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他心头的锐意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个地点继续撩。】
大家最近不爱留评了?呜呜呜~是因为容小非不够萌么?(对的,一切都推他头上!谁让他是男主?)
特别鸣谢:左儿投了1个地雷。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七月, 初秋气息融入萧疏细雨,率先溢满郊外的秦园。
一连两日,容非于床榻上静听秋雨的渐泣渐歇, 见秦茉没有请他搬回西苑, 干脆大摇大摆以“养病兼作画”的名义留下。
南柳往返镇上, 给他带来一大堆黄杨木和雕刻工具, 还有常用衣物、文房四宝等,为他做好长住准备。
容非曾在五月来秦园住了一宿, 园中上至管事宣婆婆,下至杂役小厮,因有热闹可看,皆以古怪眼神打量他,私底下不乏议论;时隔一个月有余, 容非再次前来,众人恭敬礼貌之余, 还多了理所当然的意味。
秦茉没像上回那样下令噤声,但大伙儿也许觉着姑娘这次来真的,反倒异常默契,不讨论此事, 更没外扬。
容非如常住在客院, 离秦茉所居地隔了大片花园和几座楼阁。他没好意思当着一众仆役的面去找秦茉,唯有自行打发时间。
这些天,秦茉巡视园中各处,路过会带上丫鬟进来探视, 于庭院中与他相谈片刻, 往往连小偏厅都不进,便避嫌离开。
如她此前所说——保持距离, 以礼相待。
于容非而言,能见一面,闲谈几句,也总比分隔两地、日夜翘首以待、忧心忡忡要好得多。
白日里,容非实在闲得慌,天气好时,和南柳练点拳脚功夫;下雨时,容非留在室内作画,南柳则默然坐于窗边,既不伺候他,又不干扰他,除了因院内几声猫叫而推窗喂饲外,几乎安静得像不存在一般。
夜深人静之际,主仆二人换上深色衣裳,悄然溜进秦园库房,寻找疑似密匣的玩意儿。有一回差点被发现,幸而南柳轻功出众,直接半拽半抱容非,飞身离开。
不知不觉已过了七八天,容非不仅找到隐蔽的地下库房,甚至想方设法溜进去翻了一遍,估算杜栖迟即将回归长宁镇,而他却未能找出匣子,一筹莫展。
他疑心那匣子藏在他们没注意的地方,可能在秦茉的小院落,寻思如何混进姑娘家的闺房探察一番。
光明正大地跑过去,只怕暂时没机会,容非时前后想,决定铤而走险。
…………
这一日,天晴气爽,秦茉闲来无事,跑了趟小厨房。
她干面粉分别制成酥油面团和水油面团,反复压扁、擀开、折叠后,卷成圆条,做成饼坯。
她从柔软触感中,不由自主回想越王所言——既有Jing湛技艺,自当与人分享,让品尝者展露欢颜。爱好本身无尊卑之别,只要怀有善意,即为善事。
若越王并非为所谓的宝藏而来,又无纳魏紫为妾的意向,重返长宁镇,所为何事?
秦茉百思不解,眼看酥油饼已炸好,受热后膨胀似雪峰,色泽金黄,形态可爱,她尝了一口,自觉味道不错,口感酥松,便撒上糖粉,用漆红食盒装好,领着翎儿,步往客院。
她习惯每日去探视容非,纵然秦园上下已猜出他们的亲密关系,她仍不希望留有“不检点”的把柄给人抓到,因而视他为客。
由于大家三缄其口,关于容非住进了秦园之事,似乎并未往外传,连魏紫等人也丝毫没察觉。
忆及此事,秦茉莫名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不由得一笑。
和煦日影柔柔洒落,她笑容清浅,粉绫交领纱衫衬得肤色如雪,珠钗环配Jing巧别致,当她现身于容非院中,恰似一道夺目而不耀眼的风景。
容非一袭素白色广袖道袍,立于翠竹之外,正从一长匣中取出各式画具,放在两张合并的方桌上。
铺有羊毛织毯的桌面,整齐摆放着漆盒、钧窑瓷盒、紫檀笔筒、水盂、汝窑笔洗、玳瑁炳棕帚、斑竹管笔、玛瑙笔觇、白玉纸镇、青玉笔架、松鹤纹饰老坑端砚、古松烟墨、印池、玉印、三足铜香炉等,一应俱全,没有一件为寻常之物。
秦茉目瞪口呆。
一则,他非富则贵的身份已表露无遗,二则,她曾收拾过他那楠木提匣,内里根本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物。
她只记得里面卷了白色棉布,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他替换用的中衣。见这作画阵势,越发觉得他有备而来。
“姑娘,”容非笑着打招呼,被她震惊目光一扫,他解释道,“护卫怕我无聊,特意回西苑拿的。”
秦茉见左右无旁人,揭穿他的小心思:“看样子,你是赖着不走了?”
“姑娘舍得赶我走吗?”容非笑得人畜无害,长眸流光坦然。
往日二人打情骂俏皆于无人处,而今翎儿在侧,秦茉脸上发烫,急急瞪了容非一眼。
容非笑意缱绻,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味,转目望向翎儿手中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