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对方面前把对方给了结了的冲动,可拿起电话来却听到了一句无厘头的:“牙疼怎么办”,声音很是熟悉,熟悉到他不敢确定,把电话拿到眼前一看名字之后试探的问:“阿琛?”
“嗯”,檀骐琛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钥匙串,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不知名的一处,有些落寞:“牙疼怎么办?”难道他就不值得她信任?
确定是本人,再被这白痴问题问得乔大医生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估计对方要不就是闲得无聊了要不就是脑子被驴踢了,闭着眼倒在床上没好气道:“老大,你也不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啊,牙疼能怎么办,当然是找医生啦!”
“你不就是医生”,檀骐琛说得理直气壮。
乔大医生连起床气都给他弄没了,真是败给他了,一只手揉着太阳xue耐心解释:“大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是脑科医生啊,是脑科权威,不是牙医不是庸医更不是万金油啊!”
檀骐琛似是才想起来,木木的“哦”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
“喂,别挂电话”,乔大医生对他的性格很是了解,立即出声阻止:“伊森最近在Y市度假,我联系他,一会儿把地址给你……”
“哦,谢啦”,檀骐琛利落的挂了电话,扬声道:“筱筱,还有两分钟。”
第74章
另一边,被挂了电话的乔一楠听墙角只听了个名字,那一句“是不是你家小朋友生病了啊”被卡在了喉咙里消声,憋屈了几秒钟之后还是认命的给伊森去了电话,安排了一切,又给好友发了条信息,将电话扔在一边,沉浸在一片黑暗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忽然间有些明白前不久损友阿衍给他打电话虚则抱怨实则炫耀的感受了,深以为然啊。
他是一个月前结束夏威夷的阳光沙滩,也结束了与家里老太太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月的假期,却被他家老太太追着相亲结婚,休个假也只能东躲西藏累死人。
而最可恶的是,阿衍无聊的每天会撩一撩他,也不是说挑逗,而是以一千零一夜的方式,在他我不愿听我不想听我不要听的拒绝下对他孜孜不倦的讲述阿琛的感情故事,听得他从最开始的怀疑到慢慢的感兴趣再到最后的十分特别非常感兴趣却是假期结束,一来是他没有胆子找阿琛八卦阿琛的八卦,他可不想一天相八十次亲,二来他家老太太对此早有准备已经早就联系过两名损友他可不想自投罗网,即使很想见他们也忍住了。可阿衍这混蛋居然在他假期的最后一秒钟给他传了一张很具有“朦胧美”的照片,照片上无疑是笑得温柔得令他惊悚的阿琛,外加一个小孩被头发挡住的侧脸,那照片,照得十、分、有、品!
而他,被他家老太太逮到相了假期的最后一场也是唯一一场亲作为假期的完美记号,刚坐下连人都没看清就被貌似事先说好的救场的师兄逮到了手术台,才知道这家伙不是去救他的场而根本就是找他去救场,不过责任面前他义无反顾,然后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连轴转,无数台的手术忙得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其他。
现在难得静下来,他想起了知道阿琛恋爱事实那一刻任他再捶胸顿足也是于事无补分身乏术,就差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误交损友啊,想想都是泪。
他、阿琛以及阿衍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绝对的青梅竹马,说通俗一点,连对方身上有几根毛都一清二楚。
小时候的他们,凑在一起绝对是恶魔三人组,三人约着一起打架、逃课、偷开家里的车……反正什么叛逆做什么。
阿琛从小就沉稳,属于leader的位置,也是军师,出谋划策指点江山之后抱着胳膊看着他们两人闹腾,最后被家长打一顿的绝对是他和阿衍,被表扬的永远是阿琛。
而阿衍呢,性格活泼跳脱一些,用他的话说就是神经病院墙被暴雨冲垮了逃出来的,鬼主意多的像是身上装了个哆啦A梦的口袋,而且就凭他那一张甜嘴,虽也挨打,但绝对没有他的多。
而他呢,乔家的三少爷,为人就是老实了点,善良了点,往往就是被揍得鸡飞狗跳的那位。
可以这样说,他是在阿琛的浓墨重彩以及阿衍的糖衣炮弹里茁壮而顽强的生存下来的。
除了阿琛十一岁那年的回国,可以说那十七年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活得洒脱,无拘无束。
十五岁那年上大学,也为之后的分道扬镳埋下了线索。他在他们两个的怂恿下读了医科,那两人开始也是老老实实读书的,可才过了两年,先是阿琛辍学回国进了演艺圈,然后是阿衍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也要跟着阿琛进演艺圈,一番胡搅蛮缠加糖衣炮弹,闹得结果是靳姨居然同意了,居然同、意、了,任由他辍了学屁颠屁颠跟着阿琛回了国,轮到他的时候,两个损友居然倒戈,不带他玩,让他继续读书,将来做白衣天使,拯救祖国的花朵,再加上他就是翻不出他母上如来佛手掌心的孙猴子,闹到最后挨了他爸大人好几顿打不说,还是乖乖地读了医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