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志得意满的笑,觉得这事不简单。
前面一个妇人小声嘀咕,“哎哟,好不容易当了秀才娘子,还没一年呢,竟是闹出这等事来。秀娘糊涂啊。”
“她不糊涂,她能放着好人家不嫁,嫁给一个穷童生?嫁妆全贴给相公读书,刚中秀才,她相公就纳了小回来。”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该勾引别的男人。”
大家齐齐附和。不管一个女子有多贤惠,光偷人这一点,就足以抹杀她所有好。
囡囡视线落到里面,只见那男子冲张承天怒道,“张先生,请你立刻从我家搬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他将秀娘往地上一推,“这妇人如此不知廉耻,我李某今日就将你休了,也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秀娘跌坐在地,院里跑出来两个孩子扑到她身上,连连叫“娘”。
秀娘搂着一双儿女哭得撕心裂肺。
围观群众见孩子哭得伤心,顿时心生同情。
不少人指着秀娘和张承天破口大骂。
在一阵哭泣声中,张承天终于开了口,示意两边的护卫让开,而后冲那男子施施然一笑,“你喜新厌旧,执意休妻是你的事,但是想要往我张某人身上泼脏水,那就是错了。李兄既是读书人,当知污人名声乃是重罪。”
他示意身旁护卫,“去县衙报案。我要状告这李家坏我名节。”
众人一听他要报案,刚刚还觉得他这个先生欺世盗名,现在又有些犹疑起来。
李氏族长也是大李村的村长姗姗来迟,扒开人群挤进去劝道,“张先生,何至于要报案?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我张某人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李秀才身边的美艳女子,“被一个最是下贱不过的ji1女污蔑。我如何能忍?”
众人一片哗然,那美艳女子脸色立刻变了,青一阵,白一阵,捏着帕子的手下意识一抖,帕子从她手里掉落在地。
李秀才面色铁青,“张先生,你欺人太甚。瑶娘可是青青白白的好人家闺女,你如何要污她名声?”
张承天轻笑一声,“好人家的闺女?”他淡淡一笑,“下海系红绳,从良断青丝。她这头发乌黑发亮,如何只有这么短呢?”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个人从出生到死,都不会剪发。
瑶娘不仅容貌美艳,她的头发更是养得极好。偏偏只到背部。刚来那会儿,头发只到肩膀处。
她给的理由是在家睡觉不小心被火烧了,但是听到张承天的话,大家这才恍然。
当然只凭头发这一点,其实并不能证明她是ji1女,而是这姑娘眼尾上挑,看人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媚态。哪怕她很好地收敛了,但是女人一向敏感,无事都能搅三分,更不用说瑶娘本来就有不少破绽,早就看出这姑娘不对劲儿了。
李秀才微微一凛,看向瑶娘,眼里已是信了六七分。
不因其他,而是他借助在瑶娘家的时候,中了秀才那晚,他志得意满,醉得人事不省,醒来时,看到瑶娘赤身**躺在他榻上,当时她的腰间确实系着一根红绳。
族长面色铁青,冲李秀才道,“张先生在我们大李庄教书,尽职尽责,我原想你是读书人,将他安排到你家中,你们也能互相切磋学问。没成想,你竟纵容你家中小妾侮辱张先生名节。你若不能给张先生一个满意的交代,族里必然严惩不贷。”
李秀才抿了抿嘴,一巴掌扇到瑶娘脸上,“你个贱人,居然挑拨离间污人清白。简直该死。”
瑶娘捂着腮帮子,跪在李秀才脚边,“相公,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想到姐姐捡到帕子竟会私藏,不打算还给张先生。我看到那帕子从姐姐怀里掉出来,就以为两人有瓜葛。妾身知错了。”
刚刚是偷情,现在改为偷东西了。
秀娘原以为已经洗清身上的冤屈,没想到转眨就变成了小偷,她急切辩解,“那帕子不是我偷的。是有人扔到我房里。”
瑶娘委屈巴巴道,“姐姐说是捡的,就是吧。”
族长看了一眼张承天,见他没有出头的意思,立刻冲李秀才摆了摆手,“行了,你自家的事自己回去解决。以后再敢污蔑张先生的名声,我必不轻饶。”
李秀才刚要拱手答应。
却不想张承天摆手,“只是打了一巴掌就算了?什么时候我张某人的名声这么低廉了。”他看了眼旁边的护卫。
那护卫沉着脸走到瑶娘面前,左右开工,啪啪,二十个巴掌下去,小脸已肿成猪头,牙齿都打掉一颗。
张承天又看向李秀才,“色令智昏,不能明辨是非,当罚!”
那护卫也不废话,走向李秀才。
李秀才吓了一跳,赶紧向族长求救,对方别开脸,根本不敢出头。
说实话,他也被张承天吓了一跳。
原以为张承天只是个公子哥,闲着无聊,所以想下乡教书。
没成想,对方身上的气势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