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他身上便只剩了一件里衣,吓得温雪yin又是一缩,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她其实也想过挣扎,但她原本身子就不大好,怕是就算使出全身力气,也没法从赵辕歌手里逃开。人要懂变通,硬的不行,来软的便是。
温雪yin躲在被子里嘟囔了一声,随即抬首看他,“女官跟我说过洞' 房花烛夜要做什么的,我不想……就是不想。”
“为何?”赵辕歌在榻上坐下,明知顾问。
她别过头轻哼一声,含糊不清地嘟囔半天,才勉勉强强压低了声音道:“睡觉就睡觉,干嘛要……要脱干净衣服,多不舒服,我不要!”
赵辕歌一愣,轻笑出声,别有深意道:“你怎知……不舒服?”
“又冷又羞,就是不舒服!”温雪yin被问的没了耐心,蹙眉开始耍小脾气,“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敢逼本小姐,本小姐……我就揍你!”
说完,她一头扎下去,围着一圈锦被圆滚滚地倒在床上,翻身背对着赵辕歌。
他忍笑,平日里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倒是在这时候怕了。
“既然你不想,我不逼你就是。”赵辕歌盘腿在她身边坐下,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哄道。
温雪yin听了,果然稍稍扭头,“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蹙眉打量赵辕歌的神色,沉默许久,抿唇又往里挪了挪,尽量拉开同他的距离,“姑且信你,本小姐乏了,殿下你也睡吧……睡远一点儿。”
赵辕歌也不说话,伸手直将这一团带着被子抱过来,温雪yin惊呼一声,皱眉嗔怪道:“做什么!说好了的!”
“是说好了,”他勾唇,“难道爱妃忍心将被子独占了去?”
“你叫人再取一床过来便是,”温雪yin恼怒地探起半个身子,伸手在床沿比划两下,“你占这边,本小姐占这边,互不干扰,睡得好!”
谁知赵辕歌竟抓了她的手,皱眉道:“你我已是夫妻,何来互不干扰之说?”
温雪yin咽了咽口水,只觉得男人手心发烫,默了默,昂首将目光移向别处,忽的软下语调,“你受凉了,本小姐不跟你吵……我去叫太医。”
赵辕歌一愣,又见她把身上的锦被胡乱往他那边扯了扯,欲起身下榻。
想来是真以为他病了。
“风寒发热最是难受,是本小姐宽容大度,念在你身子不好,便不与你计较。”
她嘴里嘟嘟囔囔,奈何她本在床榻里侧,想要下去,还得经过赵辕歌,只好蹑手蹑脚从他身上爬过去,未想她一只手还没来得及跨过去,便被人伸手一揽,就着被子被赵辕歌抱在怀里。
被子碍事,但姑娘的身子要紧,赵辕歌皱眉抽出中间的锦被往她身上一盖,两人这才没了阻隔。
温雪yin却是一愣。原来这厮不仅手烫,连身子也如此发热,居然还有心思占她便宜,当是脑子烧坏了!
她半趴在他身上,眉头紧锁,“你脑子烧糊涂啦?”
“有点。”
“那你还不放开,本小姐好心替你叫太医呢!”
“不必。”
“那你等死吧,”她撑起身想离开,可腰肢一直被赵辕歌环着,“离我远一点,莫要将病染给本小姐。”
“这病用不着太医。”赵辕歌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而沙哑,像是要勾走人的心魂,温雪yin能清楚的感觉到隔着衣料下某人散发出的灼热气息,只觉得口干舌燥。
“不用太医,莫非你自己能治?”
话方一说完,男人忽然抓了她的手,一个翻身,反过来撑在了她的身上。
温雪yin低声惊呼,几缕青丝散乱地铺在颈脖白皙的肌肤上,领口被这一顿折腾弄的有些松散,微微敞着,随着她的呼吸轻微起伏。
赵辕歌勾唇,将头埋到她肩上,低声道:“你能治。”
光是这几个字,温雪yin便隐约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贝齿轻咬,“方才还说不逼我的,臭男人!”
赵辕歌轻笑,呼吸吞吐在她脖子上,害得她痒痒,却又没法去挠,只好缩缩肩试图拜托某人的禁锢。
“是答应了你,”赵辕歌终于抬头,空出一只手理好贴在她额角的发丝,“可你只说不想脱' 衣服,又没说不能做别的……我说的有错?”
她一愣,粗略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但很快便察觉到不对。
“咬文嚼字,你混球!”
“洞房之夜,为夫让步这么多,总不能一点甜头也不许我尝吧?”
好像……还是这个理……
温雪yin抿唇,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也不肯同他对视。
她才不想让步,在这厮跟前,怕是刚一挪腿,人就要被他吃干净了。她又不傻。
“我说的不对?”
赵辕歌笑着用手轻抬姑娘的下巴,强迫姑娘与他对视,拖着长长的鼻音“嗯”了一声。
温雪yin咬唇,“不对!本小姐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