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剩下慌乱,十余年来,从未如此。
好在眼前这人,似乎只是累极了,才会趴在桌上打盹。
他心中松了口气,勾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太子妃,该办正事了。”
“正事儿?还有正事儿?”温雪yin糊里糊涂地抬头,媚眼惺忪,像是有柔波在眸中潋滟。
她看见赵辕歌模糊的轮廓,脑子慢慢反应过来。
哪里还有什么正事,当是洞房了吧!
思及此处,她倏地起身,将身上本就厚重的婚服又捂紧几分,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想骗本姑娘门都没有!”
“哦?”赵辕歌歪头凑近,“我想做什么?”
温雪yin笨拙地拖着婚服避开男人的怀抱,指了指桌上的酒,“想下\' 药占本小姐便宜!可惜啊,被本小姐识破,把酒给倒了。”
赵辕歌一愣,随即抬手将她替额间垂落的青丝理好,柔声道:“不愧是聪明伶俐的太子妃,做的好。”
温雪yin抿唇斜看他,“知道就好……少在本姑娘面前耍手段……”
赵辕歌忽然皱眉摇头,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被看得心虚,转身在桌前坐下,“你做什么!”
“我是想,”他缓缓道,“爱妃是不是该改口了?”
她如今已是他明媒正娶请进东宫的太子妃,一口一个姑娘,总让人听着不大欢喜。
“本小姐……爱改不改……”
话一说完,温雪yin头顶便被男人的Yin影盖住,她坐在桌前,赵辕歌两手撑于桌上,正好将她环住。
“若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改口,我日后我便常带你出宫玩耍呢?”
“当真?”温雪yin眼睛一亮,笑着扭头,却差点撞上赵辕歌的唇角,吓得往后一仰,险些没稳住身子。
“小心,”赵辕歌皱眉,看了眼她身上繁琐的婚服和饰物,又道,“将婚服换了吧。”
温雪yin自然不知他心中想法,只当眼前这人是匹豺狼,当即捏紧了衣领,脱口而出,“流氓!”
“流氓?”赵辕歌唇角忽的一勾,“爱妃说……我是什么?”
她上次看到赵辕歌这幅神情时,是在竹锋馆的时候,那时她方一进门,便被这厮占了便宜,她记得再清楚不过。
而今再见他这般模样,又是大婚,温雪yin心中忐忑,也不知是在怕什么,只得咽了咽口水,朱唇紧抿着,不敢吱声。
愣神间,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悬在了空中,于是惊呼一声,顺手挽住男人的脖子。
“你……本宫……命令你,放我下来!”
赵辕歌浅笑出声,怀中没人娇态媚人,心情大好,“自然会放爱妃下去。”说罢,人便到了床榻边。
他将温雪yin轻轻放在榻上,眼疾手快地在她要溜走之前用手锁住她的双臂,星眸半眯起。
“是你脱,还是我替你脱?”
“我不脱!”温雪yin心里慌极,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当下扭头便要去咬赵辕歌的手。
赵辕歌轻声叹气,“我又没说要动你,怕什么?”
她一愣,抬眸刚想开口问他此话当真,不想那厮竟趁了这个空档,腾出一只手利索地将她缠金腰带抽去。没了腰带束缚,外头最繁重的一层衣料便随之松散开来,胸口也是一阵凉意。
“非礼啊!”她开口就是一通乱喊,哪知一句话还未喊完,便看见赵辕歌棱角分明的脸突然迅速朝她靠近,她当即闭了嘴,怂成一团。
两人再凑近一分,便能触碰到对方的唇瓣,她不敢吱声,是怕赵辕歌真的乱来。
“乖。”
温雪yin只听到他沉声说了一个字,跟他强硬的行为比起来,语气却是温柔得有些过分。
姑且信他一次。
她蹙着眉瘪嘴,当真没有再挣扎。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发现,赵辕歌居然真的只是想替她褪了外头的衣服。她将他取来的常服换上,整个人行动也跟着轻便许多,于是得寸进尺,坐到铜镜前吩咐赵辕歌给她将头顶的钗子取下。
他也不拒绝,甚至有些乐在其中,青丝在他手中被一点点顺好,铺在她圆润的肩头,赵辕歌柔柔看着镜中的女子,同往日那个乖张娇媚的姑娘相比,眼下的她多了几分勾人的妩媚与慵懒。他都喜欢。
温雪yin卸下一身沉沉的饰物,心情好了许多,捂嘴打个呵欠,撑在梳妆台上媚眼半阖。
“爱妃是困了?”
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忽而转身环住赵辕歌,娇声娇气道:“我困了,想睡觉,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赵辕歌一愣,随即挑眉,笑道:“好。”
“那你抱我过去。”
“好。”他弯腰将她揽入怀中,走至床边将她放下。
“替我把外裳解了。”
“好。”赵辕歌皱眉,慢手慢脚从新解开姑娘的衣裳,放于木施之上。
“你替我把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