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参军,这个年纪怕也嫁做人妇,活在千万个京城男子梦中了吧......
牧青斐终究还是惨叫了一声。大约是太紧张了,竟忘了忍着。末了秦闲还不愿意松开她,替她轻柔地按了起来。
“说吧,在哪儿扭着的?”他问。
秦闲一提这茬,牧青斐气不打一处来。她把事情说了,拧着眉道:“那山包平日是有野兽出没么?至于要在那处放兽夹!”
“不防野兽,防人。”
“防人?!”
“上月村中长老命他们撤了兽夹,收缴了不少,可能有人故意留了‘漏网之鱼’。至于小孩,也多被大人影响。”
牧青斐听得一头雾水:“这村庄跟京城有何仇怨?!”
“几年前村子疟疾肆虐,差几味寻常药救命。城中药铺见有暴利可图,将药价涨了数十倍。百姓没钱抓药,告官无用,病死了好些人。死了人后才引起了官府重视,这才调控药价,不过人死怎能复生,就结了仇怨了。”
来龙去脉缕清,牧青斐顿时变了脸色:“情况属实?告的哪个官,可是现任京兆府尹?人命关天岂容这些庸官放肆!把姓名告诉我,我去治他们!”
她竟不知天子脚下还会有目无王法之事!
秦闲手中动作顿了下,抬头见她满脸怒容,嘴角牵了起来,继而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没早遇到将军这样的好官。那人在京中卷了大笔钱财,告老还乡,去乡下过快活日子去了。”
谈话间,他已替牧青斐揉好了脚。对方深陷故事中,都忘了尴尬,连秦闲起身走开她也未察觉。
良久她才回过神感叹:“淤泥之地,我能管十里太平,焉知十里之后又是什么人间地狱。”
收拾好情绪,她正要穿鞋袜,又被秦闲叫住了。过了会儿端了盆热水来,当中搁药草,放在了她脚边。
见她一脸疑惑,他抬了抬嘴角:“你不会还要我帮你泡吧?”
“......不要!”牧青斐发现秦闲真是天生讨打,又骂了一句,端过木盆把脚搁了进去。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那你现在......在这药铺想做什么?”
秦闲假不正经道:“当救死扶伤的华佗啊。”
牧青斐:“你少祸害人性命!”
秦闲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随即突然问了另一句:“三日后你当真要去见那国师?”
牧青斐把刚才丢秦闲的布又拽了回来,抖开盖住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腿,这才自在了些,顺口道:“当然。”
“第二面?”秦闲忽然弯下腰与坐着的她平视,双手撑于膝上,直白道,“你喜欢他?”
也太直白了!牧青斐没由来就脸红了,瞪道:“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污秽!见第二面就是喜欢,那我跟你都见这么几面,我难道是喜......”
话到这戛然而止,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秦闲大笑不止:“哈哈哈哈......”
“闭嘴啊!”
“哈哈哈哈哈哈......”
秦闲这人一笑就难得停下来,等笑够了,这才道:“你带上我一起如何?”
牧青斐吃惊地上下看了他好几眼,干脆道:“不行。”末了她怕自己欠了今天的人情,又补充一句:“看病的钱我会照付,不会欠你。”
“为什么?”秦闲眨了眨眼睛,“那山谷我常去,哪里景最幽,哪里潭更清,我可比国师懂得多些。你和他去,不如和我去。”
四目相对,一双眼满是笑意,另一双则隐有风雨。
牧青斐极少藏事,干脆把话摊开了:“秦少爷,你要找乐子,京城乃至南易国境,哪处不快活。但你如果要拿我当乐子,我牧青斐可不是吃素的!”
药铺内顿时安静了。即便是肌肤相亲,也没能让针锋相对的两人停歇片刻。
秦闲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问:“相亲高兴么?”
牧青斐:“......”
她咬唇,摸不准秦闲的意思,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高兴如何,不高兴如何?”
“你不高兴,为什么要应我的约,你不喜欢国师,为什么连赴他两次约?”秦闲徐徐善诱道,“因为京城很无聊,是不是?”
牧青斐略微有些吃惊。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并未将此事与她愿意妥协相亲相联系,经秦闲这么一点拨,她才算醒过来。是了,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不顺心,她还愿意履行与圣上的约定,不正是因为这三个月太过无趣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闲压低了些声音,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跟我,是同类?”
“你,我?”牧青斐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人话来,听到这真想捧腹大笑,“什么同类?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做你春秋大梦去!”
秦闲泄气道:“这都诓不了你。这么说你是不愿带上我了?”
“也罢。”他眼睛一转,忽而露了点邪气,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