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管着娘家的事?就算是嫡女也不该,更别提她们还是庶女了,郁亭也是仗着太太疼爱她,这才过份放肆了些。
见贾郁亭还要说话,诗亭又添了一句,“你忘了张道士说的话吗?他要你管管好自个的性子,别把儿子给吓走了。”
一提到儿子,贾郁亭顿时收敛了点,忍不住跟姐姐埋怨道:“唉,我一瞧见她,我这心里就堵得慌,有那么一个未婚先孕的弟妹,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书亭也开口劝道:“你就别──”
她一抬头,正好见着王静妮Yin冷的眼神,吓的顿了一顿。
郁亭不知道王氏就站在她身后,还继续说着,“我难道说错了吗?王氏自己不知自爱,还害得咱们贾家──”
郁亭话还没说完,一碟子菊花蜜涷就直接对准她头脸砸来。
其实王静妮走了几步后也冷静了下来,她一个贾府二nainai那好亲自去厨下,便让何嬷嬷前去吩咐一声,不料才回过身来,便听见贾郁亭嘲笑着她的孕事。
若是先前,只怕王氏也就忍着了,但她现在知道了贾李氏的密辛,自以为捉住了贾李氏的把柄,那甘心忍气吞声,听贾郁亭说的难听,当下便忍不住发作了。
贾郁亭虽是庶女,但这辈子那受过这种屈辱,当下便想要发作,不过王静妮干脆把肚子一挺,怒道:“你打啊!把我肚子里的贾家骨rou打掉啊。”
横竖她也不想要了,直接帮她解决了也好!
在王静妮的气势之下,贾郁亭那敢真对她下手,打了王静妮事小,可要是当真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贾郁亭也不由得缩了一缩。
“好了!”见闹的快不像样了,贾李氏终究出手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咱们也该回府了。”
因着这事,众人自然不敢让贾郁亭与王静妮同坐一辆马车了,是以贾李氏拉着贾郁亭与她同一车,而诗亭与书亭姐妹两则跟王静妮同一车。
这一路上,诗亭与书亭跟王静妮相对无言,既使说了些什么,也大多劝她忍耐些,横竖郁亭做为出嫁了的三姑姐,夫家又远在金陵,过了百日祭之后也不过就待上几日便得回去,碍不了王氏什么。
王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将两位姑子得罪死了,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而贾李氏这边可就不同了。
贾郁亭被王氏用菊花蜜涷倒了一身,她不似王氏仔细,也没带什么替换的衣裳,只能先穿着仆妇的衣服,仆妇的衣服不合身且老气不说,而且料子又粗,一穿上身便活脱脱好似成了仆妇一般,贾郁亭自毁容之后,越发重视自个容貌,那能忍受。
况且这衣服能换,她却不好在清虚观里梳洗了,这头上身上都是蜜,粘腻腻的不说,而且还引来好些小虫子,让她越发痛恨起王静妮,可真要她跟王氏动手,她却又不敢了。
贾李氏让nai嬷嬷燃了香,这可是她从朝鲜带来的名香──回梦香,用的是上等檀香又混以龙涎香,当真是珍稀无比,香气清雅,让贾郁亭原本闷闷不平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迷迷糊糊的,贾郁亭隐隐约约听到贾李氏一字一句的劝着:“她怎么说都是荣国府的贾二nainai。”
“你不如她,她可是王家嫡女,你不过是个庶女。”
“推!推了她!只要她没了孩子,便没了底气跟你争吵了。”
一字一句说的虽轻,但每一句都说到了贾郁亭的心坎里,半梦半醒之间,贾郁亭下意识的跟着贾李氏说话,“推!推!推倒她!”
“是的……推到她!”贾李氏又轻声在贾郁亭的耳旁吩咐了几句,这才一按贾郁亭颈边的xue道,让她睡下。
“公主。”贾李氏的nai嬷嬷低声问道:“要现在便对二nainai下手吗?”
“不然等她把可姐儿的事情给说出去吗?”贾李氏眼眸微沉,“趁着现在她还不瞧得我们知道了,先把她给解决了。”
兵贵神速,只有出奇不意才能克敌制胜。
贾李氏有些歉然的看着郁亭,“终究是有些对不住这孩子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nai嬷嬷叹道:“小公主为了朝鲜牺牲这么多,咱们说什么都要护住她唯一的骨rou才是。”
一想到死去的妹妹和小可儿,贾李氏的心也硬了几分,她沉yin道:“等郁亭一出手,你便让人制住王氏的嬷嬷,可不能让她逃过了。”
王氏有孕,她的nai嬷嬷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出去,必定是跟着她的,她瞧王静妮那nai嬷嬷怕也是知道的,既是如此,便不能放过。
“是。”nai嬷嬷点头笑道:“公主放心,她们一个都逃不掉……”
因着贾郁亭说着王氏小话之事,这回程一路上便有些尴尬,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好不容易一行人尴尴尬尬的回到了府里,贾郁亭一下马车,这一双眼睛便直望着王静妮,嘴里念念有辞。
书亭有些担心,推了郁亭一把,“好好的,你又怎么了?”
她顿了顿正想劝着妹妹别对王氏那么过份之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