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无比,您上上眼?”那人弓着身,请赵博明入店。
赵博明转头问云殊:“殊弟,一道看看?”
云殊愣神间,已经被赵博明拉到了含稀斋里。
掌柜殷勤的拿出朱砂石,方才泼云殊的小哥见云殊与赵博明一道进来,还称兄道弟的,手搓着衣角,时不时瞟眼,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
“殊弟,你觉如何?”赵博明问道。
云殊有些尴尬,论赵博明的眼力,何须问他,自己开口只会变成鲁班面前弄斧者,关公面前耍刀者。自己虽曾经见过兄长们用,却也着实不识得好坏。
见赵博明又不依不饶地等着自己回话,云殊见那朱砂到算鲜红,他无奈开口:“该是……不错的吧。”
掌柜乐呵呵的夸小公子有眼力。
赵博明微微一点头,那掌柜地便开始打包。
云殊讪讪一笑,被赵博明硬生生拖进来,走又走不了,只尴尬地做陪衬,但愿赵博明赶紧看完,他好说再见。
赵博明拉着云殊看画,看字,间或品评几句,云殊只笑着陪着,偶尔回几个好字,掌柜的则一路亲自陪着。
转了一圈,也没什么中意的,倒是掌柜又从柜台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招呼二人过去。
他小心翼翼打开木盒,是一把象牙扇骨。
掌柜将扇骨双手托着递到赵博明面前:“赵公子,今日你进门小老儿就瞧见了,今日手中的折扇,可惜了那扇面,这东西小老儿前几日刚收得的,公子要不要收了?”
赵博明哈哈一笑,一收扇,递到掌柜跟前:“掌柜好眼力,扇子不Jing贵,画扇面之人Jing贵!掌柜可知这扇面是谁画的?”
赵博明偷偷瞥了一眼云殊,云殊低着头不说话。没想到自己随手画的破扇子,他堂堂公子还真用上了!
掌柜稳妥放好象牙扇骨,接下博明手里的扇子,细细盯了一阵,又凑近瞧了瞧。没题字,没落款。掌柜交还了扇子,呵呵一乐:“还请公子明示,不知是哪方名家。”
赵博明扇子一开,悠悠摇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掌柜的识得赵博明的画,定然也不是青檀,那就只有云殊了。
掌柜堆上笑:“有眼不识泰山,小公子见谅。”
他哪是什么泰山,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求个温饱的可怜人罢了,本来是来求个营生的……
云殊正想再舔着脸,再开口问问掌柜是否招人,一旁的小哥,凑近掌柜,耳语了几句,掌柜那张脸瞬间如开了花一般:“不知道含稀斋现下还有没有这个荣幸,若小公子素日里得了闲情,来店中画个扇面,泼个山水的,这薪水……好说。”
云殊倒也没有扭捏:“我日日得空,那便多谢掌柜了……”
这营生算是定下了,且不管他那卿哥顺不顺利,二人算是能在这西陵城好好过日子了。
从含稀斋出来,赵博明便拉着云殊要去喝酒,云殊不是个傻子,他这份营生赵博明算是出了力的,如此一来,他更断定早上第一次是偶遇,第二次可不是。
若他只是因着画想与自己交好,自己再刻意疏离倒真成了青檀口里那端着的人了。
二人到了醉月楼,那是城里顶好的酒楼了,赵博明天上地下地点了一桌,这是云殊此生吃的最好的一顿,云殊囊中空空如也,只得心里压着石头吃完了这一餐,心中暗暗下定,待有了银钱再请回便好了。
用了午饭,赵博明还不放云殊,说他前段时间总忙着家中房屋的事情,还没好好了解西棱城,又拉着他在城里城外地转了一日。
期间还去他的别院休息了一阵,赵博明别院名‘雾凝歇’,他说修葺好后,思来想去想不好名字,那日清晨来得早些,晨雾未散,屋子被雾气萦绕着,隐约宛若仙境,张口取了这个名字。
士卿比云殊早回,午后便一直等着云殊回来,终于在日落之前,看着三个人影朝木屋缓缓走近。
一见是赵博明将云殊送回来的,士卿一头雾水,不过当着外人不好表现,与赵博明见礼,客套一番,若是放在以往,士卿定然觉得这些读书人就是一副娘们唧唧样,现在倒是乐得融入其中。
“今日我很开心,殊弟,待明日我去含稀斋寻你!”
云殊微笑点头:“好,明哥好走。”
道了别,赵博明也走了,士卿迫不及待的将云殊拉进屋,本想第一时间告诉她书院招他的消息,一瞬间让他们这殊弟明哥的全给搅合了。
“怎么回事,不过一日,怎么如此称兄道弟!赵博明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咱攀不上!”士卿愤愤道。
云殊微微一笑,侧头看到桌案上放着两个包子两碗粥:“卿哥,书院的事儿有着落了?”
“且先不说这个!”士卿坚持,把要走到桌边的云殊硬生生又给拉了回来。
“卿哥有了营生,我也有了营生,我可去含稀斋画画,掌柜的招我了,薪水还好,明哥帮了忙的……他是个好人……”云殊扒拉下他的手,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