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微和御兽宗皆是名门大派。两家起冲突对你我只害不益。只要交出凶手,我们可以考虑放您归去,望尊者,三思。”
话在情在理,在场的都不是愚人。况且杀死御斛的种种入殓师手段,攀扯起来,和白滇临关系不大。真拿这种理由找上清微,清微不认,他们也没法子。为首长老想来是想明白这点。
白滇临不语,站在原地不动,他背后就是白毅。
“别管我们,走。”白毅搀着范睿川,他们两个是累赘,白滇临顾及着沈深不走,他不能理所当然拉人下水。
剑修没理会背后人焦急催促,清和剑横在身前,行动表明了意志。
“不识抬举。”
清和剑嗡鸣,契约兽咆哮。白衣剑修冷眉霜面,抬手间带走数个契约兽生命,强悍的契约兽在他手下就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他很强,身侧尸山尸海,堆砌的都是契约兽的残骸,背后位置干干净净,护着白毅范睿川。
可再强悍的人,面对无尽的厮杀,也是会疲惫的。清空周围一大片的时候,纵然被御使,契约契约兽低声呜呜不敢上前。
表面上看是他们处于优势,白毅在后头却看得清楚,白滇临的手肘颤抖了下。
身为剑修握剑不稳是大忌,白滇临的层次绝不会犯这种基础错误,除非…是快要到极限了。
白滇临半身白衣染上血ye的绯红,身形挺拔,一人逆光而立,气势如山岳巍峨。
一人,震慑整个契约兽群。
如果是无人控制的契约兽这般气势下,恐怕早已退去。
“不愧是清微的天之骄子,玄灵尊者名不虚传。”
“不过……”
怪异的哨声噪杂刺耳,作用和虫哨异曲同工。
契约兽们躁动起来,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有眼睛的眼珠子发红,没眼睛的rou眼可见的攻击性。
契约兽群扑上来的最后一秒,白毅和范睿川被耀眼的剑光包裹,清和剑带着二人以极快的速度脱离兽群。
兽群在御兽宗的人控制下分出一部分前往追击。才跑出去就被拦住。
“跑什么,你们的对手,是我。”
鲜血从额上留下,划过玉质的脸,落入修长的脖颈。向来无多余表情的冷漠俊颜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映照着血ye,无端的带出几分邪气。
兽群与剑修碰撞,白滇临的身形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淹没其中。
远在清微附属小宗门的沈深沏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撒在虎口。
“怎么了?”肖潭身着朴素麻衣,寡淡的颜色稍微压住他温润中难掩妖异的容颜。
沈深咬住大拇指指甲,指甲盖子被他啃食的坑坑洼洼,他一焦躁就会这般,这些年他已经很少流露。
传送阵在他出去后,就被人为封闭。担心白滇临出事,沈深找寻了当地修为深厚的阵法师解阵,阵法师们来来去去,研究了半天,只是叹息着说对面毁坏了阵法,短时间无法修复。
对面定然是出事了,否则白滇临为何会毁掉阵法,目的怕就是不让他们过去。
白穹几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今日天光未亮便匆匆回清微求援。清微屹立几千年的大宗门,门内不乏Jing研阵法之辈。可这一来一去都是时间,纵然修行者赶路一日千里,沈深却是等不及了。
“哎,这位小哥,你别冲动。我只能暂时打开阵法,通道极其不稳,一个不小心崩溃你将置身空间乱流,再也出不去了!”阵法师苦苦相劝,若是如此年轻天资卓绝的少年郎折在他手里,他于心难安。但架不住沈深一意孤行。
“生死有命,无怪旁人,我亦不悔。”少年站在明明灭灭的阵法中央,通道紊乱,他不见慌乱,下一个光亮灭后,阵法中央空空如也。
御兽宗边缘森林中,一个少年踉跄着出现在茵绿的草地上,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惊跑溪边饮水的野兽,沈深吐出一口淤血,抚着胸口好受许多。那通道果然如那阵法师所说,空间裂缝随处可见,他处处小心谨慎还是受伤惨重,好在赶在通道塌陷前一刻出来了。
沈深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茂密shi润的森林,树下长了厚重的青苔,溪水边野生的浆果无人采摘,红润的果子上头唯有草食动物的齿痕。原始的森林荒无人烟,怕是偏离了村落很远了。
这片林子很大,沈深走了足足一天一夜才发现人为活动的痕迹。进去村庄前,沈深长了个心眼,黑色的帘幕从头裹到脚,修行者出门在外不愿为人所知便作此打扮,不打眼。找了处熙熙攘攘的茶馆落座,半碗粗陋的灵茶下肚,沈深耳朵微微一动,远处一桌人的谈话落入耳中。
“听说了吗,御兽宗的天之骄子御斛真君,被人杀了!”
“这事儿我也知道,都传遍了,我还听说,清微派的玄灵尊者也掺和在其中。”
“真的假的,不会是谣传吧?这二位可都是天才人物,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摩擦。”
听的人惊讶的张嘴,聚Jing会神,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