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真是窝囊。”
魏激浊瞪着晋仇,满脸恨意。
晋仇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
齐问还是疑惑,“我觉得魏家掌门你在说谎,你将错都抛给仙人也无法洗清你身上的罪恶,还是不要想着死前害仙人了,仙人没做过这些。”
“现在一口一个仙人,你一开始干什
“正因为一切是由我挑起,我才明白仙人真的什么都未参与,他如真的想害世人,没必要这么冒险,我的确想夺天下,在密室中害了他,他虽未死却定会失去法力,对仙人来说,失去法力太危险了,算是下下招。”
齐问说完这些,觉得自己很聪明,不由得笑了笑,他觉得自己肯定活不了了,天下果然不可能是他们齐地的,就算没有殷王还会有崇修仙人,没有崇修仙人还会再有殷王,他们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天没有选择他们。
祖上一直问的东西,他在看见桑林之舞而昏倒的那一刹那明白了,天道未打算给你的,你永不可能得到。
寒泽一定是知道这一点,才在平日对他爱答不理,因为知道一切都不可能。
“齐问!”魏激浊怒吼一声,却未说出其他说,他的双眼通红,透着抹杀意。
殷王封了他的口,问晋仇:“可有想说的。”
晋仇试着爬起,他脑中不太清醒,桑林之舞对他的影响力过大,使他思绪不清,“我虽平庸,但未想过害世人,我只想让世人同我一般修行,却未想到他们原来不喜欢。”
他这话是真心的,最少在现在的他心中,是不含半点作假的。
他心中甚至涌上一股悲哀,觉得世人辜负了自己,但他紧接着,就看到了殷王透着探究的面容。
他突然想起自己没什么可悲哀的,这一路走来,他的确害了很多人,为了维持住修仙界表面的平稳更是背地干了无数恶事。
而他方才,可能是一时的不清醒。
殷王却像是信了他话的样子。
“你们觉得事情是魏激浊做的,还是晋仇做的,可随心而说。”他解了施给众人的禁言咒,道。
从各地来的修士,都在瑟瑟发抖,他们不敢言语,但世间永远不缺会言语的人,第一个声音并不大,他只是在原地喃喃,道:“我觉得是魏家掌门做的,齐地掌门都说仙人失去法力了,仙人这些年想必很艰难,一直在试图恢复,所以迎神碑上的名字变成了殷王的。但仙人没想到,自己法力还未恢复,就碰上了魏激浊这贼人,竟然仗
“啊,仙人对我们这么好,你们有什么理由猜疑他!他在晋家恢复法力想必心中很是煎熬,却还是想着早日来救我们,又要忍住那份急切。如不是心中惦念着我们,也不会一镇服魏激浊便将消息说与我们听。”这人哭地越来越大声,殷王未封他的嘴,他便一直哭,将周边人也带地心情沮丧,不断有人哭出声来。
“要是我们多信仙人些,给仙人争取时间,仙人的法力是不是能恢复的多些,就不会被殷王打败了。”
“殷王看着好恐怖,唔!”
晋仇低头听着,殷王是长得极威严,身上带着一股肃杀气。但殷王的脸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这群人想必是不敢细看,只望了一个身影,隐约觉得皱眉的殷王面色凝重,便觉他恐怖。
不过也有些人是在夸赞殷王,贬低自己的。
“晋崇修有什么好的,你们信他?他把你们害了你们都不知道,披着伪君子的面孔,什么都做得出来,真是恶心!”
“殷王才能带修仙界走的更好,六千年前的修仙界哪是这样的,晋仇没有本事,便想把超过他的人都杀了,这次的事就是他的Yin谋!”
“我一开始来就是为谴责他!什么魏激浊做的,晋仇做的,他们都有罪!”
“……”
殷王默默听着一切,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在他觉得自己听得差不多时,他再次封住了这些人的口。
“孤一直盯着晋仇,当然知晓事情不是他做的,魏激浊,你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把错推给晋仇,自己便能好过。你们这些承着晋仇的恩却不信晋仇的人同魏激浊又有何区别,当是不用活了。”
第53章 信与不信(十一)
殷王此话一出,不周山脉下似乎更静了些,那些本就不能说话的人,这次连气不敢喘。
殷地修士已走到人群当中,隐匿在人群中的殷地修士也已换上自己本来的衣衫,他们神情冰冷,抓起方才怒斥晋仇的人,施加法力在这些人身上。
没有惨嚎声响起,他们至死都不能说话,只有扭曲的身躯,鲜血从他们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涌出,流到地上,沾染给了旁人,而那些流血之人睁大双目,努力喘息着,他们的四肢重的无法挥起,只能任由一切发生,血越流越多,rou开始分开,散成血的一部分,于是骨架露了出来,再然后化成粉末。
这全程所用时间极长,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呕了出来。
晋仇没有呕吐,他只是觉得一切似曾相识,仿佛在他爹娘身上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