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很,那怕她不懂什么律法,但也明白杀人偿命这道理,即使逃过这劫,但她害死了自个的侄子,老太太和太太会容得她吗?
只略想一想,贾郁亭便遍体生寒,无论贾郁亭私下再怎么看不起王静妮,但她不能否认,王静妮乃是荣国府嫡次媳,在夫家不过是个七品官身,而且没有给她请诰命的情况下,她的地位是远远不如王静妮的。
如果娘家也不管她,她便真完了,可王静妮怀的是贾家的骨rou,贾家又怎么可能会理会她,恐惧之下,贾郁亭当下便吓的哭了。
何嬷嬷恨的眼都红了,又不知那来的气力,挣脱了贾李氏nai嬷嬷的手,冲上前去疯狂的捶打贾郁亭,吼道:“你妒嫉我们家姑娘,处处看我们家姑娘不顺眼,你把我家姑娘的命还给我!”
众人一惊,连忙又上前去拉何嬷嬷,但何嬷嬷想来是悲愤过度,气力极大,好几个仆妇都拉不住她,她直接把贾郁亭压在身下打,甚至还掐着她的脖子要掐死她,贾郁亭被掐的双眼直翻,舌头都吐了出来。
那怕明白何嬷嬷的心情,大伙那能眼睁睁的看着贾郁亭被掐死,捉手的捉手,勒脖子的勒脖子,但这么多人上场了也压制不住何嬷嬷,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动的手,何嬷嬷被人推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一个大洞,瞪大了双眼呼呼两声,就这样当场没了呼吸。
姑媳之争,竟然闹出了人命,好些胆小的仆妇都吓晕了,就连贾李氏也被惊的厉害,身形摇晃,显然也有些被吓的很了。
诗亭做为庶长女,又嫁到了同为武将之家的冯家,见识也较其他妹妹多些,她强恐惧,大着胆子着扶住贾李氏道:“太太,王氏伤的厉害,快请了太医才是。”
何嬷嬷也就罢了,但王氏说不得还有救啊。
贾李氏定了定神,又狠狠的瞪了郁亭一眼,“你做的好事!”
诗亭劝道:“太太,要教导三妹何时不能教导,还是先请了太医来治才是。”
她瞧着王氏身下的血,眼眉间颇有几分忧心,只怕……
再转头见着何嬷嬷的尸身,贾诗亭心下微微一沉,原以为不过是些许口角,没想到现下倒是闹出了人命了。
贾诗亭暗暗懊恼,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心疼郁亭婚姻不美,便处处顺着她,现下可好,竟然顺出了人命。
贾李氏微微可惜,但贾诗亭开了口,她也不好再拖延,便挥了挥手,让人连忙请太医给王氏医治。
这事闹的太大,就连贾老太太和贾代善都被惊动了,贾赦兄弟两就更别提了。
贾政吓的面无人色,一个劲的直求着太医救救王氏肚子里的孩子。
他近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始终疲不能起,那怕美婢都脱的只剩下肚兜在他眼前晃了,他□□都起不来,他私下也看了好些医生,甚至买了不少晋江小药丸来用,都始终无效,他几乎都要绝望了。
发生这种事,做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是没有勇气去求医,如此一算,只怕王氏腹中的骨rou便是他唯一的骨rou了,是以一听到王氏出了事,贾政便连忙赶了过来,生怕王氏腹中的骨rou没了,到时他便无人送终,死后更是无人祭祀。
见贾政如此着急,贾赦倒是对这个弟弟的印像略好了些,试想要是在这种时候,贾政都不肯多瞧王氏母子几眼的话,也未免太过冷血无情。
按照王氏当时血流如注的情况,大伙都只道她腹中的孩子八成是没了,不料才刚移回立雪堂未久,王氏的血竟然渐渐止住了,不但如此,就连原本应该保不住的孩子也保住了。
这事就连太医也啧啧称奇,直呼王氏腹中的骨rou着实命大,唯有慕菁知道一二,也暗自为王氏的运道庆幸着,要不是她嫂子先前下的蛊,王氏和她腹中的孩子绝计保不住。
贾李氏闻言,心下微微一紧,低声问道:“太医,怎么我家媳妇还不醒呢?”
太医抚须叹道:“毕竟是伤了头,这醒来的时间点着实不好说。”
毕竟是头部受了重伤,好一点晕个一天、半天,差一点的昏迷个好几年的都有,这点倒是不好说了。
这最好的例子莫过于贾史氏,当年一晕便直接晕到过世那一日,自死都不曾醒来过。
贾李氏眼眸微眯,心下微沉。
听到王氏腹中的孩子无事,贾代善略略松了口气,那怕再怎么不喜欢王氏,但王氏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他的孙子,他自然还是重视的。
他恨恨道:“郁亭呢?”
贾李氏连忙回道:“还跪在门外呢?”
贾郁亭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敢进来,便在二门外跪着。
贾代善冷哼一声,“汪德呢?让他带郁亭回去好生教训。”汪德便是郁亭的夫婿,女儿嫁出去便是人家的家里的人了,他们也不好教训。
“他……”贾李氏微微皱眉,颇有几分不悦,“他推说金陵另有要事,先行离去了。”
那怕郁亭犯了错,但他做为郁亭夫婿,就这样弃郁亭而去,也未免太过了。
贾代善顿时大怒,“好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