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呢,这里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你们两个赶紧上马去后方,这里交给我们。”
清河笑着摇摇头,“你和灌娘去解决追兵,我在大营等你。如今战势要紧,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在一起。”
清河拿起马背上的盔甲,亲自给王悦着甲衣,戴上头盔,在系上下颚的帽绳之后,王悦突然搂住清河的后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等着我。”
两人亲吻的瞬间,荀灌主动以手遮眼,却在指缝里偷窥,一脸姨母笑。
哎呀,看这一对撒狗粮足足有十年了,却总是吃不够是怎么回事?
王悦上马,清河对荀灌说道:“你要好好保护我丈夫。”
荀灌说道:“放心好了,他会安然无恙回去的,即使真有事,我把我丈夫赔给你。丈夫什么的,我也有一个。”
清河:大可不必!
荀灌持风松剑,王悦持长矛,两人朝着前方冲杀而去,就像少年时期的洛阳一样,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保护着清河。
前方正在酣战。
勤王军队一次次将试图突围的叛军杀退,战事陷入胶着拉锯状态,双方皆死伤惨重。
王悦见这样耗下去我军大伤,只能惨胜,心生一计,对盟主陶侃耳语了几句。
陶侃半信半疑,“此计有风险,曹驸马确定可以?”
王悦点头说道:“是的,以我这个月对苏峻性格的了解,这个引蛇出洞之计可行。”
陶侃依计行事。
建康城里,由于背水一战,四面楚歌,苏峻叛军为了求生,都异常凶猛,和郗鉴大军交战也不落下风。
叛军士气大盛,甚至有一队只有五十几人的先锋霎时把勤王军队撕出一个大裂口,几十个叛军居然招摇的杀出去了!
苏峻一看,郗鉴的军队也不过如此啊,突围的机会来了。
苏峻抱起酒壶一口气喝干,壮起胆子,骑上战马,大吼道:“这么点人都能冲破敌阵,老子我也不是吃素的,给我冲!”
苏峻也学着前面的队伍开始轻装上阵冲向敌阵。
王悦就等着他呢,他骑在马背上,看着苏峻飞快靠近,双手举起长矛。
王悦少年时期就打铁练臂力,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荒废,他调整着呼吸,观测着苏峻在马背上起伏的节奏,将呼吸和节奏连在一起,手臂用力,手中长矛就像飞鱼一样射了过去。
剁的一声,长矛穿透了苏峻的胸膛,苏峻坠马,更多的长矛射过去,将苏峻变成了银刺猬,当即毙命。
苏峻一死,叛军没有了主心骨,纷纷溃散。
桓温冲进台城里,寻找两个杀父仇人,看到了韩晃,举刀就砍,韩晃且战且退,退到一个胡床后面,干脆把胡床抬起来,床板朝外,以之掩体,朝着外面放箭。
桓温卸了一个门板作为掩体,也朝着胡床射箭,死死咬住杀父仇人不放。
两人射空了两个剑壶,韩晃没有箭了,桓温却一直有勤王军给他支援箭矢。
最终,胡床和门板都插满了箭矢,韩晃扔掉空空入也的箭壶,举起双手,说道:“我投降。”
桓温扔掉门板,提剑走过去,冷冷道:“你还记得桓彝吗?”
桓温一剑砍掉了韩晃的头,将他处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196章 妙计复仇
桓温杀了韩晃,再找第二个杀父仇人江播。
江播是个文臣,不能打,见苏峻死了,兵败如山,他也在乱军之中受了重伤,于是干脆带着手下举手投降。
盟主陶侃为了尽快结束战斗,答应不杀降臣,于是接受了江播的投降。
桓温提着韩晃的人头去找江播寻仇,被陶侃的人拦住,“盟主有令,投降不杀!任何人都不得抗命!”
父亲桓彝生前无论相貌、出身,名声、官位,还是爵位都在盟主陶侃之上,尤其是桓家还是当年大司农桓范的后人,自认为是名门贵族,而陶侃是江西寒门,蔑称为溪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桓温才不管江播是否投降,他不服这个陶侃“溪狗”盟主,跑去找陶侃,“盟主,我父亲文韬武略,本是惊世之才,正当壮年时,却被江播和韩晃两人算计,中了埋伏,惨遭斩首,人头被挂在旗杆上侮辱,至今尸首分离,我背负血海深仇,参加勤王军队,杀了韩晃,如今还剩下江播,我愿意和江播公平决斗,生死勿论。”
陶侃心想,江播是个文臣,他怎么可能打的过你。
陶侃说道:“你莫要冲动,我下令投降不杀,这是军令,你既然加入勤王大军,就要遵守军令,岂能抗令?”
桓温一身热血,岂会退缩,说道:“我父亲是为了大晋而死,壮志未酬,家中孤儿寡母,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他死的不甘心,盟主给了江播第二次机会,谁又给我父亲第二次机会呢?”
陶侃心下不悦,说道:“军令就是军令,你不要因私仇而坏了大局。苏峻余孽依然很强大,倘若战事不能立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