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谁做的,那群人一个都不会好过。
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应付公司里的事,还要调查到底是谁下的药,下班还要面对叶芜,偶尔急了,也忍不住吼两声震慑住她。
到后来发展到打架,尽管每次都是江槐落败,身上多了无数抓痕,但他觉得还是不够痛。比起叶芜,他这点痛算什么。
某天夜里,他坐在房间里抱着叶芜,生平第一次哭得难以自抑:“阿芜,你赶紧好起来吧,阿轻说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叶芜难得清醒,无声落泪:“好好,你要帮我,我想见孩子。”
坚持一段时间后,叶芜情况似乎有些好转。某天他匆匆开完会就赶回家,见江轻跑下楼,说:“爸爸,我去帮妈妈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哦。”
“买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谁成想江轻把一张纸条递给他,说:“买这些,但有些字我还不认识,你帮我看看吧。”
江槐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几个毒.品名字,脑袋嗡嗡响,当即就把江轻撵回了房间。然后将叶芜重新关回了房间,厉声道:“在你没完全恢复之前,我都不会再让你见儿子了。”
“凭什么!他是我儿子!阿轻阿轻!妈妈在这!快来救妈妈啊!”叶芜又开始发疯了。
江轻站在门外哭喊:“妈妈……爸爸你快放了妈妈!”
之后叶芜的瘾戒断了不少,这天,经纪人来探望她了。
经纪人这段时间一直和江槐里应外合地调查酒会的事,同时观察叶芜的情况。见她好转不少,便告说她得到了金叶奖的最佳女主角提名。鼓励她赶紧好起来,未来还有大好星途。
金叶奖前夕,叶芜清醒了一阵,下楼去院里摘花,路过的邻居看见她,一阵寒暄后,顺嘴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瘦了啊?”
话说得委婉,但叶芜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的人,枯槁消瘦,两眼无神,头发凌乱,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不,不不……”她连忙拿起了眉笔,颤抖着勾勒眉形,“不……我是叶芜,我是叶芜啊……”
江轻敲了下门,她把人放进来,抱着江轻继续画眉,孩子突然说要带她逃走。
逃走?逃离这个家吗?
原来在孩子的心里,这个家已经坏透了,江槐变成了恶魔,那她是什么?
瞧瞧她,把江槐折磨成什么样了,把这个家又闹成什么样了。
她看向镜子,里面的脸渐渐变形,一个天使般的脸孔渐渐扭曲,神经又开始抽搐兴奋……
“阿轻,你先出去玩会。”她把孩子送出去,这一瞬间,她想脱离这具身体。
她不再是叶芜了,她只是个恶魔,不配再拥有叶芜的身体。
叶芜过世后,江槐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给了一大笔费用,又威胁他们不许透露出去。下药的人最后也被调查出来,是个女艺人,因为嫉妒所以使了手段,江槐让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经纪人则用小道消息宣布是叶芜因入戏太深而患了抑郁症。
但江槐依旧恨经纪人,若不是她带叶芜去什么酒会,若是她多长几个心眼,多看着点叶芜……都不会发生这些事。
但他可能会更恨自己,如果那晚他放下所有的事,陪着叶芜一起去。又或者压根不放人出去,将她留在家里……
这些想法只是江轻的猜测,他不知道江槐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病房里的人坐在病床上处理公务,茶几上还放着几份饭菜,没有动过,似乎在等他们一起进餐。
他推开门,江槐手指一顿,合上电脑,扭头看着他们,半晌补了一句:“生日快乐。”
“嗯。”
“你眼睛怎么了?”待他走近,江槐才发现他的眼睛又红又肿,嗓音沙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瞪向蔺寻,“你干的?!”
蔺寻:“……”好吧,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江轻摸了摸口袋,摸出一盒烟,这是刚刚找蔺竹笙借的一包,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才问:“你为什么不许我抽烟?”
江槐从他点烟时,眼里就快冒出火了:“抽烟有什么好的!”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抽的。”做生意的,哪能有几个不抽烟的。
“戒了。”江槐没好气道,“赶紧掐了,别逼我动手打你。”
“你不许我演戏,不许我和圈内人谈恋爱,不许我参加圈里的聚会,不许我和其他艺人走得近,为什么?”
江槐不悦道:“管我为什么,我说这么多,你有哪句是听我的?”
江轻掐灭烟,顿了顿,“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上瘾的,只是心情不好才会抽两口。”
“那也不行……”江槐猛地顿了一下,“上瘾?你……”
“我知道了,全部。”江轻拉着椅子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的头发,做手术要剃光头,现在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毛茬,黑白交织,像一根根针,扎在他心上,“以前的事,我知道了,包括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