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受却无能为力,她知道,这船迟早会沉,这昔人归,迟早要完。
又这般耗了几日,昔人归的生意丝毫不见有起色,反观楚香馆的生意依旧越来越红火。蔡掌柜一狠心咬咬牙,决定在赔的倾家荡产前,把昔人归给卖了。
这消息刚流露出去,第二日就有人上门,那人四十来岁一脸和气,总是个笑呵呵模样,惦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问蔡掌柜,“这酒楼要卖?”
她说,“我东家说想买,你出个价吧。”
☆、楚楚开心就行
蔡掌柜原本还想观望两天看看酒楼卖出去的价格能否更高一点,可等了几天, 就只有赖掌柜愿意买她的酒楼。
旁人嫌弃昔人归生意不好, 这么大的酒楼买过来所花费的银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所以都轻易不肯下手。
蔡掌柜掏出地契的时候, 疑惑的询问赖掌柜,“这酒楼您东家买过来是做什么呢?”
“东家自有她的打算。”赖子就这一句话, 再多便不肯说了。
蔡掌柜被噎的一顿, 也不好再继续打听。这酒楼她连同地皮都一起卖出去了,人家买来开ji.院也跟她没有关系,何必多问呢。
蔡掌柜神色尴尬, 讪讪的找台阶自己下, “其实我这酒楼也开了许多年了,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
蔡掌柜往身后去看,手搭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把手上垂眸摸了摸, 目光转动看看她大厅里的件件摆设, 这里的一景一物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一时间她心里各种滋味复杂,饶是再不舍得, 也不能赔它个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蔡掌柜咬咬牙一狠心不再去看,扭身将地契交给赖子,“成交。”
赖子接过地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随后笑呵呵的将银子递给蔡掌柜, “这交易一旦成功,日后可就再无反悔的可能,你到时候莫说是告到县令那儿, 你就是告到朝廷也没用。”
蔡掌柜心里疑惑,觉得赖掌柜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这酒楼是她自愿卖出去的,为何还会后悔?
“我就是这么多嘴说一句,没有更多的意思。”赖子讪讪的笑,伸手对着蔡掌柜做了个请的姿势,“您看,您若是没事,这两日便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酒楼我东家很快就会接手。”
赖子嘴上客气的说着这两日,可动作语气都恨不得蔡掌柜立马就搬出去。
酒楼才刚易手,她这个原掌柜就什么都不是了。听着这话蔡掌柜心里不是滋味,在昔人归里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去呢。可如今银子在她怀里地契在人家手上,她是一句硬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蔡掌柜神色不悦,嘟嘟囔囔的说,“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用你说。”
昔人归里的伙计愿意留下来的赖子全都收着。让她们往日里在酒楼里做什么,如今接着做就是。
昔人归被人买了下来,当天酒楼上面的“昔人归”的招牌就被人给取了下来劈了烧火。留下的伙计们看着匾额没了,心里顿时惴惴不安,不知道新东家要用这酒楼做什么。可奈何她们一时间又找不到别的去处,只能留在这儿。
等到下午,之前被蔡掌柜骂走的那些大厨又回来了。伙计们满心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去楚香馆了吗?”
几人笑着说,“对,沈掌柜把这儿买下来了,说要开个楚香馆的分店,让我们过来接着当大厨。”
伙计们一脸震惊,原来这昔人归的新东家竟然是楚香馆里的沈掌柜!
沈衍接手昔人归,没急着给它挂匾额。酒楼里的装饰什么的没有太多需要变动的地方,所以很快就能重新开张。
她带着昔人归里的几个厨子在楚香馆里学了几天,觉得她们能上手做菜后,才跟黎楚两人选了个日子决定将往日的昔人归如今的楚香馆重新开张。
这边昔人归已经被沈衍买了下来,那边老何还没去新东家那儿露面。她天天花着赖子给的那块银子逍遥度日,别提多舒服了。
可银子不经花,没多久老何手里的银锭子就花完了。同时她心里也是一阵心虚,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好日子来的太不真实,所以她主动联系赖子,说她休息够了可以干活了。
而赖子见到了老何却是一反常态,没了之前挖角时的殷勤热络。她睨着眼睛将老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语气Yin阳怪气的,“我倒是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老何一脸懵逼,完全没反应过来赖子话里的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心道哪里不干净了?
“我指的是品行。”赖子说,“你原来的东家告诉我说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她的东西,所以我不能用你。”
“我什么时候偷她东西了!”老何闻言一瞪眼,下意识的想到的东家就是昔人归的蔡掌柜。其实她这话说的也是心虚,让猫看着鱼,怎么可能会不偷腥?这些年来,厨房里的鱼rou老何不知道自己私下里偷偷昧了多少。
赖子冷下脸来,“我还能冤枉你不成?”她带着老何去昔人归对质。老何自觉做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