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她的脖子.....
然后我被扇了一巴掌,才从梦里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掐着的是我女朋友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快要喘不过气来。我把她放开,蹲在床边捂着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那时居然是勃起的状态。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但是没想到自己“变态”的地方不仅仅是喜欢男人,我还会对女人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我遇到的女人的形象会和我妈的样子重合。我觉得自己长大了,需要去反抗了,折磨她们会让我感到兴奋。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我进到了这个圈子里,开始做现在做的这些事。但是我一直没有和男人发生过什么,每次会有这样的想法,都能看到我妈。虽然我没有看到过她死之前的样子,但是在我眼前出现的她的那张血淋淋的脸却是那么真实。
两年前,我爸也死了。是喝酒喝多了半夜跑到外面,那个冬天特别冷,他应该是在睡着的时候冻死的。家里只有小姨能联系到我,她让我还是回去看看吧。我去了父亲的葬礼,冷清得很。我们打开了妈妈的墓xue,把两个人葬在了一起。
那天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我在坟头坐着,一直到天黑。我带了瓶酒,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喝。我从来没机会问我妈妈,和爸爸这样的人生活,还生下来一个人可能是同性恋的儿子,这对她来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和妈妈好好聊聊。
我想跟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可能不会成为一个同性恋。但是,我好像也不会去怪她,毕竟我妈妈她也是受害者。
我对父亲的恨也渐渐淡了,人在变成了一具尸体以后,脸上的表情好像都是那么无辜,那么安详。
在坟头待着了一晚上,靠着一瓶白酒熬了过来。那天也很冷,我不敢睡,怕这么睡过去就醒不来了。等到第二天,太阳从地平线下面升起的时候,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看着朝霞和躲在那后面的早上的太阳,感觉自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我知道了一件事,我现在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亲人,我可以成为一个新的自己,可以按照另外的一种状态去生活。
那之后,我尝试和男人发生些什么,但是失败了。我有欲望,却什么也做不了。有一种压力从上面天旋地转地压下来,压在我身上,我开始流汗,流很多汗,但是最后也没能完成,无论对方帮我做什么都不行。
所以,你是我第一个,可以顺利去做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四白讲完以后,我还是跪在那里,膝盖一开始是疼痛,后来开始变得麻木。我偷偷地抬起头看着他,他没有看我,而是看向窗外。
如果他没有对我讲这些事情,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心里是一片漆黑的,也不会明白我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总是不说,什么都不说。虽然有些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但在当时的我看来两个人只需要在一起就足够了。我从心里认为,他对我的喜欢喝我对他的感觉都是自然而然的,是彼此的吸引,并不需要有什么理由。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因为这个原因,他对于我来说也就成了一个特殊的人。这种特殊可以超越世俗的欢愉,可以让我们度过漆黑的夜晚,也可以让原本没有意义的一次相遇成为整个世界的源点.....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也许说什么都没有价值。我跪着,爬到了自己带过来的行李那里,打开了一个包,从里面用嘴巴叼着拿出来一个项圈。
项圈是我拍戏的时候抽空去找上海那边圈内很有名的一个皮具师傅做的。棕色的软牛皮,黄铜的金属扣件,还有一块打磨光滑的铭牌,上面写着:
徐四白 封时雨
2017年6月2日
那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我用嘴巴叼着项圈,匍匐在四白的脚边,长跪不起。
15眩晕
眩晕
人在看到耀眼的东西的时候,会因为强烈的刺激感到眩晕。比如,在正午的时候直视太阳的光辉,或者在黑夜里看到了明亮的灯光。我跪在四白面前的时候,同样也感觉到眩晕。我接受了在认识他之后,最为强烈的一次调教。
在这间调教室里,我体会过老赵的各种怪诞想法。那是一种坐着观光车四处游览的感觉,老赵是一个执行者也是一个导游。在他设定的路线里,我是舒适的,放松的,偶尔的皮rou痛苦也是微乎其微的。
同样是在这间调教室里,四白给与我的却是另一种感觉。在他把项圈戴在我脖子上之后,一种来自于他内心的情绪通过环绕着我脖子的这层皮革和他手里的锁链传递到我的身体上。在一次次的拉扯中,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压抑、痛苦以及混杂在呼吸中的欲望。
我浑身赤裸地,被带到了调教室里。四白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实木的枷锁,这是老赵之前定制的,但是我一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