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短信知会了星及一声,里面正好有些响动,就问和仪:“进去看看?”
“走吧。”和仪拧开保温杯灌了两口水,站起来往地下室里走。
玄青的尸体要格外联系人带着东西来带走,丹炉也仔细检查过了,热度仍在,却是空荡荡的。
江清抿抿唇,眉头紧皱,看和仪进来就问:“怎么样?”
“没事儿。”和仪摇摇头,看看了丹炉一眼:“东西被拿走了?”
江清点点头,和仪看着这满地暗红的阵法和丹炉不远处六盏颜色发绿的灯,走近一看,果然里面是一颗颗青金色的珠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肖越齐仔细一看,道:“定坤珠。”
“不错。”和仪点点头,又道:“那边的柜子上的玉葫芦不简单,其中一个和楚章宇身上那只系出同源。”
江清立刻道:“我组织人按照灵力源头鬼气轨迹查过去。”
和仪看着满满当当一柜子的玉葫芦,嘴角微抽:“工作量有点大哈。”
江清神情凝重信誓旦旦:“力求稳妥。”
楚章齐所说的,被关在四四方方的东西里,他们也仔细查了,最后确定是正对丹炉的架子上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颜色血红又飘着些墨色,渗人得很,一凑近就能感到其中鬼气冲天,和仪拧拧眉,“这是要养厉鬼?”
肖越齐道:“楚章齐气运护身,灵台清明,才未成厉鬼。”
“厉鬼祭炉,这是什么路数啊?”和仪长长一叹,又一掌拍在丹炉上,骂道:“邪门歪道!”
这边所凝结的气运可以说比港城云鹤霄那间暗室多了不知多少倍,却都是从丹炉中慢慢向外逸出的,丹炉里空荡荡,东西也就是炼的丹已经被人掏走了,耗费了多少气运,和仪与肖越齐都没把握。
而能够以身为引行归复之术的,在场之中也只有和仪。
巫道,本就是引天地之灵,通鬼神之意。Cao纵气运虽然勉强,却也只有她能做。
肖越齐安排人把大部分的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那六盏灯和灯里的定坤珠,丹炉和屋里的架子都被抬走带回去仔细查证,和仪盘腿往空荡荡的暗示里一坐,凝神掐诀。
这一回不比港城,云鹤霄所引的那些气运和玄青比起来简直是小打小闹,应该是在里头搞了不少的事儿。
除了定坤珠,转移气运多少也需要一个引子,和仪百思不得其解,暂时抛弃了这个疑惑,凝神施术。
肖越齐站在门外,也在为江清他们解惑:“楚章齐身上气运滔天功德浓厚,本应一生顺遂富贵,楚章宇打了转运的歪心思,却只走了一年顺遂路就请了小鬼回去,可见玄青在里面昧下了不少气运。那样多的气运——”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被抬出来的丹炉,低声呢喃:“用气运和厉鬼祭炉,炼出来的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众人均是百思不得其解,脑洞发散也实在想不出什么。
江清把自己挽起来的道髻揉得稀烂,又忍不住指着门问:“里边没事吧?刚才和师面色可不是怎么样。”
“没事。”肖越齐正在做一件让大家大跌眼镜的事儿——怕门缝!
没错,就是刚才被和仪伤害得七零八碎的那道门,现在顽强地坚持在工作岗位上,又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肖越齐透过门缝专心往里看,确定和仪没有忽然倒在地上什么的,一见她收了决连忙推门进去扶住她:“怎么样?”
和仪脸煞白如纸,骂道:“重明大傻逼!”
跟在后头进来的江清一听这句就知道她没大碍,跟着也骂了一句:“重明大傻逼!”
肖越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祖宗啊!快收了您的神通吧!”
和仪慢慢平复着呼吸,指挥江清他们把灯里的定坤珠取了出来,一边道:“玄青把气运昧下了不少,剩下的那些都还回去了,天道公正,总有重回鼎盛的那一天。楚章宇审得怎么样了?”
肖越齐一边扶她起来一边看江清,正两手小心翼翼捧着定坤珠让人装进锦囊里的江清连忙道:“不知道呢!应该都招了吧?”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如释重负般地对和仪与肖越齐道:“楚章宇都招了,津江他们家老仙儿跟着审,保准没差的。楚章齐也醒了,能够随时配合咱们调查。”
和仪也略微放下心来,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星及熟悉的声音:“人在里面吗?怎么样了?”
然后就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她怒目圆瞪看着肖越齐,试图从他脸上扫描出一点点出卖兄弟的愧疚来。
肖越齐毫不在意地扶着她,一边招呼星及:“这边呢!”
星及很快露面了,满脸都是急色,一看到和仪还能站住,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恨恨道:“出来一趟也能受伤了!”
和仪讨好地赔笑,星及就要拉她回家,和仪忙道:“我前两天约了胡夫人中午吃饭。”
“还吃什么吃?”星及皱着眉:“推了,回家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