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桓崇,你敢...?!”无忧心中一惊,大声叱道,可是她人小力弱,又受了伤,哪儿能挣开郎君的钳制?!
桓崇的力气大的很,他只一下便压住了她另一条不安分的左腿,一手又将她的右腿牢牢定住,手一起,便利落地将她右脚上套着的那只白布袜给除了去。
... ...
女儿家的小脚丫,尚不及他的巴掌大。
她的脚生得也极是绵软,肌肤白白滑滑,五个脚趾甲呈现出淡淡的粉色,颜色柔而不艳,好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花瓣。
只是脚踝处肿起的一个鼓囊囊的大包,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无忧的脸越来越红,最后连盈盈的泪水都在她的眼眶中直打转了。
桓崇却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大肿包,他刚伸手触了触,就听无忧大声喊疼。
他瞧了瞧双手不时捂眼的无忧,他强忍住笑意,道,“曹娘子,我还未曾用力。”
无忧的一张小脸似是更红了些,那只玉白色的小脚丫更是在他的掌心里紧张地颤了颤,却听小女娘嘴硬地哼哼,“...不用力都疼,用力了肯定更疼!”
看着她那副惜命如金的样子,桓崇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可她的两只眼眶都红了,瞧着可怜得紧,他便也不好再笑...于是,桓崇对着无忧勾了勾手,语气极为诚挚,“曹娘子,你稍微低下头来。”
桓崇一脸认真,无忧信以为真。
她想了想,缓缓俯身下来,一脸忧伤,“是真的很严重吗?...呀!”
脸上一凉,桓崇仰头欺近,竟是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了浅浅一吻。
脑中仿佛“轰”的一声响,无忧刚刚有些褪去些霞光的脸颊,再度红了个彻底。
... ...
桓崇吻得柔和,可是他下手重极了。
几乎就在这清浅一吻的同时,他搭在无忧脚背上的手指将那巨大的肿包按了个遍。
无忧先是一惊,接着脚上忽如过电一般的痛,她恨恨地抬头,却见那人已经开始为她套上鞋袜了。
“无事,没伤到骨头。”
他一面低头为她套上鞋子,一面淡淡道,“回去老实躺两天,就能好。”
... ...
桓崇的动作,认真得仿佛虔诚。
等把鞋子套好,他又把无忧的脚慢慢放回到她的裙子里,而后双手不停,再为她细细整了整裙子上的褶皱。
好像她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只在佛龛里端坐的小偶人。
在这期间,他一直都未曾开口,甚至一双长长的眼睫都是垂下的,让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眼中里的神情。
他不说话,便是不肯同她解释。
他的神色依旧冷冰冰的,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仿佛刚才那一吻,只是她在电光火石间的一个错觉而已。
凭什么他想吻便吻?
凭什么他能面无表情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忧忽地有些恼怒,她默默在心中斟酌了用词,想要开口诘问,却听山道上传来周光的大喊,“哎!曹小娘子,真的是你啊!”
... ...
桓崇立刻从她的身边站了起来。
周光和陶亿二人,一道拾级而下。周光一边走还一边抱怨地喊着,“子昂,你跑得那么快干什么?这处山道不好走。就算我能跟上,后面还有陶娘子呢!”
等离得近了,他先瞧瞧石头上坐着的无忧,跟着又向着四周瞧瞧,疑惑道,“曹小娘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坐在这儿?陛下呢?”
无忧瞟了眼背过身去的桓崇,道,“方才不小心,我和杜姊姊摔了一跤。我扭伤了脚踝,杜姊姊却把胳膊摔破了。我就先留在这儿,等陛下将杜姊姊护送下山,再派人来接我。”
周光听完便晃了晃脑袋,“不妥、不妥,把你一个小娘子留在这里,这委实不妥啊!”
陶亿也跟着上了前来,她担忧地看了看无忧的腿脚,“曹娘子伤得严重吗?”
“没伤到骨头,日后将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无事了。”桓崇突地在旁插话。
“子昂,你...”周光摸了摸后脑勺,却听桓崇道,“显明,你腿脚快,麻烦你先下山去,代我向小陶将军致歉,就说我暂时有事,一会儿便过去。”
“诶?”
桓崇不耐,“快去吧!”
周光的视线在无忧和桓崇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忽地想通了什么。只听他嘿嘿一笑,“啊?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曹娘子,保重!”说罢,他一溜烟便往山下奔去了。
陶亿望着飞跑下山的周光,幽淡的目光再转向桓崇,“阿崇,我与曹娘子...”
桓崇道,“阿姊莫忧,我们一起下山。”
“可是我走不了...”无忧叹了口气。
“谁说要你走了?”桓崇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