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一番,孙婶子跟他说花大娘已经发话了,说小碗还小,想在家里多留两年。听了这话,徐进就知道这婚事怕是不成了。家里催着他定亲,怎么可能让他再等两年。何况她有那么凶一个舅爷,恐怕那位舅爷对他也很不满意。
想起那位舅爷,徐进就觉得蹊跷的很,他特地为此去青云县跑了一趟,居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冒充
徐进之前已经跟孙婶子打听了,莫小碗的舅舅因为双腿断了,在莫家养伤养了好些时候。可是当他去青云县打听的时候,才知道,捕头花凌刚刚出差从外地回来,他去外地是为了抓捕逃犯,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一个囚徒。
他当时听到震惊极了,为了证实这件事,他特地上衙门侯着,等到花捕头出来的时候请他见了一面。
徐进见了这位花捕头,才确信自己的确没有记错,这位花捕头同小碗舅舅样貌上的确有些相似的地方,但是那双眼睛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徐进不知道莫小碗一家是受了什么蒙骗心里十分担心,当时便跟花凌将莫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花凌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天底下怎么可能有第二个花捕头?
大早晨莫小碗起床后便开始喂鸡喂狗,她见娘今天在家缝衣服没有出去的打算,便开始打算要不要将自己和捕快大人的事情跟她说。
花大娘坐在门口缝衣服,一抬眼又看到莫小碗拿着一碗喂鸡的玉米渣在跟前晃悠了一圈,不由得笑道:“小碗,你都晃几圈了?晃的我眼晕!”
莫小碗挠了挠头,笑了笑:“娘,我……我喂鸡呢。”
“往常看你喂鸡也没这般晃悠,是不是有什么事?”
莫小碗的确有事,她想把这事跟娘说,但是又想着娘绿豆一般大小的胆子,又将捕快大人快认成亲弟弟了,这般话要是说出来,她会不会吓哭?这么琢磨了几回,不知不觉便在她跟前晃了几圈。
“娘,我真的有点事……我想说说捕快大人的事儿……”她下定决心了,这次还是得说。这会儿若是不说,说不定她娘又偷偷去跟她订亲了。
她捋了一回思路,正准备开口,院子门口站定了一个人。
“您是……”花大娘一眼瞧见,立即站了起来,搁下了手中的衣服迎了过去。
莫小碗转身,瞧见门口那人穿着一件跟捕快大人一模一样的捕快服,模样似乎也同捕快大人有些相似。只是这位双眼却没有捕快大人那般好看,若是捕快大人的双眼是明珠,这位的只能算是鱼眼珠子了。
这情形真有些诡异……
“我是……”那人脸色严肃,一手扶在腰间刀柄上,“我找捕头花凌!”
花大娘反应过来,有些畏惧的挤出笑容道:“所以您是我家舅爷的同僚?”
这位脸色一冷,想了想,说了句“算是吧!”
“好好好,他住在柴房。”花大娘忙不失迭的将他迎到了柴房,此时柴房的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了,一人坐在轮椅上抬头冷冷的望着他。
当花凌看到那张脸时,又惊又怒,天底下真的有人有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他?!他这次就是来探探实情,然后将此人捉拿归案的!
“你!……”
花大娘看到身边的捕头满脸怒容,心道,难道这两位有嫌隙?话说这两位怎么长得有些像呢?她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奇怪。
裴远目光清冷的扫了花凌一眼,淡声对花大娘说:“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我有话同他说。”
花大娘连声应了,忙出了去,莫小碗站在门口也看了一眼,心中亦是大吃一惊。这两个人好像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在戏文里,她记得有一出叫做李逵和李鬼,可是现在,到底哪个是李逵,哪个是李鬼?
柴房门被带上了,莫小碗想偷偷听听,花大娘一把将她拉走了,教训她:“大人的事儿小孩子掺和什么?叫人看到以为我家没教养呢。”
“他们该不会打架吧?”莫小碗担心的说。
花大娘瞧着方才那势头也不太对,但是柴房里听起来并没有打斗的动静,“同僚嘛,打什么架?你这孩子,别瞎说。”
柴房里,花凌看到眼前坐在轮椅上的人,便晓得是个易容的。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江湖伎俩没见过,但是易容术这么高明的,他第一次见。
“你究竟是谁?”他一手握住了刀柄,满脸警惕的望着眼前之人,随时准备拔出朴刀,“为何要易容冒充我?”
裴远倒是没想到,杀手没找过来,他易容的这位正主倒是找来了。
他淡淡一笑,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敲了几下:“你问我是谁?也罢,我让你看看我的真容。”他伸手一抹,手上便多了一张薄薄的皮。
看到那张脸,花凌双瞳倏然放大,这样的容貌,清冷高贵之极,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只见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白玉牌子,晾了出来。
花凌目力极好,定睛一看,吓得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抖:“我怎知这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