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叶翊白十指便撞了进去。
可他尺寸确然可观,甫进去了棱头便寸步难行,卡得他眸中血丝隐隐,却不敢强闯,只是微弱地勉力磨蹭,将那花径磨豆腐似的逐步撑开。
他含着叶翊白的耳珠唤殿下,巨伞终于得以长驱直入,碾过花径内湿热的软肉,激起灵肉相贴处细密的快感,季端生怕自己第一回要早早交待,不敢动得太厉害,待那阵灭顶的快意稍稍减弱,才开始大开大合地顶胯,次次都冲向花径里那一点凸起的小珍珠。
不知过了多久,叶翊白被身上人这暴风骤雨般的力道顶得说不出话,眼泪在杏眼里蓄得饱满,又顺着眼尾垂落,前头的白玉伞不知不觉中丢盔卸甲了好几回,雨珠子从乳白变作澄清,可季端犹未止息,在叶翊白的呜咽声里反而愈发卖力。
蝉鸣声里,叶翊白被季端翻来覆去烙了不知多少回煎饼,整个人都泛着桃花似的轻软艳色,双颊泪痕宛然,现出一种不堪分毫蹂躏般的脆弱。
月上中天时,季端终于强撑着拔出伞来,抵着叶翊白的尾椎骨,浊液在波涛汹涌的情潮中倾泻而出。
次日,随着第一缕晨光入内,床榻外侧的季端睁开眼瞧着怀中人沉睡的眉眼与尖巧的下巴,心中柔肠百结。
他以不忍惊醒一般的力道,轻轻吻了下叶翊白的发顶。
可叶翊白寅时即醒已成习惯,他只是未睁眼,揉了揉几乎折断的后腰,气若游丝道:季端,或许你当初更应该去考武状元。
除夕前最后一次朝会上,太子叶翊白颁旨,擢季端为从一品吏部尚书,朝野哗然。
便纵季端一年来政绩斐然,可这升迁速度与从一品的高位着实可怖,众世家表面平静,内里早已按捺不住。
腊月廿七,季端正在东宫剪窗花,叶翊白手里批着奏章,见此便随口道:底下人养了不是白吃饭的,何必自己做这些?
季端不答,却一边剪一边忽然问:殿下昨日可是留了崔侍郎?
叶翊白轻笑:怎么?
季端问:殿下觉得,臣与崔侍郎在床榻上孰优孰劣?
叶翊白批得久了有些神思倦怠,便起身行至金釉三足炭鼎前,一边暖手,一边毫不留情道:崔子昼可比你斯文多了。
季端笑了笑,视线掠过叶翊白腰间一块有些粗劣的紫玉佩,道:这玉雕工倒不似出自将作监。
叶翊白拈起那紫玉道:这是十年前上元节,孤溜出宫逛灯会,猜了几十个灯谜得了个魁首后赢来的,一直搁在箱笼里,今日被德安拾掇出来了,孤便戴着玩玩。
季端剪好了窗花,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他将朱红的窗花沾了浆糊贴在窗扇上,回身轻声道:快过年了,殿下可否开恩将这玉佩赏给臣?
叶翊白确然不在乎这小玩意,便点头许了,将玉佩摘下来递给季端。
季端接过:谢殿下。
他拿着那玉佩,又问:殿下,臣可否吻您?
叶翊白蹙眉正要答,季端已猛地凑近扣住他的腰吻了下来,初时跟个见了猎物的狼似的乱啃,渐渐又柔和下来,一点点含吮着叶翊白的唇齿,舌尖相触如两尾游鱼,叶翊白身体微颤,季端放轻了呼吸轻舐上去,吻得极尽缱绻。
一吻毕,叶翊白还未说话,季端也不放开他的腰,反而箍得更紧,将头跟鹌鹑似的埋在叶翊白肩窝里,闷声道:臣爱殿下。
叶翊白啼笑皆非,只是拍拍他勒上来的手:下不为例。
垂暮时崔子昼入东宫,恰遇季端指间绕着那紫玉佩要离去,二人照面,却连表面功夫也无,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
季端听见崔子昼酸溜溜问:怎地想起来赏季端玉佩了?
叶翊白瞧也不瞧崔子昼,敷衍道:下回崔侍郎给孤雕一个好的,孤日日戴着。
崔子昼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为叶翊白这句无心之言而格外欢喜起来。
季端出了暖阁,终禁不住回望,穿过龙凤呈祥的艳丽窗花,最后一眼,是崔子昼将叶翊白抱到膝上,低头含住了他下巴上那点尖俏的软肉。
腊月廿八,京中大雪,层层覆盖金瓦朱墙,办夜差的小内侍提着牛角椭圆铜灯走在长街上,只觉冷风无孔不入,直直灌进未束紧的脖颈子与衣袖内。
忽地脚下一趔趄,在深雪里摔得结结实实,铜灯内的微弱烛光也未能经受这翻覆,晃了几下便熄灭了。
小内侍拾起灯来,神情懊恼极了,却也只得在雪夜里走得更慢,往目的地深一脚浅一脚地一步步跋涉而去。
一个无论做什么,都难留痕迹的风雪夜。
尚书府中庭,季端正在采梅花上的雪,拿洁净密实的玉刷子一点点聚成一小丘,再扫到青釉弦纹小瓮里。
叶翊白饮食精细,钟爱白碧垂枝梅上的雪水泡的茶,可这样冰寒的冬夜,季端却反常地未着大氅,长发束在金冠里,着一身包头青的窄袖骑装,倒似个要远征的将领。
腊月廿九,叶翊白品着御茶房献上的武夷岩茶,赞许地颔首:这新雪水倒是不错,封好了明年夏日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