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喜色,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事情谈完了?”花大娘问。
花凌点头,想了想,又从腰包里掏出一锭十两的大银子塞到了花大娘的手中。
花大娘吓得打哆嗦:“您这是……这是做什么?”
花凌笑道:“拿着,里头那位是我上司,请多照顾。”
花大娘见他这么说,犹豫了好一会,才收了银子。
她将那大银子搁在阳光下看,惊叹道:“我还从来没拿过这么重的银子哩!你舅爷这同僚可真阔气啊!”
莫小碗却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捕快大人瞒着她什么。今日来的这个人分明跟捕快大人长相身高都十分相似,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同僚关系?
她又想起她曾经在捕快大人的房里听到过人声,看到过黑影,她不可能看错了,难道他瞒着她什么?
这时,天上Yin沉了半日突然下起雨来,她娘在一旁道:“赶紧收了衣裳。这下雨,我倒不用去地里浇水了!”
莫小碗急忙去收了衣服进屋,花大娘又想起什么,对小碗说:“你去瞅瞅,柴房里头有没有漏雨!”
莫小碗搁下衣服,点了头,外头雨越发大大了,她急忙快跑几步到了柴房前,也没敲门,径直推开门便闯了进去。
屋里头,一个黑影动了动,捕快大人却说了一句:“追风,不必躲了。”
莫小碗呆呆站在柴房中,怔怔望着站在捕快大人身侧的黑衣男子,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走了
屋外的雨越下越急,滴滴答答的敲打在屋顶的瓦片上,仿佛行军的鼓点。
莫小碗脑子里转动着无数个念头,可是那些念头缠绕在一起,怎么都理不清头绪。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看到过黑影,也在门外听到过人声,所以……
“的确是有个黑影?”她惊愕的望着黑衣人。
追风老老实实回答:“是我。”
“屋里的人声?”
“也是我。”
“那你到底是谁?”莫小碗失声问。来无影去无踪,真如同鬼魅一样,他们村里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
“他是追风。”裴远望着女孩的脸,目光沉着。她该是是时候知道一切了。
“大人,”追风看了一眼窗外,转头对裴远道:“逐月、晴空和凝雪已经来了,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可以回京了。”
莫小碗呆了呆,大人?回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已经完全懵圈了。
裴远看了追风一眼,道:“你先下去。”
他话音落下,莫小碗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子晃过,那人便凭空消失在了屋中。
她眨巴眨巴眼睛,的确不在了!
“我不是做梦吧?”她惊疑不定。
“不是。”裴远缓缓从轮椅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莫小碗更加震惊的望着他,她并不知道这几日他已经可以开始走路了。
“小碗。”他一只手搭在莫小碗的肩膀上,“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花凌,之前来的那个才是花凌。”
莫小碗已经没法形容心中的惊骇了,眼前这个人是她曾经以为曾经景仰的捕头,现在他却告诉她他不是?
莫小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男人的手从她肩头滑落。
“那你是谁?”她眼底情绪很复杂,有激动有惊讶有愤怒。
“我的名字是裴远。”这么久,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他并不愿意顶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头对她撒谎,现在他的心底比从前踏实。
“裴远?”莫小碗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似曾相识,她仿佛听说过,又有些模糊。
“京城锦衣卫指挥使裴远。”他又道。
莫小碗蓦地骇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传说中剥皮拆骨、杀人如麻的裴大魔头?!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胸口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
“所以……”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所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骗我们一家!你真以为我们一家人老实,我老实,就耍的我团团转是吗?”
裴远没有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咬了咬牙:“小碗,你明知道不是的……我给你的簪子,的确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莫小碗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喜欢”两个字,若是在昨日,她定然是高兴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今天听到却是气恼的眼泪要流出来。
“喜欢?”她红着眼圈质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从头到尾,名字是假,身份是假,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所以,我怎么知道现在从你的嘴里说出的话,是真还是假?裴远,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男人张了张嘴,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抚了抚下颌,心想,如果此时他将这张面具揭下来,她会不会气死?
“现在京城形势紧急,我必须回京。”
莫小碗嘲讽的笑了:“所以,耍完了你一走了之?”那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