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颇好,柴氏留在夫人身边打理,自己则照顾小姐,后来小姐被接回保定,自己也跟着回去了,这一别,便是这么多年。
“我们走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都说你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去的,别人不了解,我可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杜嬷嬷拉着柴氏道。
柴嬷嬷冷哼。“我若不走,她如何能名正言顺接了夫人的嫁妆!”
“罗姨娘?”杜嬷嬷问道,随即啐了一口,“我就知道是这个狐狸Jing!”
柴嬷嬷叹声,望着二小姐颇像夫人的脸庞,曾经的事如烟云翻涌。她伸手想去摸摸她,却又瑟缩地收回,宝珞一把握住了她。这双手,曾经给母亲绣过嫁衣,理过侯府账目无数,甚至还抱过她……可现在却粗糙得让人心疼。
“嬷嬷,给我讲讲吧,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柴嬷嬷点头,便从头道了来……
保定原乃京畿重地,老侯爷任总兵时曾驻扎此地,姚如晦儿时便常来保定。老侯爷与裴家交好,姚如晦与裴樗瑜自小便两情相悦,定下了婚约。樗瑜方及笄便嫁入京城,起初夫妻恩爱,日子过得顺遂,直到大小姐宝璎离世,裴氏伤心欲绝。那段日子,姚如晦日夜安慰,可都无果,渐渐耐心消磨,夫妻二人没少吵架,姚如晦怨妻子走不出,裴氏恨丈夫无情。
再后来夫人怀了小少爷,渐渐走出Yin霾,本以为夫妻可以走上正轨,却不料姚如晦竟带回个怀了孕的女人。而这女人不是她人,正是裴樗瑜的族妹,罗氏……
“罗氏解释,道她不知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这话她骗谁去!在保定时,每每世子爷来裴府,她都在角落里偷看,我还亲眼见过她背着小姐勾搭过世子爷!当初世子爷满心都是小姐,无动于衷。怎知她竟贼心不死,在二人成婚后,还要干那下贱的事!”柴氏愤然道。
宝珞追问:“那父亲没认出她吗?”
“想来是没有,毕竟那时候还小,他未曾走心,而后来她又随母改嫁姓了罗。可他不记得,夫人记得!就是因为她,夫人气得险些没流了孩子!”
柴氏怒得咬牙切齿,看得出她当初有多恨。她平静了须臾,又接着道来……
许是因有愧,姚如晦对妻子愈加体贴,并没把罗氏放在心上,只是当做对自己荒唐的弥补,故而养在府中罢了。罗氏也有自知之明,对主母恭敬,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曾踏错。日子久了,裴氏对她放松了警惕,姚如晦也渐渐接受了她。
接着,宝珞七岁那年秋天,才出嫁一年姚兰亭被和离。裴氏受打击,和小姑大吵一架,晕倒了,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可她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而且大夫道她此次伤身,怕是再不能有孕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裴氏身子越来越差,直到第二年春天,到底还是没挨过,去了。
“……夫人刚走,罗氏便被查出有孕。夫人孩子没了,她却趁夫人病重之际怀上;夫人去了,她又企图用喜悦冲淡侯爷对夫人的怀念……她这孩子分明是用夫人的命换的,我岂能容她!”
柴氏这话一出,杜嬷嬷登时吸了口冷气,讷讷道:“难道当初,罗姨娘流那孩子,果真是因为你……”她简直不敢相信。“当初罗氏那胎不稳,她脚底虚飘撞上花架子导致流产,她把这责任怪在你身上,可我们都认为你是无辜的,道她把你赶走也是因此事迁怒。”
“她说的没错,那花架子是我故意摆在那的。所以她才会怀恨于我,先设计将我赶出府,接着又让人尾随,把我毁成了这般。若非被救,只怕连命都没了……”
“你这是何苦呢!”杜嬷嬷感叹。
“就算我不动她孩子,她也不会留下我的,她早便觊觎夫人的财产了。”柴氏说着,眼神黯淡下来,“只是我害了条人命,还是姚家的后。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毕竟孩子无错,只因它投错了胎。”
“你不必愧疚。”宝珞淡然道了句。“要愧疚也该是罗姨娘!”
罗姨娘为取悦姚如晦,刚产下姚澜便急于行房,伤了身子,故而这么多年后她还在服药调理。当初那胎怀得不稳,想必是留不住,所以才借此机会摆脱柴嬷嬷,从而夺取裴氏的嫁妆。
“她那么谨慎的人,如何会这般不小心。她肯定知道那花架子是你摆的才会撞上去,目的就是要找理由赶走你。”
宝珞一语点醒梦中人,柴氏回忆,罗姨娘当初可不就是在一直吃药。如此看来,她果真够狠!柴氏悔自己被算计,可她更担心与狼为伴的二小姐。然宝珞安慰她道:“善恶终有报,罗姨娘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不必担心我,只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问嬷嬷。”
“小姐你说。”柴氏赶紧道。
宝珞凝神,严肃道:“我母亲到底如何病的,又是如何去的,她和我姑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22.婧沅
梁氏离开侯府后被入京的大兴佃户收留,佃户丧妻唯有一女,久而久之二人便过起日子,如今也有了个五岁的儿子。梁氏此次入京便是继女陪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