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自喜,觉得玩的十分快乐。
那头,她就听见个挺熟悉的声音在说:“陆郎,前面好多人呀,挺热闹的样子,我们过去瞧瞧?”
一瞬后,人群船只霍地一下子散开,一条金碧辉煌、与众不同、贵气逼人的小船就这样慢悠悠地划了过来。
时窈很好奇,这玩意儿怎么会没下沉,这密度比水大吧……阿基米德表示不服!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坐在船首的那位,正是做寻常姑娘家打扮的赵景宁。
月色之下,她颊边带笑,眸光莹莹,朝时窈挥了挥手,语调欣喜,道:“窈窈!好巧啊!在这里碰见你!”
话音刚落,时窈同裴延恪对视一眼,望向赵景宁,异口同声喊道:“大姐!!!”
赵景宁:???
☆、大过年的
赵景宁活生生地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就成大姐了?
就算她是时窈的大姐, 那关裴延恪什么事儿?他跟着喊个屁呢?
赵景宁虽是坐着,但还是坚持叉了个腰,对着裴延恪,怒气冲冲,道:“你才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
围观群众这时候还插话进来,更添了把火——
“大姐, 您别这样啊,虽然他俩可能不对,但您也别发火儿啊。”
“就是啊, 大姐,有什么话,都是一家人, 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呢?”
“对啊, 大姐,大过年的,千万别吵架, 都忍着点儿,不行留着过完年再吵啊!”
“……”
赵景宁简直要疯了, 这都什么情况,什么人,什么事儿?
她为什么莫名其妙成为了所有人的大姐!!!
-
等赵景宁让陆危楼把她那条高贵奢华的小船驶离,时窈她们那条小破船慢慢跟在后面, 到了湖边,找了处茶寮,坐下来茶歇。她要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对塑料小夫妻,到底在弄个什么玩意儿。
赵景宁要了个雅间,让陆危楼跟裴延恪一起滚外边去,顺便提醒嘱咐了陆危楼,“陆郎,你少跟那个姓裴的玩耍。”就自顾自拉着时窈的手,开始说话。
时窈就同赵景宁把前因后果讲了遍,讲完还捂着嘴“哈哈”笑,赵景宁也跟着笑,笑完还有点儿不相信,问她:“你们真的没有排练过?老裴就陪着你演?”
时窈摇头,“没练过。我都突发奇想出来的,而且,我也没料到,今夜是这么个情形。”
时窈又点头,“我也奇怪,他怎么突然就这么好性子,居然还能顺着我的情绪往下演,就接戏,特别厉害。”
赵景宁也赞同,道:“确实厉害,换做是我,一时半会儿都接不上来。”
时窈“嘿嘿”一笑,道:“你不用接,我会直接扑过去抱住你。”
赵景宁“嘻嘻”一笑,道:“爱你哟。”
时窈喝了口茶,才有些缓过劲儿,说:“唉,今晚人真多。”
赵景宁拿了块芙蓉糕塞嘴里吃,道:“早知道你要出来坐船,我就把我那艘爱情号借给你了啊。”
时窈一顿,爱情号???我还泰坦尼克号呢!
赵景宁又道:“我那爱情号,看着就贵,旁边的人都不敢过来瞎碰,方圆几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实在清净,清净的很。”
那可不,我一开五菱宏光哪儿敢靠近你个开劳斯莱斯幻影的?
万一不小心蹭着了,还要不要活了?全家的性命都搭上,卖身为奴,也不够赔啊。
啊,有钱真好,有钱真的是能为所欲为的!
赵景宁给自己添了点茶,浮了浮茶叶沫子,喝下去,道:“说实在的,我眼瞅着最近,你们家老裴,对你是真的挺好的。你有没有……”赵景宁歪了下脑袋,问,“一点点……回心转意?”
时窈一怔,望着木桌上那微微晃动的茶水,抿了抿唇。
半晌,时窈才说:“他以前对我太不好了。我轻易不能原谅他。”
“除非他肯叫我爸爸!”
“嘿嘿。”
“……”
-
雅间外,一扇门之隔的裴延恪垂了垂眸,抿唇,沉默不语,深褐色的眸子里染上淡淡忧伤。
倒是陆危楼先开口说了话,道:“裴阁老,偷听姑娘说话,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啊。”
裴延恪抬眸,看他一眼,一身青竹色长袍,妥帖于身,气质明朗,裴延恪笑了下,走到茶座跟前,缓缓坐下,道:“谁跟你说,我是个正人君子了?”
陆危楼捏着茶壶的手一顿,侧眸笑了下,才道:“裴阁老同嘉陵郡主果真是对贤伉俪,说话做事风格如出一辙。”边说着,还边帮裴延恪的茶盏里蓄满了茶水。
裴延恪看了看那茶水,没动,只淡声道:“陆公子既知道我同窈窈夫妻同心,有些事情,便不要再做了。”他顿了下,继续道,“若有人敢打窈窈半分心思,我便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