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格格了。山高水长,愿格格一路安好,顺利抵京。”
玉录玳无奈摇头,微笑答曰:“既知山高水长,你都不能改改这卑下来卑下去的毛病。当我是个普通朋友似的,叫我声玉录玳?”
春花秋月都想摇头阻止自家格格,能称呼闺名的朋友可不普通。啊呸!是格格身为闺阁,名字就不好叫至亲与丈夫之外的男子知晓。
可吴嬷嬷与冬雪的例子在前,她们不敢。
只能用杀鸡抹脖子的目光看着宝格楚,好叫他识趣一点,谨记自己的身份。
宝格楚这会儿心里俩小人疯狂掐架,忠义方义正辞严:一日为主,终身为主,哪有做侍卫直呼主子名字的规矩?
大胆派嚣张叉腰:怎么不行了呢?这明明就是格格的要求!好侍卫就得听格格的话,如格格所愿。而且问问你自己的心,真不想么?真甘心一辈子追随左右却只做个侍卫么?呵呵,别说那么笃定。毕竟现在格格还没成婚,等哪天她看上了哪个才俊,组成了新的家庭,不需要你护卫了呢?
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止仅仅当个侍卫……
滔滔不绝之间,大胆派直接喷死忠义方。
叫宝格楚心中再无杂念,只野望丛生。终于迎着格格的期待目光,唤出了那个盘桓心中许久许久的名字:“玉录玳,你等我,等我回来!”
怕自己再待下去舍不得走,更怕压不住心中渴望唐突了格格。话落,宝格楚就把自己化作离弦之箭,咻地一下子蹿出玉录玳视线。
直到翌日圣驾回銮,也没见他过来相送。
一打听,还真昨晚就星夜离开了。
因他那一番话,叫玉录玳辗转反侧了半宿也没睡着。特别成功地就变身国宝,有了国宝标志的黑眼圈儿。
可把八福晋给心疼的哟,亲手拿了剥皮煮鸡蛋帮她滚眼角。手上边动作着,嘴里还骂个不停:“好个贪慕权利的黑心货,一当上台吉赶紧马不停蹄地就去接收地盘去了。都不知道恭送下你这个旧主,白瞎你那几天担惊受怕,殚Jing竭虑地替他想法子。折腾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玉录玳嘴角微僵,默默背好这个锅。
坚决不透露她其实早就胸有成竹,知道宝格楚不但会平安无事,还能有如今造化。
闭门谢客、茶饭不思什么的,都是假象啊假象!为防自己戏Jing程度不够,被一帮子人Jing看出端倪而出的下策……
八福晋不知其中根底,只当好友是难得被伤到遍体鳞伤后又动了情弦,结果栽在了个贪权冒进的小侍卫手里。
就,看人眼光不咋太行的样子!
很需要把关。
嗯,回头得找太子妃、庄亲王婶她们合计合计。物色些个好才俊给她相看,免得她没见过江河广阔,遇着个小河沟子都目眩神迷……
从木兰一直被说教到京城,玉录玳都没来得及为自己即将清净的耳根庆幸。
就听太子爷率百官亲迎,这都快到了圣驾前了?
将近一月未见,玉录玳发现自己还挺想念便宜大外甥与太子妃的。
可是很明显,太子妃未至。接驾而来的太子爷也被康熙拉着手,两父子相互关怀聊得分外热络,直衬得随驾的诸皇子如无物一般。
玉录玳发誓,就算隔着数丈远的距离,她也还是感觉到了直郡王那浓浓的不忿。
诚然,一样的儿子,老康这偏心眼儿的差别待遇大了些。
可直郡王也确实没有辜负他封号里那个直字,真的就丁点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啊!
难怪九龙夺嫡,占了长的他,却偏偏是第一个彻底出局的。
作者有话要说:宝格楚:卑下会回来的,真的会回来的!
玉录玳:谁信你?
买买买
又双叒叕被忽略, 直郡王依然淡定不了。
甫一回府,就直接进了演武场。十八般武器,挨样儿练过。
等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过来时, 就见他已经把自己折腾成了一滩烂泥。可把她给心疼的, 忙弯腰亲手把人拉起来带回院子。亲自打水给净了收脸,换了衣裳。
后又难得主动地轻轻从后面搂住他腰:“爷何必如此自苦?”
“福晋!”胤褆反身把人揽在怀里,头埋进她肩窝:“爷,爷只不明白,都一样的儿子, 怎就如此天差地别?爷兄弟几个鞍前马后伺候着, 处处小心周到, 极尽人子之心。结果……”
“每当爷觉得自己也倍受宠爱,是被皇阿玛期待的长子时。事实就会告诉爷, 不,你连太子的指甲盖都比不上!”
“有太子的地方,他就从未睁眼瞧过爷,从未!!!”
“爷就不明白, 若真那么爱重元后, 何故给爷出生的机会?既然生都已经生了,又为何不能公平点?只以一个嫡庶为标准, 别忘了,他自己也不是嫡出的……”
伊尔根觉罗氏本想当个解语花,听自家爷好好倒倒苦水, 免得他憋闷太过。
结果这人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