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但是大人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莫小碗掉了一根头发,你提头见我。”冰冷的警告在耳畔响起,追风吓得吞了一口唾沫。刚才打不还手的那个真不是大人啊,这个把威胁人当家常便饭的才是真的大人呀!
雨点不断的敲打着窗户,莫小碗蒙着头躺在床上,气的哭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人敲了几下窗户,隐隐听到他说:“小碗,我走了,等我……”
睡醒了,她再一抬头,外头已经蒙蒙黑。
他走了……
她心中仿佛被扎了一刀,生疼生疼的。
她想要去柴房看看,可是转念又一想,他骗她,从头到尾,他都在骗她。他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信他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
越想越觉得委屈和难过,她的眼圈又红了,但是坐了半晌,她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
推开门,下这么大的雨,娘不在堂屋里。nainai但凡下雨都会腰酸,这会儿八成呆在自己屋里休息。她隐约记得方才她躺着的时候娘在堂屋里说雨太大,她去接莫小瓢放学了。
她从屋角拿了雨伞,撑开看向柴房的方向,那门缝里并没有透出光来。
他……他真的走了……
突然间,她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
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圈圈,她觉得自己真没出息,虽然他骗她,把她耍的团团转,可是一想到他走了,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她抹了一把眼泪,伞也不打,径直往柴房去了,推开门,里面真的黑蒙蒙的,床上是空的,没有人。
莫小碗感觉整颗心仿佛陷入了海底一般,沉沉的,木木的,竟疼的没有知觉。
她无力的坐在木床上,床上搁着他换下来的布袍子,上面隐约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她点亮了油灯,微弱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柴房,就在这里,他教会了她认字,给她念话本子,送给她玉簪子……
这些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这些日子虽然短暂,却是她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仿佛像一场美梦,醒了,便没了……
莫小碗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揉了揉眼睛,眼泪又滚落下来,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喜欢那个坏人的,哪怕他真的是裴远,哪怕他真的是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只要她觉得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可是她没办法接受他骗她,一句都不可以。
她呆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正准备起身,转头却看到床头的木桩上压着一张纸,她拿起了那张纸,纸上是他的笔迹,这笔迹她一辈子都不会认错,因为她学字学的就是他的笔迹。
“等我。”只有两个字,十分遒劲有力潇洒放旷。
莫小碗拿着那张纸,呆呆看了半晌,她一咬牙想要撕掉,可是临下手到底还是做不到。她将纸团成了一个球,想扔到外头去,一转手到底还是扔到了床底。
“裴远,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火葬场要开始咯!
☆、搬家
花大娘接了莫小瓢回家,看到柴房的门开着,她进屋一看发现里头没人,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即进了厨房找小碗。
“你舅舅呢?”
“他走了。”
“啊?”花大娘吃了一惊,“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呢,他一个人怎么走?”
莫小碗有气无力的坐在灶台前烧火,道:“有人接他走的,他回家了。”
花大娘有些遗憾,叹息道:“这些时候,他帮我们良多,也没机会跟他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真真是可惜!说起来,这样的人,若是我亲弟弟可就好了,可惜没这个缘分。”
莫小碗此刻心情沮丧极了,听着娘叨叨,也没有应声。反正他已经走了,她不想跟娘揭露他的谎言,娘对他印象那么好,人走都走了,就不给她娘添堵了。
花大娘又想起早晨那捕头给的十两银子,说改日里若是遇到那位捕快同僚再来一定将银子还给他。
莫小碗托着下巴一边拨火一边发呆,他说,早间来的才是花凌,让鼎鼎大名的花大捕头承认自己不是自己,他倒是好大的本事。
她没有再想,也不愿意去想。人家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身在京城伴君之侧,她以后再也不用纠结怎么嫁他的问题了。
她知道自己不配,也不稀罕去攀那个高枝!
他走了,她也断了妄想,一切终将都回归原位。
少了捕快大人,莫小碗的活儿减轻了不少,她不用给做他的饭,也不用想法子做好吃的给他。
莫小碗每日依旧去赵大厨那里学艺,她于厨艺方面十分有天份,因此进步很快,大厨因为收到这么个好徒弟分外的开心。
只是这样的日子,总是少了些什么,莫小碗有时候进柴房拿东西,都会下意识的向屋角的那个木床看一眼,如今那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