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感到开心,真心地祝福着她。
一转身,又看到了蔺寻,他突然跑过去,拥抱住了蔺寻。
“蔺寻。”
“嗯?”
似梦非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缓缓睁开了眼,见蔺寻就躺在他旁边,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梦到你了。”
“真的吗?梦里的我是怎么样的?”蔺寻问。
“就是这个样呗。”他翻了个身,捧着蔺寻的脸,吧唧一口,响得透亮,“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做彩色的梦诶。是真的彩色,我一直以为梦只有黑白的呢。”
蔺寻笑了,抱着他好一阵腻歪。
外面的天气逐渐寒冷,心间的温度却热烫了起来。
两人起床洗漱,江轻刷着牙走到阳台一看,发现外面在飘雪花,喊了一声:“蔺寻,快来看,下雪了。”
蔺寻端着漱口杯走出来:“嗯,来了。”
两人看了一会,抖抖身上的凉意,马上钻回房间。
江轻漱完口,突然笑了起来:“什么嘛,搞得好像没见过雪一样。”
“不一样。”蔺寻拿着毛巾给他擦嘴边的泡沫,“因为好风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分享,才有趣。”
“嗷。”江轻眼神四处乱瞟,突然觉得,唯心主义的浪漫,也挺好的。
蔺寻一看就是唯心主义浪漫的拥趸者!rou麻怪!
*
上午还需要补拍两个镜头,主要是江轻骑马带嘎哈族女孩逃跑的镜头,昨天拍得太赶,不小心有工作人员出镜了。
江轻上马后,辛觅夏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坐在了他的身后,伸手抱着他的背,闭上了眼。
江轻小声说:“抱稳点,争取一次过吧,少受点苦。”
“好。”辛觅夏将虚空着的手落实,紧紧地抱着少年劲瘦有力的腰,这是第二次抱他了。
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会有任何波澜。可是脸贴着他的背,突然就生起了几分悔意,如果当年坚守在他的身边,现在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面对面地拥抱他了。
“蔺寻。”江轻突然喊了一声,“给我拿下水。”
辛觅夏睁开眼,扭头看向人群中最夺目的男人。对方身形颀长,一身古装气质出尘,好看的似画中人。
蔺寻递了瓶水,仿佛没看见辛觅夏一般,视线一直放在江轻身上:“小心点。”
“放心吧。”江轻仰头喝了两口水,蔺寻拍了拍马脑袋,接过他还回来的水瓶,“我先去另一组拍了,等会一起吃午饭。”
“okk。”
辛觅夏:“……”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出门的丈夫在嘱咐妻子?
这个镜头辛觅夏没有偷懒耍滑,尽管她还想再亲近一会,可是江轻认真负责的态度让她生起几分敬意,不容得懈怠。
结束后,她下马冲江轻说:“以前就说合作一部戏,没想到这么久才实现。”
“戏太多了,大家也都挺忙的。”江轻像是老朋友一般地叙旧,快速走到苏鸿儒那看了眼镜头,就跑到副导演那一组去盯蔺寻和徐佳呈的戏了。
下午,辛觅夏客串戏份结束,得回去了。走之前,她说要和江轻叙叙旧,工作人员专门挪了间休息室给他们,大家都去围观蔺寻和徐佳呈的戏,准备看看这场狗血修罗场还能不能有新鲜的瓜吃!
桑一守在门外,不准外人接近。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起辛觅夏是谁,毕竟那会刚到帝都,对一切都还是抱着抗拒的心态。
前天辛觅夏突然找她聊天,她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辛觅夏当时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有些黯淡,看来这些年江轻从来没再跟她提起过自己。
房间里,辛觅夏拿出一根红绳,上面坠着一个核桃仁,交给江轻:“这是你当年送我的,来的时候收拾东西瞧见了,就带过来了,还给你。”
江轻好笑道:“这好像是两元店买的吧,你怎么还留着。”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江轻状似不经意地说:“你怎么跟桑一一样,这个东西留到现在,她死活不肯扔。”
“一一也有?”
“有啊,我当时好像买了好几串来着,彤姐也有。”江轻收了回去,无论价值多少,这都不是她该留着的旧物,然后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下部戏什么时候拍?”
辛觅夏黯然:“不会有下部戏了,他找到新人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江轻沉默片刻,问:“会离婚吗?”
“不知道。”辛觅夏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我离婚的话,还能嫁出去吗?”
“当然能啊,你可是多少人的女神。”
辛觅夏眼里多了一点光:“那我还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吗?”
江轻将红绳放在旁边的桌上,正色道:“作为朋友,我会告诉你可以,其他的身份……不可能有了。觅夏,你现在可能只是觉得遗憾,那不叫喜欢。”
“可我当年真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