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照顾也行,我不介意!要不,今晚你们就试试?”
赵Jing忠:“???”
偷听的顾鸾:“???”
赵Jing忠一张黑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这,这这哪行啊!他是督主您的人……”
“我说行,你就行!一个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和四不满地一挥手,大步朝外而去,“哦对了,我要是真有个意外,你把姓陆的给我宰了陪葬,听见了么?”
不远处当值地陆铮鸣背上猛地蹿起一股寒意,打了个喷嚏,使劲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谁在背后念我呢?”
即便赵Jing忠不说,和四也是慎重考虑过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眼睛么,其实半瞎不瞎,耳朵么时灵不灵。听说昨夜纳音那妖怪来了,说是给自己看病,这位国师大人大约是真有些本事的。
现在的和四起码能走能动,除了偶尔脚下有些发飘外,没什么大毛病。
和四十分乐观,主要是不乐观也没招啊,就算明天嗝屁,今天不还得当好他一天的东厂提督么?
……
一夜没回宫,和四回到宫里时总有种无法描述的陌生感,好像过了个年,这宫里就像是人变了张脸,处处透着种不自在。
当然,无人敢给和四这位东厂提督不自在,除了宫里头的两位主子……
他一进宫,便听说小皇帝刚下朝没多久就被叫去寿春宫了,到现在还未归,估摸着是挨训在。
和四不急着立即赶去寿春宫,而是招来司礼监秉笔余涟。
余涟远远便见着和四一身蟒袍立在廊下扶花逗鸟,在银装素裹的宫里头仿若一道别致的风景。他走近了才瞧清和四两颊发白,唇色也透着股令人心惊的死气,只是人看着尚有些Jing神,他谨慎地行了个礼。
和四没立即叫他起来,而是任由他弓着背候在那,他一手压着花枝逗鹦鹉,漫不经心地问:“余秉笔跟了我干爹多少年了?”
余涟一听他这口气,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但是他迅速稳了稳心绪,力作平静地拱手道:“十年有余。”
和四瞥了他一眼:“这宫里人来人去,十年不算短了。”
余涟沉默,一言不发地跪了下来。
和四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笑,眼底却是清清冷冷无半分笑意:“余秉笔这是要请罪了?别急,我不是来找你问罪的,你跟了干爹十多年,对他一片忠心,替他办事盯着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我还年轻又坐着这么一个位子,总会有疏漏的地方,也需要你们这些老人提点一二。”
他说得轻轻巧巧,更是诚意十足,可余涟的冷汗却顺着后颈向下直流。
和四看了他半晌,才道了句:“起吧,别跪了,虽说是大年初一,来时走得急忘了带红包,再跪也没有。”
余涟这才虚着两腿站了起来,他知道和四刚才是动了杀意,他虽是司礼监秉笔但生死也就和四一句话的事,哪怕他是老厂公的手下,可这宫里头谈情分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和四意思点到了,便也不再恐吓他了,放下花枝,拨开鸟架,望着白雪皑皑的殿阁:“太后今早除了发难陛下,可还有别的动作?”
余涟小心地擦了擦冷汗,低声道:“太后娘娘在早朝后召集了各位藩王和宗亲们,要在今日让萧巡公子。”
和四顿时目下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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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纷争
所谓内忧外患莫不如此, 外头的北蛮还没赶走, 内里的太后就开始作妖。
和四一颗心苦成黄莲, 恨不能抱着太和殿门前华表上的金鱼眼秃头龙哇哇地哭上一宿。但哭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人觉着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被北蛮的浩荡大军吓破了贼胆。
毕竟在许多人眼里,太监最会望风使舵的骑墙草, 一有个不对劲,第一个投诚卖主的那就是贼眉鼠眼的狗太监。
和四不与愚昧的凡人计较, 主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他拧着那颗苦巴巴的心往寿春宫而去, 一边盘算着如何保全自家小混蛋皇帝那把岌岌可危的龙椅,一边又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除掉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
和四没打算轻易地让萧巡认祖归宗, 回到皇室。但事到如今, 甭管萧巡身世的真假, 太后一口咬定这就是她那糟心早逝的夫君留下来的龙种, 又有一帮老眼昏花的宗亲帮腔,假的也成了真的。
眼前又有北疆战事压在眼前,国难面前,这萧巡的身份反倒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事,估摸在众臣和宗亲们眼里,顶多就是皇宫里多口人吃饭呗,还能吃垮了皇室不成?
大燕皇室屹立百年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