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碰见他!
刚回府上,她便让管家唤了大夫来。牧衍之与卢氏闻之担心不已,没想到女儿仅仅只是出门游个湖竟然受了伤,不免责怪起闻人煜来。牧青斐废了番功夫才安抚好二老。倒是大夫见了伤,端详几眼,道:“虽说手法粗糙了些,但也有些天赋。”
说罢也只是替她换了药膏,叮嘱她一日一换,多歇息,大约七日见好。牧青斐听语气便明白了,这些大夫都爱夸大伤势,七日见好,或许三日便好,也有可能现在就已经没事了。
她总算放下心来。
用过晚膳,一家人正于院中喝茶赏月,闲话家常。牧衍之嚷嚷着肩膀酸痛,难得求来卢氏的伺候,替他捏上一捏。正感觉肩膀被揉开了,舒服许多,小厮忽然跑了来,递上个小盒子,说是国师府送来的。
牧衍之哪还觉得肩膀痛,立刻就Jing神了!
牧青斐并未注意到她爹娘的反应,有些惊讶地接了盒子,打开看是一封信,与一个小药瓶。信中为今天的失礼道歉,担心牧青斐的伤势遂特地送了金露,揉于伤口有助活血化瘀。
药瓶淡黄色,瓶口渗出淡淡的香气。
牧青斐捧在掌心看了几眼,少女心思都被这小巧的东西逗了起来。牧衍之在旁边把信的内容反复看了几遍,笑得虎牙漏风:“这孩子不错,识大体,心思也细腻!”
这话也说到了牧青斐心坎里,嘴快就把三日之约说了。
牧衍之眼前一亮,沉下声问:“女儿,你是不是喜欢这国师。”
“是啊。”牧青斐爽快道,话刚说完她立刻警醒过来,望着她爹那几乎失控的表情道,“不是!!!爹,我对他不是那种......”
牧衍之断章取义,听到女儿首肯,马上变了个脸色:“国师家在何处,父母高龄?可还健在?对了,你肯定也不知道。”
他扭头就去找卢氏:“夫人,红娘是哪个你可还记得?是那个苏红娘么?”
牧青斐头皮发麻:“爹!”
她爹充耳不闻,已经坐下跟卢氏商讨起来:“咱们家聘礼该要哪些,你可还有清单?也别要多了,到礼数就行,别吓着人国师,他修道之人兴许清贫简居......”
越说越玄乎!牧青斐干脆抱起盒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顾着有伤,牧青斐这几日早起也不能舞枪弄棒,要么去厨房学学手艺,抑或者跟她娘照顾花儿去。闲了一天,第二日有远方亲戚登门拜访,带着个小孩。说小孩也不小,十六岁,见着牧青斐就两眼放光,非要粘着她学舞剑。
闲着也是闲着,牧青斐当真颇有兴致地带起孩子来。约法三章,不能哭累,不能闹烦,且不能说不。小孩读书郎一个,看多了话本,江湖气十足地应了,小身板一挺也挺像那么回事。牧青斐毫不客气将他往李长空那群人堆里一丢,给了把木剑,就见着他皮球似得被丢来丢去,漂漂亮亮一身白衫全是污泥,脸上还有擦伤。累得双腿胀痛,他还能记得答应过牧青斐的话,牙一咬说继续,惊得玄羽营一干弟兄夸他有士气。
牧青斐心一动,干脆把他带去了校场。校场里好几个营的兵在Cao练,见到牧青斐下巴要砸在地上,齐声喊她名字,把天上的雁都给惊了下来。
小孩头一回进校场,激动得嗷嗷叫,随即被牧青斐领到了靶前。
“试试看。”牧青斐丢给他一张弓。
小孩与众士兵一起,各占一个靶,抽了根箭,拉直了背,双臂蓄力,“咻”一声竟中靶心!
“漂亮!”牧青斐干脆地夸了一声,尤其看旁边几靶射得还不如他好,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冲那群士兵道,“输给个书生,真替你们脸红啊,还有没有敢比试比试的了?”
她这声挑衅立马就激起了千层浪,大群士兵踏前一步纷纷道:“我跟他比!”
小孩气势十足,竟也不怕,接了挑战又取了根箭,接连赢了四把,第五把才初尝败绩。随即一输再输,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怒气十足,手下愈发没有准头。士兵们叫得更欢了,嚷嚷着让他毛长齐了再来。
牧青斐见他抹了两把脸,也不知道是擦眼泪还是泄愤,笑了一声,走上前拿过了他手里的弓。
“你牧姐姐帮你报仇。”
十个靶被她打穿了九个,剩一个靶心密密麻麻全是箭。牧青斐还保持着箭刚出弦的姿势,迎着夕阳熠熠生辉。她回头笑:“还有谁敢来比?”
身后早瘫了一大片!
士兵们累得气喘吁吁倒在地上,道:“将军,谁不知道您的骑射是大将军一手教出来的,谁敢跟您叫板!”
牧青斐玩够了,领着那小孩便走。待她倩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背后那群士兵这才出声叫唤起来。
“他娘的,她长得可真好看!”
“看那小眼勾的,可真带劲,老子要娶她!老子非她不娶!”
“闭嘴吧你,癞□□吃天鹅rou,想得美!真不知道天底下哪个男子配得上她,想想就让人嫉妒。”
一路回去小孩都尤其兴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