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说话之人,就听到那个声音再一次欢呼,“我能动了!我能动了!骂晋崇修就能动!哈哈!”,他喜形于色地站起,抖抖手腕,跺跺腿,激地整片天地都吵闹了起来。
“指责崇修仙人就能动!现在能说话了,殷王给我们说话的资格一定是让我们说些他想听的。要是不说恐怕等下就不能说了。”惶恐又惊喜的窃窃私语声响着。
晋仇还是未发现第一个说话的人,但他现在看见更多能说话的人了。
“该死的晋崇修,他就活该被世人指责,看看他把修仙界管成了什么样!还不
“的确,从凡人修仙有多不容易,我起初是凡人,知道这个苦。那些生于大门派的肯定不懂,他们更不会懂,我那个有才华的小师弟是怎么莫名其妙就死的。现在想想,就是他们嫉妒我小师弟的才华,我小师弟又是从凡人修上来的,没有好家室,才被人欺辱。死了都没人在意。崇修仙人也不管,他只会维护大门派,唔,不公啊,实属不公!”
“我是在大门派出生的,我们门派千年前出过Jing才艳艳的人,爱好钻研各种修仙之法,结果不知触碰了谁的利益,突然得了怪病,不日便死了,真是可惜。你也不要将师弟的死怪于大门派那些嫉妒他的人,说不定害死他的还是晋崇修。”
“的确都像是晋崇修动的手,他自己天分不好,又想维持自己天下第一的形象,当然要把可能存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殷王听着这些话,眉皱得更紧了。他从不认为晋仇没有天分,身为晋侯之子,晋仇从小接触到的修仙之法便极多,他全能看懂,除却天象上的劣势,其他可算全能,只是太过沉浸于修仙自身,不思提升法力,才在早些年进步得慢。
他跟晋仇住过百年,认为在天赋上能超过晋仇的人不多。
底下这些人更无评判晋仇的资格。
但他没有言语。
底下的人看见殷王一直皱眉,认为殷王对他们所说的话还是不满意,遂不局限于口舌之辱,而将身上锐利之物向晋仇身上抛出。
晋仇被砸第一下时,尚且能站住,他看着从身上滑落的拂尘,微微愣神。
但万事有一便有二,第二下砸来时他没有丝毫防备,被那鼎炉砸倒在地。
是件法器,用的时候恢复原有大小,不用的时候便能随身携带。
砸在他身上时,重如巨鼎,他再也站不住,只觉冷汗瞬间便流了下来。桑林之舞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听着众人谴责的话语他只觉头越来越疼,甚至无法直起身,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瘫成一团,毫无尊严。
“这么不禁砸,两下就倒
“出血了,仙人也会出血?”
“看样子仙人也会,想不到我们平日赞颂的便是这种废物。”
晋仇蜷缩着,他感受不到什么苦痛,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看不到殷王紧皱的眉,听不到殷王同手下传音,叫属下把魏激浊等人带来。
他唯一知晓的,是没人会来救自己。
但他方如此想,殷王便开口:“留他一命,将与他同罪之人带上来。”
世人仍有喧嚣,却于下一刻轰然倒地,他们的身体再次被殷王的法力压在地上,连口都无法开。
又是一阵脚步声。
晋仇听到有人故意在他身边停下,“主上,你这是怎么了?”
魏激浊扯开别人对自己的束缚,带着锁链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跟前来,看着他的面目,突然发笑,“是遭报应了啊。”
晋仇只能看清魏激浊的大概面貌,接着便感觉腹中一痛,是魏激浊踩了他一脚。
“我早就想踹你了,你个人面兽心的,竟然装死。害得我功亏一篑!”
他向晋仇身上踢了第二脚,但紧接着就被殷地人拦住了。
“放开我!你们不是也想看我踹他吗!殷地人比我更恨晋仇吧!哈哈,你们还拉着,有本事你们用力些啊,还假装拉不住我,你们王上都看着呢!”魏激浊笑得越来越大声,乐极生悲,吐出一大口血来,那血溅在晋仇身边,晋仇抬头,魏激浊露出带着森森血迹的牙齿,朝他诡异一笑。
接着在挣扎中被殷地修士拽到了台上,晋仇的身体也被抬起,扔到台上,离魏激浊有些远,离齐问倒很近。
“他进了牢后就跟疯了一样,我看他可讨厌殷王。”齐问慵懒地道,他似乎并不怕接下来的事。
傻人的胆子往往大,齐问的胆子便不小,否则他也不会因为预言就对冷寒泽全心全意。
晋仇轻轻嗯了声,魏激浊当然讨厌殷王,魏激浊的祖上便讨厌殷王,他们一家人都是那副样子。
只是他们家对自己一向忠心,魏激浊坏人做尽,帮他承担恶事,眼看便要成功,却被殷王截取了胜果,想必心中极为不好受,没有当场发疯已算克制。
韩羡鱼站在正中,向魏激浊发问:“你可是帮着
“当然帮他杀了,我们魏地世代效忠晋侯,他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从