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对面专心进食的林赛忽然抬头,眉头紧紧皱着。
“怎么了?”关熠问。
“咬到舌头了。”
关熠给他倒了一杯凉水,林赛喝了半杯漱口。关熠问他还痛不痛,林赛刚把舌头伸出来,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又缩了回去。其他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关熠看了他们一眼,再次给林赛的杯子倒满了水。林赛飞快地说了声“谢谢”,关熠像是听见了,朝他笑了笑。
男人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结果就是喝到桌子底下去。关熠和开车来的那位兄弟合力把死沉的醉鬼们抬进车里,留下两眼发直的林赛和死活要跟关熠回家的苏昂东倒西歪地坐在街沿上。车子坐不下了,关熠说自己叫的士送他俩回家。
汽车开走了,关熠轻轻推醒歪在苏昂身上睡着的林赛:“喂,回家啦。你家地址是什么?“
林赛咕哝了一句,合上眼皮往前一栽。关熠连忙伸手去接,林赛脸朝下砸进关熠手心里。关熠只觉得掌心一阵温热,忍不住弯下腰去,好笑地问:“你干什么啊?“
林赛还要往下栽,重量全压在关熠的两只手上,说:“睡觉。头晕。”
关熠感觉到他的嘴唇碰到自己的手心,不由捧起他的头,让他和自己脸对脸,说:“你再勾丨引我,我就和你舌丨吻。”
林赛毫无反应地和关熠对望,眼神涣散。关熠说:“你再这么看我。”
林赛说:“你想怎么样?”
热烘烘的酒气直扑到关熠脸上。关熠脑子一热,二话不说吻了上去。他两只手扶住林赛的脸,清楚地感觉到林赛浑身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好像突然被人扯了尾巴的大猫。关熠按住林赛的后脑,咬了一口他的上唇。林赛露牙就咬,关熠猛地分开,不自觉轻轻一推,林赛竟然直接倒进了草丛里。
旁边的苏昂突然说:“禽兽啊。”
关熠转头看向他。苏昂又说:“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趁人不备。”
关熠问:“妈的,你到底醉没醉?”
苏昂冲他迷离一笑。关熠把林赛拉起来,林赛同样眼神迷离,不明所以地舔了舔嘴唇,任由关熠把自己扶稳,重新在街沿上坐好。
关熠又问了一遍林赛的住址,他只记得林赛家附近的那个地铁站,不记得林赛具体的住址。林赛报了一个地址,但和他家方向完全相反。关熠说:“你别玩我。”他说了地铁站的名字,林赛却连连摇头,说自己不住在那里。关熠蹲在他面前,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真的喝醉了?”
林赛不耐烦了,把关熠的手拨开,骂他是傻×。苏昂也跟着林赛骂关熠是傻×。关熠只好把两个醉鬼带回自己家里。
他把他们扔在沙发上,把副卧的床铺好,出来一看,苏昂正倒在林赛身上睡觉,嘴唇几乎贴着林赛的锁骨。关熠过去一把将苏昂提正,说:“注意保持距离,你是个直男。”
不知道在看哪里的林赛听到这句话,看向关熠:“我也是。”
关熠说:“你人都醉软了,怎么性丨取向还没软?”
林赛说:“男人不能软。”
关熠摸了摸他的头:“你真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他扶林赛往副卧走,摸到林赛的腰,身体的热度透过T恤,让关熠的手也跟着发热。关熠说:“赛哥的腰好细。”
林赛说:“乱讲。腰细肾不好。”
“……算了。”关熠让他在床沿坐下,“跟你聊不下去了。你睡吧。”
林赛突然把T恤一掀,露出肚皮,伸手去解裤子。关熠一把按住他的手:“大哥,别考验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好热。”林赛说。
“空调已经打开了。”
“不脱怎么睡啊?”
“一定要脱?”
“要脱。”
“好吧。”
关熠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对准林赛:“不脱衣服睡行不行?”
林赛很坚决:“不行。”
“那你自己脱。”
林赛就自己解开裤子纽扣,拉开拉链,屁丨股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用力把裤子往下剥。关熠关了录像,上前说:“先脱衣服。抬手。”
林赛举起两条手臂。关熠帮他脱T恤的时候,顺便不动声色地摸了两把。林赛一直似睡非睡。关熠让林赛躺下,自己跪在床沿,艰难地把林赛的牛仔裤从屁丨股上扯下来。林赛穿了一条灰黑色的内丨裤,衬得大腿和肚皮很白,关熠不自觉看住了。
大概是喜欢往外跑的缘故,林赛的脸和脖子并不白,在灯下看是蜜金色,而刚刚脱出来的部位是麦穗似的淡金色。林赛扭过头,看见一动不动的关熠,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内丨裤,又看了看关熠的裤丨裆,口齿不清地说:“你、你脱了……我们比比。”
关熠拍了拍他的大腿:“虽然我也很想,但是我更担心我见不到明天上午的太阳。”
给林赛盖好被子,关熠又站在床头看了好一阵,才出去给苏昂铺沙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