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官这个名字,不管如何,所有新闻提都没有提一句。
告死乌鸦总是不受人欢迎的。
俄罗斯人和加拿大人也在一同欢庆或者准备欢庆,然而,有一个俄罗斯人此刻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谢尔盖在崭新的太阳能空间里,看着环绕着地球一圈的东西,面无表情。
“你看见了什么?”随行的俄罗斯工作人员问道,这个问题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然而,谢尔盖始终一语不发,就这么站在舷窗前呆呆地看着地球。
我看见了什么?
谢尔盖当然听见了这句问话,但是他没办法说出来,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上,如果要用语言描述的话,那很简单:
我看见一圈飞般,这些飞船有着浅淡的颜色,就像是粉色的棉花糖。它们的形状很奇特,有点像茧,但是每个茧都有凸出来的圆形印痕,就像乐高玩具上的圆疤。它们头尾相连,一圈又一圈地围绕着地球形成了无数的环,然而它们本身却是半透明的。
从外形来说它们是美丽可爱的,但是联想到林秋的话,这该怎么形容呢?
我看见了什么?
人类的末日。
谢尔盖过了许久后转动僵硬的身体,就近捡了个位置坐下,他的头顶上是漂亮的大树,与窗外的黑暗太空组成了极其科幻未来感的画面。
俄罗斯主试官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中美俄三方的陪同人员都不约而同严肃了起来。
“林秋说的是真的。”谢尔盖一句话总结了此行的结果,“真的有舰队。”
人群出现了一小段死寂。
“有多少?”罗部长最先恢复过来,问道。
“我不知道,环绕了地球几圈。”谢尔盖抹了把脸,略微形容了下,“我看不出它们的科技水平,如果以外表来说它们更像是童话中的玩意儿,但是我想他们应该来者不善。”
没人对这句话持有异议,能到这儿来见证这一刻的不是相关人士就是高屋领导,这点智商还是有的。
如果是抱有善意,应该早就想办法联络人类了,而只有主试官能看见,也正好说明这些东西与觉醒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何况,林秋提醒了他们,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提醒,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我们能主动接触吗?”超级英雄调查局的人说了句。
“怎么接触?你都看不见它们!”谢尔盖毫不客气地道,“我看见有卫星从它们中穿过去的,它们甚至可能根本不在这个次元中。你知道严冬年是怎么来的吗?林秋一直声称他是从平行宇宙来的,我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一下这话,把平行宇宙、不同空间次元等等名词学一学,因为这些东西马上就要成真的。”
问话的人没吱声,毕竟,主试官现在代表着高于普通人的地位,即使是俄罗斯的主试官。
一片死寂中,有人问道:“中国主试官对此有什么看法?”
“他上次说了,继续发展,强大自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小杨说道。
“这太笼统了。”提问的人不满地道,“他没有解决办法吗?”
又是一片死寂。
“说起来,中国主试官去哪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类少不了疼痛的帮助,疼痛帮人规避危险,发现疾病,然而,疼痛也是人类一生最大的敌人。
林秋正处于疼痛之中,或者说,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了解到一件事,不必担忧系统能够完全控制他,这是有条件的,收割者显然并不想放任系统为所欲为,所以系统的行事有一定的标准,比如,如果他想要举行觉醒仪式,系统就必须服从,除非他在举行觉醒仪式这件事上出了什么差错。
剩下的方面就有了很大的弹性。
林秋一直没有经历浸染这种主试官必须所受的磨难,痛苦而漫长的折磨代表着力量的增长,对于其他主试官来说是渐进式的接受,也并非持续的,但是,当系统把浸染在短时间内、大剂量地加入他的身体时,成长变成了酷刑。
这是谈判破裂的后果。
系统说得很清楚:「交出控制权,你可以活得更轻松点。」这表明了它的软弱无力。
林秋当然不会屈服:「你觉得可能吗?」上次无法控制自身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浓重的心理Yin影,他再也不想体会一遍。
「行,这是你的选择。」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浇”了下来,林秋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层一层泼下来的热度,仿佛有硫酸从表皮钻进肌rou里,他张大了嘴无声地惨叫起来,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然而,疼痛没有停止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他在地上打着滚,撕扯着头发和眼睛,摩擦着每一寸皮肤,这都没有任何作用。
每一处外部的伤害都抵不上浸染带来的痛苦,这种痛苦是必须的、无法避免的,同时也是系统手段允许之内的。
这本就该是主试官所受的磨难。
「你什么时候后悔了,什么时候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