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齿白,的确像个小姑娘。孟真看得笑出了声:“你小时候可真好看。”
“现在呢?”
孟真抬眼看他,严大少一边逗着其拉,一边刚好抬头与她目光交汇,依旧是一张美如冠玉的脸。
“现在没有小时候好看。”孟真存心逗他。
严廷君脸黑了,干巴巴地问:“你喜欢简梁那样的长相是吗?”
孟真:“……”
“你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他回国了没有?”严廷君状似无意地问。
孟真眨眨眼睛:“应该回了吧,但我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你们吵架了?”
“也没吵架。”孟真想了想,说,“就是……和他也没什么好联系的。”
严廷君不做声了,把相册一本一本往箱子里装好,拿起胶带打包。
孟真看看四周,突然说:“今晚咱们别出去吃饭了吧,我来做饭,怎么样?”
严廷君讶异:“你还会做饭?”
孟真看他那大惊小怪的样子,撸起袖子说:“会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这两天,他们每天都去外头吃饭,孟真不太习惯黎城的口味,有点吃腻了。
这天下午,孟真和严廷君一起去菜场买菜。
黎城真的和钱塘不同,有些蔬菜菌类,孟真见都没见过,严大少会吃,却五谷不分,问他就是一问三不知。孟真不敢乱买,只能选些常见的蔬菜rou类,又买了些油盐调料,由严廷君负责提回家。
晚上,孟真在老宅的厨房里大显身手。
老宅虽老,厨房却是新装修没几年,厨具餐具都很高档,孟真还从没用过这些好东西,看着那崭新的烤箱,她都想买些食材回来烤蛋挞。
最后捣鼓出三菜一汤,还有孟大厨自己琢磨的汤米粉一碗,口味和黎城大相径庭,严廷君却吃得很香。
“你居然会做饭!”严廷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认识的女生里,没有一个会做饭的。你平时吃都吃得那么少,居然真的会做饭!”
孟真得意地笑:“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比如?”
“换灯泡,修水管,装窗帘,安电扇。”孟真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我还会做各种口味的nai茶、沙冰,腌咸菜,烤蛋糕……那些缝缝补补洗衣做饭就不用说了,没有技术含量。我会照顾小婴儿!做辅食,泡nai粉,换尿布……哦,我还会修马桶!我们寝室那个蹲坑,后头水箱进水坏了,我搞了一下就搞好了。除了一些要用力气的活,其他的,我学一下都能学会。”
简而言之,女的会的她都会,女的不会的,她有些也会。
严廷君傻掉了。
“我完全可以一个人生活,饿不死。”孟真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呢?你生活能自理吗?”
这样赤/裸裸的羞辱,严大少恼羞成怒了:“谁生活不能自理了?!我小时候也是天天帮我爷爷干活的!”
孟真拍着手鼓励他:“哦?是吗?那今晚你洗碗吧。”
严廷君:“……”
他真的去洗碗了,结果就是华丽丽地打碎了一个菜盘子,被孟真臭骂一顿,还要帮他收拾善后。
严廷君很郁闷,怕孟真手割破,和她抢着收拾,不小心自己却割破了手,最终被孟真拿起扫帚赶出厨房。
除夕夜,严廷君与孟真一起守岁。
严廷君说,因为父母名下有连锁餐厅和几家五星级酒店,春节很忙,他们根本就不会休息,甚至还到处出差。所以,他每年除夕都是在黎城和谢叔及谢叔的家人一起过的。
这年谢叔没回来,他自然不会去谢叔家。
“谢叔一直单身,没结过婚。”严廷君告诉孟真,“我很早就劝他去找个伴儿,他那时候才三十多岁,但他不愿意,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就不勉强他了。”
孟真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严廷君两个人一起过除夕夜。他们没有出去吃饭,还是由孟真掌勺,一边看春晚,一边吃年夜饭。
其拉乖乖陪在他们身边,屋里空调打得很热,将室外的冰冷完全隔绝,孟真无意间望向严廷君,他刚好也在看她。
看着看着,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孤男寡女,朝夕相处,已经五天。
孟真在严廷君这儿几乎没有秘密了,严廷君也很坦诚,没有故作神秘地对她隐瞒什么。
他们天天打打闹闹,斗嘴耍贫,一起买菜、逛超市,一起遛狗,一起去奉哥家做客,一起去黎城的步行街逛春节集市……孟真甚至陪着严廷君去公墓给爷爷扫墓,看那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特别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严廷君曾经想牵孟真的手,但那小姑娘坏得很,两只手都藏在棉衣衣兜里,始终与他若即若离地并肩行走。严廷君无数次想要问她一个问题,总找不到好的机会。
终于,在这除夕夜,他们一起看着热闹的节目,吃着可口的年夜饭,严廷君注视着孟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