尾续貂这件事弄得动静有点大,又赶上孙秀企图帮助司马虔夺下太子之位。所以那太子司马荂要跟他的谋士张林,打算用狗尾续貂的事情,以贪赃枉法的由头,给孙秀按上一个祸国乱政的罪名,夷孙秀三族呢!”
王玄对着卫玠,小声说道:“我父亲说,这太子司马荂私下见过齐王司马冏,而齐王司马冏最近跟成都王司马颖走的很近,那东莱王司马蕤和卫将军王舆就是二人走的很近的证据之一。不出三月,孙秀怕是大限将至了。”
卫玠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些事情如此机密,唯有沂山死士才有能力探出,看来王衍确实也是司马王族的守护者,更是那沂山死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