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金泰亨正想坐电梯下行,就遇见了一脸期待的小姑娘:“总监总监!田总他什么反应啊?”
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的样子有点可爱,金泰亨带了点笑容说:“他说会去的。”
“哇……不愧是总监。”对面的神情看起来比刚才多了些狡黠,“我就说嘛总监开口的话田总一定会答应下来的。又被我猜准了!”
“……你们这些人啊。”金泰亨知道他们又用这种无聊的事情打赌了,也不知道赌注是什么。
闲话被说多了,金泰亨也逐渐有了免疫力。听到这类玩笑,也没什么恼怒,一笑而过。
聚会上少不了各类饮料和酒,金泰亨推脱说自己不会喝酒,何况开车过来,总不能危险驾驶。话音刚落就有人朝他眨眨眼:“总监,这家酒店四楼以上就有客房,住一晚上也没事。”
“我真的不能喝。”金泰亨摆手,“你们去喝吧。”
“那、田总?”见劝酒不成,下属又对着田柩国晃了晃酒瓶。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又恰好最近是需要借酒消愁的田柩国,爽快地答应下来:“我陪你们喝。”
一餐下来田柩国确实是喝得不少了,下属们轮番上阵敬酒,他自己又总是自斟自饮,金泰亨很快看不下去,小声地提醒他道:“喝多了你明天小心头疼。”
“……那你又不喝。”
“我本来就不会喝啊。”金泰亨举起玻璃杯,在田柩国面前的酒杯上碰了一下,“行吧,就当做是你为我挡酒了。我干杯,你随意。”
田柩国不满地嘟囔道:“红酒和可乐能有可比性?”
金泰亨好笑地反问他:“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呢?”
敬酒到第二轮,两人都楞了一下。金泰亨开口道:“……你们刚才不是来过了?”说着他看了眼脸上已经浮起淡淡红晕、但是好像还能保持意识清醒的田柩国,不由得担心起对方的状况来。
“刚才是敬田总的,这一轮敬金总监。”
还是没能逃过去。金泰亨不是没想过喝酒,只是他本身体质就不行,酒品也不太好,曾有过酒后扯着嗓子唱歌的壮举,第二天醒来喉咙灼痛,每说一个字都像是酷刑。从那以后他坚决不再碰酒,即使是度数最低的啤酒,也是尽可能地避开。
“我真不行——”
“难得的部门聚餐,总监你……”
在金泰亨打算认命投降的时候,田柩国代替他举起了酒杯:“行了,这杯我帮他喝。我和你们总监有点事情要说,你们先去玩吧。”
看到对方还没离开,田柩国感觉自己的太阳xue隐隐作痛。他脸色不太好地揉了揉眉心,说:“如果你能做得长久,这样的机会其实不会难得。”
等到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田柩国才放下了酒杯。
金泰亨隐约猜到对方心情不好的原因,却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把酒瓶放在玻璃转盘上,转到离他们最远的桌子的那一头。他刚松开手,就听到身边的田柩国,低低地说了一句:“要是关系能一直像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就好了。”
“什么意思?”
不过是因为想要珍惜一段感情。能够走到现在真不容易,所以愈发努力地维护和修缮。黎汜抱怨说田柩国不懂得他的想法,那么田柩国就更加设身处地地替他去着想,希望黎汜也能够过得快乐。黎汜说希望田柩国和金泰亨保持距离,那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尽可能地只谈公事,田柩国也不会再在黎汜面前说起关于金泰亨的任何一个字。可是黎汜还在说:“柩国,你一定不懂吧。”
他到底不懂一些什么呢,黎汜想要的,他似乎从来都不能给他。
金泰亨说:“我也不理解。”
他幽深的眼眸注视着田柩国,鲜艳的红唇像是被涂抹上毒药的红苹果。他问:“他说你不理解他,那么你的那些想法,对他说过吗?”
看田柩国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的。
金泰亨甚至已经不会感觉到惊讶。
长久的无规律作息,深沉而疲倦的睡眠,梦醒后脱力般的恍惚和疲惫感。
醒来的时候大失所望,原来自己不能放肆睡他个三天三夜,混乱的生物钟偏偏在这个时候恢复原形。黎汜侧过身来面对着他,轻柔又缓慢地说道:“柩国总是有这种不开心的表情呢。”
怔忪几秒,田柩国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应当再多补个眠。
“就算是梦里面,也是用愁苦的眼神对着我……好像有很多值得心烦的样子。”黎汜说着,缓缓地触碰对方的脑袋,像是要安抚他睡觉一般。田柩国其实没什么睡意,但是他不想面对黎汜,也就继续装睡着。“以前明明对我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改变了呢。”
“以前是,你对着别人再怎么不开心……至少在我面前,你永远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现在却是,宁可对着别人露出放松的姿态,也不肯在我面前多笑笑。”
田柩国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像是燃烧起一团火苗。他在等待黎汜对他说些什么,又害怕自己再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