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替她准备的。阮璎翻了一会儿,找出一件浅绿的,穿到身上果然清新俏丽。
“夫人,收拾……”阮璎满意地出了里间,外间郎湛催促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像是初次见阮璎,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一会儿才允许放出来,“收拾好了就吃饭。”只见饭桌上摆满了早饭。
两人吃早饭时,日头越升越高,街道上喧嚣的声音传过来,勾得阮璎咬着包子起身往外瞧。
从三楼往下瞧,嚯,好一派热闹的街市景象,成排的商铺自不必说,光是那卖各种东西的小贩就数不清,还有比肩接踵的路人,熙熙攘攘的,那叫一个热闹。
“你要想看,吃完饭我们就出去。”郎湛见不得她这个时候凑热闹,该吃饭自然要吃饭,听出了这个意思的阮璎笑着坐回来,“是。”
“是什么?”
“吃饭的时候不要凑热闹。”
“甚好。”
阮璎吃完了一个包子,捧起碗去喝,郎湛吃好了,坐在位上静静地看着她。
郑皇后的话仿佛还徘徊在耳边,“本宫是很中意阿璎的,你若对她有意,这次是个机会,可试一试,她也并非木讷之人,你做的多了,她自然就懂了。”
阮璎什么时候懂说不准,但这一番话着实令郎湛开窍了,出于私心,他非要与阮璎扮作夫妻,非要与阮璎同处一室,只求能有个好结果。
饭罢,阮璎并非着急上街,两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要如何寻到祖母?”
郎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昨日,小二向我说了件趣事,说前两天,隔壁酒肆有恶霸戏弄姑娘,有个老婆婆从天而降,口口声声说那恶霸是恶鬼,拿着把破桃木剑要斩了人家。”
这事……有趣在哪儿?
阮璎正茫然间好似被当头抽了一棍子,脑子一疼,思绪清晰了不少,“那个老婆婆可能是祖母?”
“约莫没错了,夫人可知祖母未进家门前是做什么的?”
阮璎干脆利落地摇头,“不知道。”
别猜了,快说!
“祖母没嫁给祖父之前,曾自封明州一侠,最爱打抱不平,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她,我们暂且不用找,等她自己出来吧。”
“所以我们要多在这里转转,兴许就碰上祖母正在除暴安良?”阮璎问道。
“正是这个意思。”
“那为何我们不自己做个戏引她出来?”
24. 追妻第一式
这问题含着一丝尖锐,但并非是针对郎湛,而是因阮璎一心想快快寻到秦太后,心急之下问出来的。
可郎湛并不这么急。
他本就抱有私心,想借着这个机会与阮璎多多相处,若是做个戏,那秦太后还不得飞奔而来?如此他哪还有时间和阮璎独处?
“做戏也不是不可。”他似是琢磨着回,阮璎瞧他认真思考自己的建议眼里霎时一亮,俏生生的模样像那初春的花骨朵。
于是太子殿下头次觉着自己脸皮可真厚,竟可耻地去诓一个姑娘,他搁心里狠狠谴责自己,谴责完开始一本正经地扯谎。
“可你我是对从外地来此经商的夫妻,”夫妻二字加重音,“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做戏,务必要弄出大阵势,人多口杂,怕是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阮璎陷入了沉思。来明州的路上,她总觉着郎湛在提防什么,却摸不住他有何要提防的,今日听郎湛这么一说,她的心里不禁打起了鼓,郎湛这是在提防有人认出他们?
阮璎不由皱眉,“我们只有耐心地等?”
郎湛牵起唇角,“正是。夫人也无需挂心家里的人,娘亲会安排好一切的。。”
这个家里人应当也包括柳荫。
日头高照,温度骤然升起,这句充满保证意味的话语犹如一剂安心药,彻底消除了阮璎的焦躁与急切,“那一切都听夫君的。”
夫君二字好似她唇边的蜜糖,郎湛一旦沾上就忍不住舔了舔,他愉悦地牵起唇角,在阮璎望过来时又急急垂下,掩饰似地咳了一声,“赶紧喝粥。”
阮璎乖乖地端起凉透了的粥碗,喝了几句才想起一个挺重要的事,“那我们卖什么?”
总得做做样子吧。
“夫人是怎么想的?”
郎湛语带笑意,全然不是宫里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阮璎瞧一眼就忙低下头,差点没埋到粥碗里,“夫君说卖什么就卖什么。”
正巧,从窗外飘来一句,“糖葫芦喽呦,卖糖葫芦喽呦……”
郎湛就道:“卖糖葫芦怎么样?”
什么?
卖糖葫芦?
不可吧,阮璎忙把粥碗往前一推,神色犹豫地开了口,“夫君,我们千里迢迢从外地慕名而来,就为了卖糖葫芦的?”怎么想都觉着不妥当。
她小心翼翼询问的模样终于令郎湛忍不住了,在笑声蹦出口中前,郎湛快速起身,指了指桌子,几步就出了门口。
“夫君……”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