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将大部分重量压在对方身上,意思是带我进去吧。
谢丞静原本打算扶他一把,现在人倒好,直接靠他怀里了。他身体僵硬了一瞬,才伸手揽住叶意的肩,将他带进屋内。
经过沙发的时候,叶意倒在上面不走了。
他闭眼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将脸埋入其中,像是马上要睡过去一样。
“回你房间休息。”
叶院长轻微的摇了摇头:“等下……我洗个澡。”
看叶院长这个状态,谢丞静十分怀疑对方会在洗澡时睡死过去。
没有多说什么,谢丞静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提着医药箱。
叶意正舒服的要入睡,忽然被人拉着坐了起来,额头上贴了一块包着冰块的毛巾,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
叶院长差点以为谢丞静恶劣到在他想睡觉的时候拿冰块虐待他。感觉额头上被冰块压着的地方传来刺痛,才回过神来:“我的额头怎么了。”
他睁着眼,谢丞静站着把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以至于他正对着对方的腰,谢丞静没有穿外套,一件洁白的衬衣将他的身体线条展现出现,看起来结实有力,含蓄而隐含爆发力的腹部肌rou在他抬手的瞬间从被带起的衣角窥见一角,随即不见。
谢丞静抬手将叶意的手拉起来,代替他的手托着热毛巾,便后退了一步。
叶意茫然的托着毛巾,看到对方从医药箱中拿起一支药膏。
“处理你头上的那个包。”
叶意将冰块拿下,抬手摸着额头,确实摸到一个鼓起来的包,他一按。
“嘶……”
疼痛中,叶院长才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在赖总的人帮他停好车后,他自己走回来的路上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墙或者柱子什么的,当时他并不觉得怎么痛,换了个方向继续走了……
所以他是头上顶着包走回来的?
叶意望着谢丞静表示疑惑。
谢丞静完全不想和对方说话,拿药往对方头上抹。
叶意偷看了他一眼,判断出对方的脸色不好,于是乖乖的不乱动。任凭对方修长的手指在额头轻轻涂抹,对方的动作实际上很温柔,温柔到他又想睡觉了。
谢丞静原本是有些生气的。叶意额前的发丝被撩开了,显得整张脸越发白净,眼睛虽还睁着,眼底却映着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下垂的睫毛纤长而乖巧。显得对眼前的人很信任。
看着这样的叶院长,谢丞静心就软了。
“身体是你自己的。”谢丞静垂眸,将药膏揉开:“如果你不在乎没人会替你爱护。”
他的动作轻轻的,叶意只感觉到药膏的清凉,并不痛。
他往上一看,见谢丞静还崩着脸,小声说:“只喝了一点。”
谢丞静涂好药离开后,叶院长调整了下姿势,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旁边落地灯那流苏样的开关线:“赖总喜欢喝酒,我总不能半点都不沾……好在结果还不错。”
谢丞静知道他最近的动向,闻言就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他将药收起来,放入药箱一边道:“他同意了?”
叶意摇头:“没有直接答应,但是有希望。”
叶院长长腿放松的微曲着,靠在沙发上,这是一个很放松的姿势,谢丞静重新在走过来的时候他也毫无防备。
所以对方直接俯身拽起他的领带,逼他抬起身体的时候,叶意懵了,手上一紧。
耳边是落地灯滑落的声音,巨大的玻璃碎裂惊心动魄的响起,谢丞静眼中的锐利比玻璃更甚,透着冷意,叶院长手上抓着开关线,迎着对方的怒气不知所措。
谢丞静牢牢盯着他:“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如果再一次醉醺醺的回来,把自己脑袋磕了一个包都不知道,我保证把你丢到房外。”
叶意僵着。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谢丞静发飙了。
……好恐怖。
最后,叶院长颤巍巍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话好说……你先放开我。”
谢丞静没有放开,反而逼近,他眯眼的时候,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果你今天回来不是撞到墙壁或柱子,而是一头栽到草丛里喂蛇,或者倒在路上,被来来往往的车碾成rou干,要我去哪给你收尸?”
叶意沉默了。
这嘴也太毒了。
而且喂蛇和碾成rou干什么的,也太离奇了点,叶院长正想提胆怼回去,话还未出口忽然悟了,到嘴边的话变成一句:“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尽管这表达担心的方式……几乎就是恐吓了,叶院长还是领情的。
话音一落,叶意就想要伸手揽住对方,拍一拍背表达兄弟之情什么。
但是他的手伸出去,谢丞静却不配合,一按,叶意便十分狼狈的被压制住了。
谢丞静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是没有一丝玩笑的严肃。
叶意:“……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