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总之多思无益,我是绝不会为此负气于他的。
此刻他不仅不推诿隐瞒,又对我一再表明心迹,纵然词语间毫无花俏,也足以令我心chao揽动了。
我不好意思地扭回头,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但也坚定道:我最是信你的。而且我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吗?都一直说着我不生气呢。
苏莫尔闻言又松了一口气,拉过我的手背,亲了一下:栖凤你最好了。
我翻他一眼抽回手,好什么好,你就会哄人。
苏莫尔搔头傻笑:我哪会哄人?翻来覆去就会一句别生气,一点好话不会讲。是栖凤你不跟我计较,你这么大度体贴,怎么会不好?
油头滑脑,溜须拍马。我抿嘴笑起来,他们不是见过你被我揍么,怎就都认定我是雌伏的那个?
我不恼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可本少侠武功也算高强,一口一个兔儿爷的,些许愤愤不平倒还是有点。总归左右无事,便又升起调笑的心思,问起这茬。
上次抢努娜的那批弟兄来的不多,这番跟我出来的人都是与我亲近可信的。他们大多数只是听说我被你打过,却没亲眼见到。马匪都爱吹嘘,不让他们亲眼见见自是不信。再看你长得纤细脸嫩,不够威武所以男人嘛,总认为长得够壮才能压的住别人。他探过脑袋,伸着脖子继续在我耳边轻声低语,越说越不着调:昨夜里我不是已经被你又骑又咬得爽上天了嘛,这哪能告诉他们?所以他们压根不知道你的厉害,净是胡猜乱说。你也道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往后想怎么骑我压我都行,咱们只管关起门来快活,何必在意那些傻老爷们说什么呢
你!这人老是没个正经地说出羞人的话,我不由得反手扳住他手指,嗔眉呸他:呸!我看你是最会胡说的。
呵呵呵,诶呦诶呦,错了错了,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要掰断啦!他笑着告饶,一丝诚意也无。
哼。这讨人嫌的总要在嘴头上占便宜,我不依地又问他:方才我还听见,你要带他们去ji馆乐呵?
听得这话,他立马人模人样地正色道:我这不是借着黑骆二当家的身份带着他们去嘛。他们是去作乐,我可是为了办正事。
哦?我挑眉乜他,假作不信。
栖凤你是知道的么,三教九流之地最容易打探消息。苏莫尔见我神色,紧忙道:而且我还指望着那帮子人帮我办事呢,总得给人好处才行。
我点点头,苏莫尔独身混迹匪窝多有险恶之处,个中曲折十分不易,施用些拉拢驱使的手段,我亦能理解,断然不会插手置喙。
可是为了努娜寻弟的事?
这一桩最是主要。苏莫尔点头应着:旁的都好处理。依努娜所说,那日你杀的画剑堂堂口管事,明着是经营堂口贩布卖丝的生意,暗里做的是贩奴掳人的勾当。若非是画剑堂授意指使,提供武力傍佐,他一个小小管事怎敢在飞沙镇这地方干这个买卖?所以,画剑堂要是不想弃了这条财路,必定是要再换个人顶上去的。
这叫白木的,被卖的年头太长,运气好还活着的话,不知道被转手过几次呢。想找他的消息,肯定还得寻根,也就是画剑堂在飞沙镇堂口上。所以只能从这新管事下手了,毕竟前一个rou都烂没了。苏莫尔继续道:咱们能全须全尾地退出达坂国,借了不少努娜的光。我虽然看不惯那女人,却也要承这个情。何况她又赠了不少金银药物给我们,且还需要她去盯着孟边、交换一些火月教的信息,这趟帮她去找人,咱也也算不亏。
具体事宜可有了计较?苏莫尔向来心细,打探江湖情报这事是他本行,可我却也想多问一句,看看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还要打听清楚才能再做安排,少不得要在飞沙镇多盘桓几日。我二人相处日久,也有了些默契神会,他又笑道:需你帮手的话,肯定不会客气。
这份不见外,让我觉得十分亲近高兴,不禁调皮地意有所指:那你给他们的好处,可也得分我一份。
苏莫尔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爽朗大笑:等我分到了钱,统统交给你。他压了压声音,对着我又道:另外,不带谁去ji馆乐呵,也得带着你呀。你得看管着我才行,不然让他们一顿添油加醋没个把门的瞎胡说,不是给你添堵么。
谁要你的钱,谁要看管着你?我那是去办正事!说完也忍不住地和苏莫尔一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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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镇城门的土墙下难得冒出两点新绿,只是呼啸起来的风沙一如我去岁来时无有不同。
一年光Yin,再临这边城小镇,我已不是那狼狈出逃,仓皇不定的素问宫少主了。
只可惜往日所知宫务不甚了了,尤记得素问宫在此亦有势力驻扎,就此经营通商。而今我非形单影只, 倘使被宫中门人发觉行迹,自己倒还罢了,于苏莫尔可着实不利,是以不免心有惴惴。
苏莫尔看着城门守卫揣了亚齐斯递过去的一小袋金饼,挥了挥手,随着驼队安安然然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