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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要动用隐藏的势力,找到她。
此刻,场内已经不是那戚大爷的主场,琴画姑娘的初夜价格也从五百两叫到了八百多两雪花纹银,这笔钱若是放到普通人家,那是足够一家子上下十来口盖四间瓦房,吃饱穿暖过个几年都有余。
被叫做戚大爷的男子此刻满脸的怒容就那么盯着不断抬价的青年。
可青年似乎不为所动,脸上挂着笑容道:“戚大爷也不用对在下发怒,在下也只是收人钱财忠人之事而已。”
“姓陈的,你今日就是要与我争琴画姑娘了!”
贺清之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皱眉,看来他原本的目标倒也不傻,还懂得找个竞价人。可惜了这次机会没能揪出此人,既然如此,贺清之也不再等待,他是嫌弃这窗外太过吵闹了。
所以贺清之抬起手对着朱桦比了个手势,少年立刻欣喜地探出头,冲着楼下的高台叫道:“三千两。”
这一下,原本热闹非凡的庭院瞬间就静默了,好半响才又嘈杂起来,众人都在议论是谁出得起三千两雪花纹银。毕竟在大辕国一个郡王一年也不过就上五千两的俸禄。
这一下就花去了一半!
那陈姓男子本欲再加价,毕竟他身后之人说了,今日定要抱得美人归,不问价格。
可就在这个时候,祁妈妈笑盈盈地对着朱桦所在的方位问道:“不知是哪位贵人,可否让我们琴画过目。”
十四五岁的少年趴在窗栏上,探着头笑道:“落枫谷清湛公子。”
一句清湛公子,引得场下哗然一片,原本今日盛京城就传出了神秘莫测的清湛公子来了,可谁也没想到,这天下最为神秘的人竟然来了浮花蝶影,还点了头牌花魁的初夜。
这怎么能叫人不好奇。
祁妈妈笑盈盈道:“诸位,清湛公子出了三千两,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对祁妈妈来说,这一点也不意外。昨夜,她就接到幕后大老板来的嘱咐,若是见到一名眼覆缎带的公子前来,定要好生招呼。
这不她早早地就做了准备,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如今确定了那好看的仿佛从画中走出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湛公子时,心中还是异常激动的。
她是没想到,这清湛公子看起来竟然如此年少,竟然是未及弱冠的模样。
就在众人争相议论时,朱桦又得了贺清之的指示,他冲着窗外嚷了一声:“我家公子说了,是三千两黄金!”
这一下,整个浮花蝶影瞬间安静了,这令人咋舌的叫价,让原本还有心拼一把的人都熄了那份心思,谁也不至于用全副身家加项上人头去买一个花魁的初夜。
更何况和清湛公子抬价,那等于等罪了当今天子,毕竟清湛公子是天子看重的人,那么做岂不是犯傻?
也不用祁妈妈再问,朱桦飞身而下,轻巧地落在舞台上,随后手中掂着一块令牌便走向祁妈妈。
“拿着,去盛京城的永丰钱庄取钱就是了。”
祁妈妈双手接过令牌,忙不失迭地点头哈腰,接着又大声宣布道:“恭喜清湛公子,琴画还不赶紧的。”
平静了许久的众人忍不住又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还有过关?”
有人讥讽道:“你要是有三千两黄金,也直接就是琴画的入幕之宾了。”
“可不是,哪还有什么层层选拔了?谁不喜欢金子?”
朱桦交了令牌便是一个回身,身姿轻盈如燕,又原路返回到贺清之身边。
一抬头,便瞧着贺清之眼部那三指宽的缎带,少年抿了抿唇,流露出些许不解道:“公子为何要蒙眼?看不见岂非难受?”
贺清之已经起身,回到了最早坐的桌边,他用指尖叩了下桌面,轻声说道:“吃吧。”
少年看着满桌Jing美的点心立刻蹦了过去,随手拿起一块才咬了一口眼神便亮了:“我知道了,公子定是觉得这风月场所不堪入目!”
贺清之一愣随即笑了,他放下茶盏问道:“周先生教你的?”
少年舔了舔唇,这地方乱糟糟的,不过食物倒是好吃的很。
“谷主身子不便,以缎带覆眼这样即便谷主行动不如常人,也不会叫人看出端倪。”一道女子轻柔好听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中,惹的他即刻面露喜色。
“琴画姐姐!”
“自个儿去玩吧,记得不许给谷主惹事。”琴画怜爱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又取了丝怕给朱桦包了好些个糕点才送他出门。
贺清之侧过脸面向窗棂的位置,神情似乎在沉思,琴画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地站着。
“近日,盛京城中可有约莫十四五岁的陌生少女出入?”
“少女?”琴画似有不解,转念才问道,“谷主是指……”
琴画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因为贺清之的神情看起来极为凝重,他的手微微探出,却在几碟糕点之间犹豫。
“属下未曾见过,谷主是否需要属下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