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留我来应付。”
林相脸色严肃,“不可,你一介文人,留下便是送死。我们一起跑,大声呼救,说不定可吸引人来相救。”
杨永朝神色凝重,双手抱拳,“恩师放心,学生必护得你们平安。”
言罢,他随手抄过一旁家丁手里的刀,视死如归的朝黑衣人走去,喊道,“大胆狂徒,受死!”
边说着,他边挤咕眼睛,冲着黑衣人使眼色,示意他们配合自己。
黑衣人手起刀落,抬刃间,血溅三丈,杨永朝的右臂险些被砍断。
锥心刺骨的疼霎时传来,杨永朝惨叫连连,不可置信的倒下,看着眼前黑衣人在他身上踩踏而过,随后朝琬宁一行人冲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跑。”林相见势头不对,火速拽着薛氏琬宁,朝前跑去。
琬宁身量纤细,步伐轻捷,跑得快。因着身后有家丁们磕磕绊绊的阻拦,她很快跑出黑衣人的视线。
她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回头看,风声在耳边刮过,似要将她震聋。
琬宁拼命地跑,冷不妨撞上一堵人墙。
琬宁低着头,瞥见衣服的颜色是沈辞素日爱穿的墨色,心下一喜,可抬首后却瞪大了眼珠,身子朝后退了几步,似是惊恐,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穿辞哥最爱的墨色,谁这么过分啦!
☆、疯子
琬宁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在这里遇到宋庭严。
这张脸太过于深刻,足足恶心了她两辈子。
宋庭严不知道在哪找了件墨色的破旧袍子,瘦瘦的一层皮包在颧骨上,分外显眼。嘴巴周围尽是胡茬,神色潦倒,乌青色的眼眶里满是绝望。
他兴奋的搓了搓手,瘦脱相的脸狰狞不堪,眼里的绝望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欲.望,似是急不可耐的要把琬宁也拉下地狱。
“琬宁大小姐,别来无恙?”
宋庭严出现在这里,琬宁不难猜到那些黑衣刺客也是他带来的。可是敬国侯府已败,宋庭严是个戴罪之身,要放逐南境的,怎么能凑到一伙刺客来偷袭她们,堂而皇之的逃出来了?
琬宁踉跄着站起身,警惕的盯着他,身子却不住的抖,“你别过来!”
宋庭严一双浑浊的眼死死盯着琬宁看。
眼前的人儿,瓷白小脸吓得失了血色,眼眸染着一层楚楚动人的水汽,睫毛颤抖,袅袅婷婷的身段让他欲罢不能,生生看直了眼。
他当初非要爹娘去求娶琬宁,就是看中了这幅皮囊。
家里的贱妾嘛,姿色欠佳,但胜在身材前凸后翘,胸.前两个兔子柔嫩的能挤出水,熄了蜡烛,晚上伺候的时候花样又多,让他欲罢不能,情难自控,一时间他想到了从前驰.骋的画面,不由得心神荡漾,口干舌燥。
琬宁越害怕,宋庭严就越兴奋,他感觉自己血脉喷张,下边充满了男人的征服欲。不知道这漂亮的嫡出大小姐和那秦楼楚馆的的歌姬比,如何呢?
宋庭严脸上溢满了激动的红晕,朝她走进了几步,“琬宁,我逃出来就是为了见你。虽然你我没有成为夫妻,但是很快我们就会有夫妻之实了。”
琬宁心一缩,后退了两步。宋庭严死死盯着她,她不敢跑,她必须说些什么去打断他的注意力。
“丧家之犬,你以一己之力断送了一个家族,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宋庭严被她骂着,双目渐渐猩红,血丝结成密密麻麻的网。
饶是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仍然痛苦不敢回想抄家那日的血流成河。他们可是侯府啊,祖宗辈荫蔽下来的尊贵侯爵啊。
竟一朝如云烟,顷刻便散了。
宋庭严声音沙哑,宛若垂暮的老者,带着撕裂的声音听得琬宁极不舒服。
“琬宁,我知道你盼着我死,可人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不是。你看不上我,和你的狗男人合起伙把我宋家拉下马。”宋庭严极为惋惜叹了口气,“不能什么都是我宋家的错,你一点惩罚都没有吧?”
疯子。”琬宁刚刚站起来时手里捏了两块石子。
她趁宋庭严喃喃自语时,狠命朝他脸上砸去,随后拔腿就跑。
顾不得身后男人的嘶吼,琬宁没了命的跑。
她心里害怕,强忍着鼻头的酸涩,不敢想若是被身后的疯子抓到会怎样。
宋庭严被琬宁打伤了眼睛,哀嚎一声,即刻就追赶上来。
他一跃,用尽全力扑到琬宁身上,琬宁吓得尖叫一声,两个人重重摔落在一旁的地上。
地上铺满了松软的落叶,不是很疼。琬宁顾不得太阳xue处传来的阵阵眩晕,拿起身边的小石子树杈子朝他身上砸。
可这点小玩意,宋庭严根本不惧疼,他翻过身攥着琬宁的手腕,啐骂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老子有心对你温柔点,你竟敢毁我眼睛。”
琬宁什么都顾不得了,使劲的划着他的胳膊,手背,脸皮。她指甲纤长,挥动间在宋庭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