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掠去。
“宁宁?”
一改从前,沈辞一贯冷静的声音破天荒的有些颤。
他扶着琬宁的肩膀,将她摆正,目光落到琬宁脸上时,漆黑的眼底顿时赤红一片。
琬宁纤细温婉的颜毁了一半,右边半张脸肿得高高的,伴随着几道划痕,划破的rou皮卷着,时间的缘故,已经和血痕风干在一起,结成痂。
沈辞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他不敢想若他晚来了一步,琬宁会遭受什么。
他打听到了杨永朝要带琬宁一家出门,便也约了一群朋友,想瞧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封的文人到底何许模样。
可这孙子贸然领路,还把宋庭严放了出来。
那么个下作的疯子,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沈辞轻轻攥着琬宁的手,眼皮垂着,低低唤,“宁宁,不怕了,没事了。”
琬宁未动。
沈辞也保持着姿势,不敢轻举妄动。
“宁宁。”他又唤了几声,琬宁还是没有反应。
沈辞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她的身子搂在自己怀里。
风吹响着林子,传来哗哗的声音,
他的手轻抚着琬宁的背,轻而缓的一下又一下替她顺着气,琬宁还是没有反应。
沈辞眼里多了份疑虑,他抬手探向琬宁的额头,声音也变得急切,“宁宁,你别吓我。你说句话,我在这呢。你父母被周庭筠他们保护得很好,大家都无事,你……”
“沈辞……”琬宁终于回过了神,她艰难的动了动眼珠,颤声叫他,“你怎么才来啊!”
这话宛如针尖刺痛他的心脏。
懊悔,自责,后怕。
沈辞眼底尽是血色,红红的一片,十分骇人。
他死死的搂着琬宁,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远处灰尘躁动,周庭筠大步流星,满脸焦急地赶了过来。
他衣裳有些灰扑扑的,显然经历了一番恶战。
本想来和沈辞报个平安,林府一家人都安然无恙。
可周庭筠瞥见沈辞的神情,又看见一旁跟个死人一般哼哼的宋庭严,便知气氛不对。
“阿辞。”
周庭筠试探性的打破沉默,“小宁宁还好吗,相爷他们也朝这边赶呢。”
沈辞沉默,好似听不见。仍然轻轻拍着琬宁,怕她吓到。
琬宁咬着唇,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宋庭严。
沈辞注意到她这一举动,冲周庭筠道,“你待会儿给我捡把刀,找个人一片片去割开他的rou,放着血,然后丢进山里,喂狼。”
Yin狠残忍的话听得周庭筠都忍不住,身子麻麻的。
他觉得有些不好,“阿辞,宋庭严怎么说也曾是侯府的人,这要是被朝中那些一直盯着你的人知道了,再往陛下那吹吹风,可就玩大了。”
“无妨。”沈辞目光Yin翳地扫过宋庭严,毫不在意道。
宋庭严还残喘口气,听到沈辞要割rou自己,还喂狼,又惊又怒,吓得鬼哭狼嚎,“沈辞,你岂敢!我是要放逐南境的,那关册都记了名的,你要是把我杀了,诏狱司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沈辞冷笑了两声,走到他身边,踩到他手上,声音Yin狠,“便是昭惠帝来,也救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咬人了!宋这个炮灰宣布下线!
☆、陷害
林毅和薛氏一行人匆匆赶到时,见琬宁衣衫褴褛狼狈,脸颊还挂着伤,薛氏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外男众多,薛氏赶紧叫随侍的婢子扶琬宁上不远处候着的马车。
林相经历此番变故,心中百味杂陈。
从前他觉得带兵打仗的都是粗鄙之人,蛮横,无知,头脑简单。所以他很看好曾经是他门客的杨永朝,觉得他知文章,懂事理,是个上进的人。
可此番,他遇事不知轻重,不会判断抉择,妄想以一己之力送命,还要搭上他们全家。
相比之下,沈辞就很好。
林毅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命悬一线时,还好沈辞那几个孩子赶到了。
沈辞让周庭筠这几个武功高强的孩子先把眼下困境救了,冷静果断,又知宁儿失踪定又危险,孤身前往,聪明,勇气可嘉。
有勇有谋,倒不像京中传闻那般顽劣不堪。
林毅咳了两声,走到沈辞身前,站定。随后捋了下衣袖,躬身一拜。
沈辞抬手去扶,“相爷不必多礼。”
林毅摇头,“小女得救,多亏了小将军,改日定登门重谢。”
沈辞皱眉,“相爷若能让那带着聘的媒婆登门,便是感谢了。”
“你。”林相被他这不招边际的话噎到,讪讪的不知说什么。
周庭筠憋不住乐,推了沈辞一下,“跟你未来岳丈还这么说话,还想不想娶小宁宁了。”
林毅刚对沈辞的态度刚有所缓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