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叶意微微垂下眼睛,意识到对方的目光顺势落在他的领口。
身上的衣服早就折腾乱了,白色的衬衫皱巴巴的,因为之前领带被粗鲁的揪过,以至于扣子被带崩了几颗,透过敞开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小块白皙的皮肤,隐隐可见锁骨。
这么近的距离,叶意清晰的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注视着那敞开的领口,以至于觉得那片皮肤有如被火舌舔/舐的炙热感。
“你……”
他刚出声想让对方松手,谢丞静就松的开了抓住他领带的手。
但是对方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自然而然的灵巧地替叶院长解开领带。
迟疑了一秒,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宽衣解带”,叶意略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干什么?”
谢丞静波澜不兴地看了他一眼,抽出手,继续将领带解开拉下,他的手指修长修长灵巧,指尖微凉,将领带拉下,没了束缚的领口敞便开,叶意只觉脖颈一凉。
对方的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摩挲过那裸露的皮肤。
“脏了。”谢丞静将叶院长的领带解下来后,直起身如是道,眼睛微微在他身上徘徊了一下。
叶意半晌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领带。
叶意:“……”
谢丞静把皱巴巴的领带随意放在桌子上,转身往卧室走:“酒醒可以去洗澡了。”
叶意:“……”
“等等。”叶意叫住。
谢丞静顿住。
叶意觉得脑袋里很乱,也不知自己叫住对方要说什么。
片刻后,他听到自己说:“谢了,不过我能应付。”
这是回答对方刚才需不需要帮忙的问题,这也是叶意第二次拒绝谢丞静。
谢丞静走后,叶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他应付得来吗。
叶意微叹了一口气,哪有说的那么轻巧。
还有谢丞静今天的态度。
叶意微微皱眉,抓过一个抱枕捂住脸,挡住头顶刺眼的灯光。
明天还得去见另一个投资商,好烦,睡觉睡觉!
关家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区,闹中取静,沿着唯一的公路上去,萧瑟的寒意中一路万木凋零,唯有远处一片枫林红似火云,独栋的白色别墅在红色枫叶的掩映下别有一番韵味。
关氏的关总看上去不到五十的年纪,气质儒雅,但这种温润儒雅又与叶知礼那种经过细致的打理,头上打着摩丝,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说话温温吞吞不同,哪怕是穿着宽松休闲的衣服,随意地闲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仍然儒雅让人舒服,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自信魅力。
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关钥口中的死老头子
叶意打量着对方的时候,关总也正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与许多人不同,关总并不信外界的传闻,无论好的坏的,他只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他对于叶意的第一观感很不错,举止从容,温文有礼,一个人的气质是其性格教养,所受教育的展现。
关总略为满意。
桌上摆着一个Jing致的锦盒,不大的盒子中嵌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羊脂白玉,温润细腻,形状雕刻成一枚玉兰花苞,线条十分柔美,将花苞的欲绽放而未绽放的形态雕刻得栩栩如生。
关总拿起来细细观赏,眼中有着对艺术品的赞赏和喜爱。
叶意的声音传来:“上好的羊脂白玉,曲正大师的雕工,看到这块玉的时候,我就想它值得爱玉之人的收藏。”
关总把玉放回盒中:“我私下向来有摆弄这些的小嗜好,知道的人不多,是我那不肖女告诉你的吧。”
坐在一旁的关钥正伸手拿桌上的水果,闻言转头:“啊?”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玉:“哦,不是我说的,他自己带过来的。”
她挑了个苹果,咔咔清脆的啃了两口。
关总看女儿大咧咧啃苹果的模样,微微皱眉。
“女孩子家家的,在客人面前含蓄点。”
关钥顿住,想说什么但是憋住了,以至于表情十分郁闷,转头给对方一个,老头子等叶意走了我们再好好谈谈的眼神。
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把她当做劳动苦力在公司里使来唤去的时候,想到她该是个含蓄的女孩子了吗。
关总对叶意道:“我这个女儿脾气不好,前段时间游手好闲的,听说还经常去给你添麻烦。”
关钥不满:“我是去工作。”
叶意微笑:“哪里是添麻烦,如果没有她那段时间宠物医院真忙不过来。”
“没添麻烦最好了。”
关总一脸淡然,将这当做叶院长的客气话。
关钥在一旁听得七窍生烟。
叶意有些无奈,看了一眼旁边的关钥,终于明白为什么关钥这个性格却完全奈何不了自己的老爸了。
眼看父女俩要互怼起来的节奏,叶意连忙打圆场,也为关钥多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