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里算计着该怎么让华汇林开口。
展凌抱着纱丽像揣着块烫手山芋,“少爷,都怪我粗心,走之前没留个心眼拆开先看看,让您在詹掌柜面前……”展凌说不下去,他一点都不喜欢詹裕鸿的Yin阳怪气,表面谦逊,实则话里有话,讽刺意味十足。
宇文律拍了拍展凌的肩膀,“这事给了我个教训,让我以后行事曕前顾后,不得掉轻心。展凌不用放在心上,吃一堑长一智。”
展萧欣赏地看着自家少爷,有宇文家容人的气度,“少爷,毁坏的布怎么处理?”毕竟一匹布几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大半年开销,丢之可惜。
宇文律抚着额头沉思一会,“展大哥,你去京城找几个巧手的裁缝,避开烧损部位,裁些帕子。纱丽颜色漂亮,会有太太小姐喜欢的。记得避开詹裕鸿,他等着看笑话,别给他有机会落井下石。”说完,宇文律摊开手里紧捏着的纸条,是出门江良昭故意撞他塞过来的,上面写了五个字,“提防三皇子”。
宇文律脸色苍白,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展萧和展凌同时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浑身发冷,好端端的,怎么和三皇子熙承染扯上关系了?
展凌憋不住,“哥,我们怎么那么倒霉,到江淮城后就没一件事顺利!”
宇文律听到这话,脑海中一闪而过金尧妖媚的脸,最近发生的事慢慢串联起来,似乎他想要的就没一件干成事——溜去玩不想给白倾夏知道,结果它不仅知道了还压着他折腾一夜;抗拒喝酒却被灌;收到沈舒信件要他赶路就高烧不退,若不是白倾夏插手用血帮他补Jing-气,他可能要病上一段时间;急着赶路遇大雨;想借纱丽在京城一炮而红,让詹裕鸿刮目相看,结果还是搞砸了……这些天唯一顺利的就是进京,可宇文律突然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内心深处忐忑不安,宇文律表面仍然云淡风轻,“展大哥,纱丽的事别告诉白倾夏。我这蛇脾气不好,免得惹出事端。”
展萧和展凌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倾夏的变态占有欲,要是给它知晓少爷受了委屈,生吞华汇林都有可能。
宇文律不禁挂念起离别半天的长虫,它呆在院子里干嘛?有没有乖乖的?是否还在闹情绪?
出神了一会,宇文律有了主意,他想试验下,是不是他想达到的目标都会朝反方向发展?
宇文律定了定神,“展大哥,你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我要赶紧回云水……”话未落音,马车狠狠颠了一下,宇文律没坐稳,往展萧身上撞去,展凌情况稍差些,头直接撞到车窗,肿了一块,惨叫连连。
展萧扶紧宇文律,问道,“车外出了什么事?”
马夫紧张回答说:“少爷不好了!不晓得哪个缺德的在道路中央挖了个大坑,我一时没注意,车轮陷到坑里了!”接着马夫自顾自的说,“奇怪了,我前天经过的时候明明还没有……”
宇文律的心沉到谷底,得想办法让舅舅苏晨逸和师傅沈舒早些回来……
回到云水阁已是傍晚,宇文律大老远就看见张清浅神色淡漠站在院子中央,出神地盯着他房间,仿佛要穿过墙面探视什么。
这是张清浅熟悉的地盘,云水阁是舅舅吩咐他布置的,房内唯一不熟悉的是白倾夏,张清浅对大蛇感兴趣?宇文律留了个心眼,不能怪他心思重,事情串联起来他感觉到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左右他的人生,一切都在失去控制。
张清浅意识到有人来,转过身和宇文律一行人打招呼。
宇文律状作吃惊,“清浅在这等我们吗?”
张清浅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是份请帖,“少爷,小的有两件事禀告,一是主子说南方的药材行购了批假药,损失惨重,他和沈少爷一时半会回不来。”
闻言宇文律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第二是,三皇子今早送到的请柬,邀您明天……”张清浅迟疑片刻刻,“带上小夏到他府上小聚,他会派人来接您们。”
现实打宇文律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想好前因后果,三皇子就找上门了?
三皇子承染是怎么知道白倾夏的存在的?
张清浅看宇文律面色铁青,担忧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宇文律强忍住内心翻腾,“没事,有些饿了,中午饭都没顾上吃,清浅你备些菜送到我房里吧。”
张清浅吃惊了,他以为宇文律晚归是给詹裕鸿宴请了,饭都没吃,难道詹裕鸿连基本的礼仪都丢脑后了,爬主子头上去了?
没理会张清浅询问的眼神,宇文律接过请柬径直入了屋。
白倾夏盘蜷在榻上寂然不动,炼Jing化气,炼气化神,慢慢地白倾夏浮在半空,身边弥漫一圈若隐若现的雾气,宇文律神情复杂看着它,怪不得张清浅在外边站久了没发现,原来是在修炼,毫无警觉性。
过了一刻,白倾夏幽幽转醒,全身灵力充沛。见了宇文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他的大腿,若是平时,宇文律会逗逗它,与白倾夏亲昵一阵子,可这会宇文律正烦心便没有理会,白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