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图案,宽松的衣领开得很宽,边缘挂在她圆润白皙的肩上,露出一截淡色的内衣肩带。
许清让也没想不做人。
目光不经意触及到不该看的,就飞快的敛了视线。
她未多停留,又像阵风似的走了。
一双白得晃眼的腿在他余光中一晃而过。
米松再度从楼上下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
原本shi润的头发吹得干燥,显得蓬松。
被她低低扎成一个鬏,额前的刘海毛躁的翘起一缕,显得她有点儿呆。
身上还披上一件藕粉色的长款风衣。
米松坐在单人沙发上,端起姜汤抿了一口。
入口温热,但味道辣的不行。
她本就不太喜欢姜味,忙不迭从碟子里拿了一颗放糖,放于齿间,嚼得嘎嘣脆,才将口腔里的怪味冲淡。
苦着脸,跟喝毒药似的闷着鼻子喝下一碗,又吃了几块糖,皱巴巴的表情才算得到缓解。
一抬头才发觉许清让饶有兴致的坐在对面看着自己。
差点忘了家里还有客人。
米松低头看了看她这一身装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以示不满。
许清让嘴角噙了点笑,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时间不早了。”
“你要回去了?”
“嗯。”
米松忙上前拉住他,急说:“你先等一下。”
许清让笑意渐深,微微垂头,声音却压低了些,像是男女之间耳鬓厮磨般:“怎么?舍不得我啊?”
她下意识的一只手抵着他胸膛,推了一下,没推动。
米松抿着唇,凶巴巴的瞪他。
那模样也跟送秋波似的。
好歹还在被人家的地方上,他也没做的多过分。
见好就收。
米松先松了口气,耐着性子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许清让歪了歪脑袋,漫不经心的“昂”了声。
她这才三步并两步的上楼。
一路推门进卧室。
抽屉里摸出一只木偶出来,下楼。
她气喘吁吁的跑下去,许清让还站在原地。
他伸手扶了她一把,微微蹙眉:“别跑这么快,”他无所谓的笑了下:“我也不怎么急着走。”
米松喘了口气,把东西塞进他手里:“给你的。”
许清让摊开手,掌心里,一只木质的钥匙扣安安静静的躺在掌心。
外形是卡通的小恐龙,脑袋上还凸起一颗眼睛。
“这是?”他挑眉。
米松往后腿了一步,拉开点距离:“这是谢礼,”她顿了顿,双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这次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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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让跟关母打了个招呼便撑伞走了。
恰逢吃晚饭时,关梦筠还喜滋滋的把许清让从头到脚都夸了个遍,又是学习好又是懂礼貌的。
倘若放在以前,米松大概会在心中默默反驳,还要记仇般把他之前对她所做的种种都回忆一遍,但今天.........
看在今天他这么帮自己的份上,咱们小软妹决定大度一点儿。
还很是捧场的附和了一句。
等解决完晚饭回房,米松才回房。
她点亮台灯,坐在书桌前赶作业。
写着写着思绪便散了。
她蓦然想起许清让在雨幕之中蹲下替她挽起裤腿的情景。
画面一帧一帧,仿若3D立体环绕般浮现在脑海中,还是会按下慢播键的那一种。
米松莫名有些脸热,神经兮兮的捂着发烫的脸颊。
什么啊,干嘛突然这么温柔。
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又欣喜又有千百万个为什么想问。
所以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不光作业写到凌晨才完成还顺带在夜里失了个眠。
一夜无梦。
翌日,米松顶着个烟熏妆出门。
运动会后,课程还是照常进行。
枯燥的学习生活又如噩梦般笼罩着一众学生。
台下的人伏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台上的人小嘴滴滴叭叭。
眼看竖起的小脑袋都倒了一大片,语文老师才猛地拍了拍桌。
接着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警钟——“这就是你们上课的态度”、“你们看看隔壁的302班的学期氛围”、“302班这次月考平均分年纪第一还在努力,你再看看你们”、“你们都是高二的学生了,能不能有点儿紧张感”云云。
全班同学默默听着这一堆没听过几十遍也听过十几遍的老师语录。
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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